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90%的可能是在逗这小东西玩,蒋斯珩打了多年的仗,心理确实有些扭曲变态也是常事。
齐夜果断叉住蛋糕最上面的一颗草莓,无比镇静地敷衍时冕,说:“可能是年纪大了,年纪大了都这样,长官也不例外。”
“啊?”时冕信以为真,他崩溃地抓了抓头发,“可……可按照地球时换算起来,老大最多也才三十岁啊!!三十岁就已经这样了?齐参,你看见外边他那艘铁疙瘩了吗?”
蒋斯珩默默扭过头去,阴沉地看了身后的两人一眼,齐夜没跟他对视,从容不迫地继续吃蛋糕,面不改色心不跳,正在滔滔不绝的时冕被蒋斯珩抓了个正着,脸瞬间就红了,心虚地擦起汗来。
齐夜似乎毫不害怕蒋斯珩会不会迁怒自己,而是抬起头去问:“新卡瑞旧塞还有十天开放通道,接下来您打算去往哪里?”
蒋斯珩说:“斯洛德。”
斯洛德和新卡瑞旧塞间的光年无比之长,新卡瑞旧塞有最庞大的能源供应商,所以常年被作为飞船补给站,而斯洛德作为下层中的下层星球,具有全星际最大的垃圾处理厂,只有到了那里,蒋斯珩的这些破烂才会有得卖。
跃迁机这种东西是有钱人才能使用的,而对于蒋斯珩他们目前的情况来说,这种距离只能靠飞船慢慢行驶,他们可能会走十几年的地球时,不过这种长途旅行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蒋斯珩可以放开了手脚收集太空垃圾。
蒋斯珩重新换了一扇新的密码门,装备了充足的食物、水和飞船能源。
在十个新卡瑞日之后,新卡瑞旧塞的通道重新恢复开放,时冕矗立在酒馆前看着蒋斯珩起飞的铁疙瘩,他忽然觉得这铁疙瘩还能看顺眼了,忍不住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和蒋斯珩道别。
楚越跪在板凳上趴在窗边张望外太空,蒋斯珩继续躺在行军床上睡觉,一躺下,他就开始做那些乱七八糟关于以前的梦。
楚渊说了那句话之后,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牺牲?你觉得议会真的会在意你们的牺牲吗,不过我可以保证,你和你这些苦苦奋战的战友都会为了今天的决定而付出代价。”蒋斯珩亮出了自己的脉冲炮,毫无征兆地朝着对面的楚渊轰了一炮。
楚渊身体无比灵巧地再度翻去了石柱后,借助石柱作为掩体不断朝后面没有掩体的蒋斯珩开枪,子弹如同瓢泼大雨一般洒下来。
蒋斯珩贴地一滚,站起来就跑,也紧紧贴住了一根石柱,瞬间拉近了与楚渊的实际距离。
两人不到三秒钟就从远距离攻击变成了近战,用枪抵炮这种颇为硬核的战斗方式放在星际里也算是新奇,很快楚渊就发现了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蒋斯珩的脉冲炮虽然威力强悍,但其实攻击速度很慢。
眼见两人还不到三米,再打下去子弹迟早有用完的时候,于是身后再次传出天崩地裂的声音之时,楚渊抓住机会,直接从石柱后奔了出来,在脉冲炮还未充能之前,他瞬间朝毫无防备的蒋斯珩扑了过去。
蒋斯珩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对方会来这样的阴招,他身形不稳,装备在手臂上的脉冲炮太沉,一下子就被甩飞了出去,继而他和楚渊齐齐摔在满是尘土的水泥楼顶上。
楚渊抬枪就射,可蒋斯珩的近战也不是盖的,他立即抓住楚渊的手腕就猛地往上一抬,子弹下一秒就在石头柱子上留下两颗明显的弹孔。
楚渊见手腕被人钳制,翻身想站起来脱离控制,谁知蒋斯珩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攥住他手腕的胳膊往后一拧,直接将他压在了地上。
两个人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翻滚起来。
楚渊握着枪的手丝毫不松,卡住扳机对着后面又是一枪。
蒋斯珩被迫躲闪,楚渊趁机挣脱开死死扯住蒋斯珩的肩膀,把他往前狠狠摔去,但他没有考虑到两人已经打到楼沿的位置了,这么一摔,蒋斯珩几乎是必定会从楼顶掉下去。
蒋斯珩怎么可能任由楚渊占了上风,他被楚渊甩出去,自然也不能饶得了楚渊。
他在掉下去的一瞬间同时拽住了楚渊,楚渊手里的枪登时就掉了出去,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随着惯性被蒋斯珩拖下楼。
两人同时落在楼层的装饰玻璃上,楚渊砸了蒋斯珩一拳,蒋斯珩刚要反击,玻璃就骤然裂开来,两人又随着玻璃碴子往下继续自由落体,一连碎了三层玻璃,最后身体闷声落在地上。
两个人摔得都不轻,各自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上都是被玻璃划烂的伤口,过了半晌,两人才无比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无一不是痛苦的表情。
这时一架战机赫然俯冲过来,战机放下来一只软梯,子弹突突扫射一整条街,楚渊捂着伤口被迫扑进旁边的一间商品房,蒋斯珩一眼瞧见战机上的齐夜,他手一伸,稳稳抓住了正好掠过头顶的软梯。
战机带着他瞬间冲上天空。
蒋斯珩爬上软梯,翻进战机里,气愤地将飞机上的软梯卸掉,然后拔下刺进胳膊的一截玻璃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他从没在这种战斗中吃过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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