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一步的了,或许是他,飘飘然却不至于忘乎所以。
?这是第一次,我以为何岱不会想要玩到这一步,他总能出乎我的意料。
?他一开始痛苦的脸和后来舒展开来的眉眼像刚从笼子释放出的鸟一样快活,也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和方严知更像了,我一时之间有些头晕,手却被握的更紧了,他似乎想要将他的手骨嵌入我的指缝。
?到后来我确信何岱是被欲望泡坏了,因为他只是绞紧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的秩序和体面都被抛却了,直到释放,我才得到片刻的喘息。
?何岱喘息着喝了半杯水,眸子里的水光更盛,瓷白的身体便是一条没有骨头的雪蛇,
压着我到那张书桌前,被吞没迎来酸涩的时候,何岱的脸上似乎有了些泪,但我并没有看真切。
?太阳从一边落下又从另一边昭昭烈烈地爬上坡来,暗与亮的交替让我产生一阵阵眩晕。
?一共一天半,何岱的痛觉像被屏蔽了一样,只是唤起我的欲望,然后继续吞没,像设好发条的时钟一样反复重复。
?可我的痛觉却被唤醒了。在一次间隙的时候,我像是被嘬干了水分的甘蔗,拼命从他身下爬出来,告诉他我必须得走了,我要回家看看我的父亲——方严知。
?何岱哼了好几下,我有些分不清他到底表达的什么情绪,但好在一个黏腻的吻之后,我双腿发软的迈出了何家的门。
?我没有回去看方严知,而是开了个最便宜的钟点房,昏睡了十六个小时。
本来可以再睡三个小时,但破晓前我再次被人拽着被子从拎起来,我睁开迷蒙的眼睛看清来人之后又想昏睡过去,但一杯凉水让我彻底清醒。
?冰冷的液体从我的额头滑进了被子里,这一次我知道了打手的名字,以及顾媛媛再次让他来的目的。
?我问打手头子,也就是原何,是不是只要我还活着,他就永远能从顾媛媛身上薅出钱来。
?他摇着头说,“不是,上次照片没拍对,这次来补拍。”
?他说得很是轻松,像来补交作业但毫无悔改之心的学生。
?我甩了甩脸上的水珠顺便看清了他的脸,一丝不苟地像是工费最贵的师傅磨出来的厕所地板砖,又臭又硬,眉毛挑着像一头翘起的跷跷板,浑身的肌肉鼓胀着撑起了皮衣。?
?米白的晨光从他背后照耀着,不伦不类的皮衣上镶嵌着的铆钉折射出冷色的光,有点晃眼,象征着他是一个打手,或者说是地痞,是顾媛媛雇来打我的。
?原何的表情嫌弃极了,先预言一下他这种嫌弃的表情以后还会经常出现在床上。
?此刻他嫌弃地让我脱干净衣服,他好钱货两讫。
?我扯着被子,打了个哈欠,对着他道,“你把门关上成吗?”
?原何似乎刚发现,他是堵着门口说这话的,因为门没关,路过的一个长脸男从原何的肌肉缝里探着头,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喂,这、这个多少钱一一回,还接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何知道我在这儿,但起这么早来堵我补漏,他心情显然不太好,把门踹上并附带骂骂咧咧,“接你妈b,滚,瞎了你的老鼠眼,老子不接!”
?门哐的一声摔上了,原何很不耐烦地对着我抬了抬下巴,“快点吧好学生。”
?我踢掉被子,扯开一点上衣,很有礼貌地对着他道,“你能离近点吗?这么近会不会拍不清?拍不清还要返工的吧?”
?原何脸上出现一种见鬼了的表情,可还是离得近了点,他的脚没走几步,可上身近乎以一种鞠躬的姿态微微弯了下来,。
?我脱掉外衫的时候,明显看到原何的瞳孔放大了,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点疑惑,似乎很难相通我的胳膊为什么会烙满了红色的痕迹。
?紧接着,我听见原何粗粝的嗓音纳罕着道,“现在天冷了蚊子还这么多吗?”
?他哈欠也不打了,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愣了几秒,才点了点头,这下子好像我的黑眼圈也有了解释。
?我看着原何再次举起了手机,一只腿屈膝,没什么姿态地随意站着,于是很轻松地伸出手把重心不稳的他带翻在了床上,手臂一伸就从他手里夺过了手机。
?轻松的不符合预期,他好像才是那根被翻来覆去压榨过的软面条,原何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了,连带着他身上的铆钉也哗啦啦响着着,硌的我手疼。
?“你别逼我动手!”他大声咋呼着,聒的我耳膜疼。
?我没有理会他,用尽全力地去脱他的衣服。
?原何跟要被拔毛下锅的鸡一样挣扎着,我制不住他,好在这种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衣服非常容易脱,我用力地揉捏着他裸露的皮肤。?
?因为确实有仇,我下手不轻,却诡异地感觉原何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
?当我埋头在他胸肌之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剑眉几乎倒竖,插进他那双即将丧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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