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幻觉性的疼痛,所以家里不会出现任何明面上的反射平面:诸如电视屏幕,镜子,笔尖或者其他事物。
时颂就连手机也贴上了特殊的膜和壳,因为看到尖锐的角也会让他的被害妄想加重宋拾疏觉得时颂只有很轻微的被害妄想,在拥有武器和能清醒思考的情况下,时颂一般不会太过恐慌。
时颂起身,第一句话说的不是欢迎回家而是不许和我分手。
宋拾疏叹了口气笑了,向他发誓绝对不会。
时颂第二句说敢分手我就吊死在你单位门口。
宋拾疏给他顺毛说说宝宝,我会心疼,至少在卧室好吗,我能看清你的脸,我不想忘记你,晚上到我的梦里来吧。
时颂这下满意了,他拍拍宋拾疏第三句话说去洗手吃饭吧,今天我们煮火锅。
宋拾疏心想得,在这等着我呢。他自然而然地回答说,好的宝宝,恋爱三周年快乐,我一直记得呢,吃完火锅我们吃点蛋糕吧。
时颂的三重考验宋拾疏都通过了,这说明时颂的男友如假包换,没有因为上班而被别的什么人代替,时颂心想真好,一会儿我要再温柔一点对待宋拾疏。
时颂从锅底盛出两碗番茄汤洒了芹菜和牛肉粒等待宋拾疏来吃饭,先尝了尝自己的那碗,觉得味道正好,只是没有宋拾疏做的那么好吃。
不过,时颂安慰自己,像他这样精确到毫克的称量计算和加热搅拌,可能,确实没有宋拾疏那种做饭轻而易举的灵魂。
灵魂啊。时颂叹了一口气,把切片的莴笋从水里拿出来带到餐桌上,正好宋拾疏摘完领带,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顺手接过他要做的活计。
于是两个人在蒸腾的热气里进食,对视,对话,时颂感觉自己有点沉浸在如此幸福的日常里了。
吃到最后世界上短暂地充满了幸福的番茄味,时颂没吃多少东西就停下来说饱了,宋拾疏习惯了却依然有点担忧。
他站起来收拾碗筷,时颂坐在椅子上沉默地注视桌子,椅子,还有宋拾疏的背影,然后从椅子上像大型的猫科动物那样变成一长条往下滑。
宋拾疏走进厨房,顺手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于是时颂换了个姿势趴着等他,把脸上为数不多一点脸颊肉挤扁在桌面。
过了,大概三十分钟,时颂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才过去了十五分钟。宋拾疏呆在时颂身边时,时颂会觉得时间的流淌变得更加缓慢。
在这十五分钟里宋拾疏已经完成了洗碗换盘擦桌子,并且拿出了时颂最喜欢的一套盘子准备切蛋糕。那套盘子是时颂还没有向宋拾疏告白时,宋拾疏送给时颂的礼物。
宋拾疏拿出蛋糕,四英寸的半糖奶油栗子蛋糕,因为时颂不是很喜欢吃甜的所以换成了原味蛋糕胚,时颂看着宋拾疏拿着刀的手,反光的刀面从奶油深陷处落下没有用蛋糕店附赠的塑料刀和勺,宋拾疏把它们放进一次性餐具的集合橱柜里面了,指尖因为用力有些泛白,注视着把蛋糕一切为四的分割距离,神情专注而柔和。
时颂这下觉得刚刚填满的胃又重新变得饥饿了,那种饥饿感遥远地从其他器官泛上来,却真实又强烈。
他刚刚下肚的东西无济于事,他需要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宋拾疏本身。
这种饥饿感在他的腹中翻腾地鼓动着,他的呼吸有点加重,又在宋拾疏把小小的金属勺子递给他时达到了顶峰,被宋拾疏满含爱意的注视一浇灌便涌升成一种静止的暖锋。
宋拾疏一看就知道时颂在想什么。但他还是先半强迫地让时颂回了神,软声哄着时颂吃了点蛋糕,才堪堪放下心来顺着时颂的心意去亲他的嘴角。
这下轮到宋拾疏附身去挨近时颂,他俯身时时颂摆头解开他的衬衫扣子,那些硬物的质感硌着时颂的胸口,让时颂好不容易被宋拾疏养出来一点肉却依然瘦削的身体感到不适。
时颂仰着头,灯光被宋拾疏调成暖黄色但在余光里依然刺眼。时颂闭上双眼,手指几次打上宋拾疏的脸,抚摸,又往下到达宋拾疏的脖子,想扼紧却又松开,像是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那样,纠结几次不想下手。
最后时颂只紧握了宋拾疏的手,十指相扣了半晌,终于又往下选择去解宋拾疏的裤子。
时颂想,会有人认真看简介吗,没有的话他得再在这里用心理活动警示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宋拾疏是双性。
他很喜欢宋拾疏的逼,柔软、湿润、温暖,不会反抗他,和宋拾疏一样,总是顺着他的心意,但有些东西再无害也得打上提醒的标签,总有人不喜欢。
因为要进行这一段心理活动,时颂静止了两秒,手上去解宋拾疏腰带扣的指尖停顿住,于是宋拾疏善解人意地自己去解,一边亲时颂一边在他耳边软声哄他回神说:
“宝宝,今天轻一点好吗?明天要外出,等明天周五下班回来,你想做什么都行,嗯?”
时颂回过神,低低嗯了一声,知道今天不能玩得太过火,但其实就算真的这么做了,宋拾疏也不会生气。
宋拾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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