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贺的背影一阵抱怨:“我都这样了,还能对他做什么?”
蓝墩:“你这一副如狼似虎要把人吃了的样子,谁弄不怕?”
“是吗?”方昕捏了捏自己的脸,“那我以后得注意点了。”
“捏什么呢?”
方昕突地被人揽进怀里,抬头一看,竟然是带着抹诡异笑容的严修时。
“嘴肿了”,方昕立马变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待在严修时怀里跟个冻僵了的鹌鹑一样,一动都不动。
严修时掰过方昕的脸,左右看了看,发现还真有些肿,有些嫌弃地说:“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矫情?”
方昕:“……”你一个男人怎么不去死呢?
方昕抿着唇没说话,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特轻特轻的叹息,好像就是故意让人听不着似的。
然后又听到:“你也别怪我昨天下手狠,这事儿要是怪也不能怪我一个人身上。”
“什么?”方昕小声开口,眼神有些不解。
严修时冷哼了一声,下巴指了指前方纤直的背影,方昕顺着看过去,发现了被一群人拥簇着的笑得特温柔的宗和繁。
方昕眼神立马变得暗淡几分,严修时瞧见笑得更加嚣张了。
“早跟你说了你不信”,严修时说着摸了摸方昕的嘴,靠在他耳边得意道:“现在看清谁是好人,谁是王八蛋了吧。”
方昕重重点头,再不能同意了:你俩一个明面上的王八狗,一个暗地里的绿茶蛋,同流合污的,谁比谁高贵啊?
瞧你那尾巴都快摇飞了!
严修时满意地拍了拍方昕绒绒的脑袋,又毫不愧疚添油加醋地说:“你不知道的事儿可多着呢,别整天跟个傻子一样,跟他屁股后面小繁小繁的,你把他当亲弟弟,他把你当什么你知道吗?”
方昕摇头,瞪着眼睛看严修时,等他的回答。
严修时琢磨了里面,却也是没找出个合适的词,便随便甩了句:“你以后就全都听我的。”
方昕这回却不点头了,拧皱着眉头,像是陷进了很大的矛盾中踟蹰难行。
严修时也不在乎他有什么回复,反正同不同意都得同意。
被严修时勾着肩回了教室,方昕在心里思考,接下来该以什么方式面对宗和繁。
宗和繁不跟严修时似的,傻狗一个,狂妄自大,觉得全世界都得听他的。
宗和繁心思深,什么都不显在脸上,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算计着什么。
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方昕拿着笔乱画了几道,问蓝墩:“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是直接挑明撕破脸好,还是接着装孙子?”
蓝墩无语:“你不是最会那什么出淤泥而挑染吗?我这么单纯善良一只小鸟,你来问我这么邪恶的问题,合适吗?”
“别尼玛跟我装了,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啊”,方昕将笔随手扔在了桌子上,“反正早走完剧情早离开,你也早解放,跟就我一个人有好处似的。”
蓝墩:“……”
蓝墩:“你就跟着剧情走呗,原本发展到这儿,女主早跟严修时酱酱酿酿了,半道被你横插一脚,你问我怎么办?我还想问你怎么办呢!”
说到这事方昕确实有点心虚,气也不足起来:“我看原着严修时在床上这么猛,谁知道是个基佬啊。”
蓝墩扣了扣爪子,一脸无所谓地说:“反正我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
蓝墩:“你跟严修时怎么搞我都不管,你最后能把女主跟严修时和宗和繁整到一块儿去就行。”
“你们这文可真他妈乱啊!”
方昕抱头,甚至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得言情有了,搞基有了,现在连3p都不放过,不会还给我整个故乡的小百合吧?”
蓝墩沉默了一会儿,立马去翻原文了,随后坚定的开口:“这个肯定没有!”
方昕现在也顾不得有没有了,他坐在凳子上,疼得整个人都萎靡起来,缩成了一小坨。
从后面看过去像是个被拔了毛的公鸡一样,又颓废又凄惨。
跟犯贱似的,严修时一天不捣鼓下方昕,他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话空虚感。
于是严修时长腿一伸,又踢到了方昕凳子上。
方昕被踢得往前一窜,屁股在木头凳子上来了个贴凳滑翔。
原本就酸痛的屁股,又变得火辣辣起来,像是在火团里滚过一圈一样,又烫又疼,难忍极了。
方昕扭过头去,看着满脸得意洋洋,满脸写着“就是爷干的,无论屁股还是板凳都是爷干的”的严修时。
“看什么看,老子脸上开花了啊?!”
严修时又开始变得狂躁起来,方昕琢磨着是不是哪天得抽空打针狂犬疫苗。
默默摇了摇头,正准备将头转回去的方昕,也不知道怎么得就跟后面的白书对上了眼神。
明明两个人隔着许多人,可就那么巧,那带着几分冷淡的眼神,沿着洒落阳光的空气,直被运到方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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