严青耸了耸肩,“我怎么会知道?”
“我还以为这已经是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了。我从我家杜衡那儿八卦到的呢。”提到八卦和未婚夫,丘原尚神se又开朗起来,“你猜他母亲是谁?是当年的绝se明星-白芷。”
“哦?”就算严青再孤陋寡闻,对白芷这位时代美人还是有所耳闻的。
“不过红颜薄命,听说她在白赫泽还未成年时就抑郁成疾去世了…”
突然严青收到了一条消息,正是来自白赫泽,她看了一眼,随即将手机举到丘原尚面前,“真是奇妙的巧合。”
消息内容正是白赫泽邀请她明天去西岩庄园共进晚餐。
“你不会打算偷偷把监控录像拷出来吧?”丘原尚几乎脱口而出但又立即意识到自己好像找错了重点,“诶不对,他怎么会有你的联系方式?”
“在将军晚宴上认识的。”严青边说着边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虽然不能做偷窃证物这种违法的事,但可以稍加变通。”
“什么变通?”
“让他主动给我们。”
“啊?如果你实话实说,他脑子坏掉了才会给我们;如果编个理由,又涉及取证流程不规范。”丘原尚边说边暗暗感慨他们两个居然胆大包天地议论着如何举证军部涉及x犯罪。
“上个月我参加了各区治安署的联合会议。听2区说,他们那边又出现了光明会有关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所以我们可以合理推测光明会还没被完全消灭,接下来有可能在1区活动,以这个组织历来疯狂的劫富济贫的调x,我们怀疑白先生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是谨慎的,出于安全的考虑。”
虽然尽量做出成竹在x的样子,但严青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几乎全部押宝在了白赫泽庄园的监控上,或者说是押宝在了白赫泽本人上,好在目前对花岛的调查结果还是保密的。
丘原尚少见的眉头紧锁,但并没有反驳。
几不可闻的短促地叹了口气后,严青说道“原尚,你去把光明会最近的犯罪事件整理一下,我明天赴约可能用得到。”
“好。”
“然后,对你来说,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了。”她看向丘原尚,“好好准备你的婚礼。”
沉默了一会儿,“真的要做到那种程度?”丘原尚自动播放似地发出疑问,但理x上他已经十分清楚答案了。
严青一边浏览着关于光明会的最新资料一边在脑中设想着排练着跟白赫泽的对话,内心时不时翻涌出一些模糊的负罪感,她将要做的事绝不是作假,但也跟坦诚毫不沾边。以及,即使极力压制,但她无法否认看到光明会的所作所为,她隐秘的同情与快意要多于鄙夷抑或愤怒。太多借‘光明’外衣行邪恶之事的人了,但光明会大抵上对得起它的名字。
一群以不合法的手段做合情义之事的志士,这是她在捂在心底的评价,但严青不会在任何场合对任何人说出,否则简直像在二战后歌颂纳粹一样荒谬和危险。想及此她不禁自嘲一笑,好像她现在做的事就不危险似的。
还是加个餐补充下能量吧,从治安署走出来的严青这样想着,刚要拐弯走进一家经常光顾的24小时营业的小餐馆,就看到几步远处一个人在路灯下向她招手,是洛伽·阿莱德。
人走到跟前,带来一阵隐约的香气,挺好闻的。是的,对香水严青只有好闻和不好闻两种形容。
洛伽不会告诉她,他不是喷了香水,而是jg致地用了香薰蒸汽。
此时他没穿军装,大概是不想显得太招摇;但小三十年在云端‘俯瞰众生’的生活早让他浑身拢着一层清贵气,就算在平民区穿梭奔波数百回,再在战场沙坑里打几百个滚也不会消减,严青打量着他,这样想着。
真巧呀,严青下意识地想这样说,但瞬间的逻辑思考告诉她这不是巧合,他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我们边吃边聊?”对上洛伽温和凝视的目光,严青微笑着说。
“晚上好,一份松饼,一杯薄荷茶。”严青对侍应的nv店员熟稔地点了餐,深夜店里此时只零星的有两三组客人,但出于对洛伽身份的考虑,严青还是挑了角落的位置,说罢将桌上的菜单递给洛伽“你呢?”
“一样的就好。”洛伽淡淡答复道,眼睛没从严青脸上移开。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阵。两杯薄荷茶已经冒着热气摆在面前。
严青咽下一口茶,对上洛伽的目光“因为工作不得不提前离开,还请代我向将军夫妇表达歉意。”
洛伽没答话,但g起浅笑,像慵懒的猫看到用来消遣的小动物一样,严青突然产生这样的联想。
“真遗憾呀,肯定是一场令人愉悦,宾主尽欢的宴会。”她又试探了一句。
“主角早早离场了,确实让人遗憾”
“主角?是说我么,还是说白先生?”
似乎是觉得严青在明知故问,或者是对同父异母的弟弟有些成见,洛伽面上闪过一瞬的不悦,接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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