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大方方的,罗莎蒙德才会放松,他要是满口叫嚣着真爱,他的大美人叔叔就要紧张了。聪明的男大学生得学会在恰当的时间做恰当的事,傅静思如是想着。今天是罗莎蒙德出差回来的日子,傅静思计划着和他的sugar daddy开车去红杉国家公园徒步。恰好傅静思没课,罗莎蒙德有周末,他们会有一个整整三天半的甜蜜的假期。在一起半年了,糖爹只给亲亲摸摸不给caocao,导致男大学生始终没有坐稳小情人的位置。傅静思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必要给他的大美人叔叔展示一下钻石镶边零件的硬度。摩托车送去车行保养了,傅静思原本打算打车回公寓——罗莎蒙德在鎏河州立大学附近有一套大平层,目前是傅静思在住。不过刚出校门,他就看见了熟悉的墨绿色帕加尼zonda f。全球限量二十五台,这个颜色仅此一台。傅静思眼睛一亮,他不顾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目光,和站在远处拍照的路人,快步跑过去,敲了敲车窗。窗户大打开着,傅静思之前鬼使神差买来的玫瑰味室内香氛,被风吹了个干净。而浴室里的毛巾以及洗漱用品,明明白白地述说着,这一个月来,某位alpha,其实并没有老老实实地睡在左边那间属于他的卧室里。他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睡在了属于房子主人的床上。还喷着人家信息素味道的香水。在这间房间里的两个小时,罗莎蒙德在想什么呢?“唔……”傅静思痛苦捂脸。 第三学年第三学年开始的时候,因病休学了整整两年的西格突然痊愈,他以令人震惊的、全科a+的成绩通过补考,回到学校,重新成为了傅静思的同学。在教室里看见活蹦乱跳的西格时,傅静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罗莎蒙德也惊讶极了。为此,新学期的第一个晚上,两人翘了训练,在别墅里开会。傅静思精神有点癫狂:“我不信,我真的不信,西格是不是磕/药了啊?他在家里蹲了两年,一回来,补考成绩竟然直逼我,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天才alpha,前两年是我拿错了剧本?”罗莎蒙德的脸色也很古怪:“事实上,我比你更加震惊——我和西格算得上是表兄弟,我竟然也没接到任何有关于他痊愈的消息——话又说回来,尤加利没有告诉你吗?”“没有。他也没告诉你?”“没有。”“……”“……”一时间,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不是香烟,更不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橘子味女士香烟,而是雪茄。
之前,傅静思从来没看到过罗莎蒙德抽这个——劲太大了。男人的另一只手把玩着stdupont,傅静思猜,这是从他兜里摸走的。因为傅静思说过,下一个纪念日,他要送一个定制款stdupont给罗莎蒙德,让罗莎蒙德别自己买。罗莎蒙德真的一直没买,在等傅静思哪天送他。他现在手上那个,只能是之前送自己的那个。于是傅静思顺手摸了摸挂在衣架上的西装的口袋——果然,是被摸走了。火光半明半灭,傅静思站着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他没坐椅子,而是蹲在罗莎蒙德旁边,仰头看着他。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说过的话:“叔叔,吸烟有害健康。”说完,从罗莎蒙德的口中拿下雪茄,含进自己的嘴里。罗莎蒙德愣了愣,面无表情地看了傅静思一会儿,然后接道:“吸烟有害健康,你也少抽点。”又把雪茄拿了回来。他们花了几分钟,和德国慕尼黑的晚风一起,分享了这支昂贵的雪茄。中间,傅静思被呛得咳嗽,罗莎蒙德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眼神像油画里的爱神一样缱绻。傅静思预感他有话要说。他赶在罗莎蒙德开口前先问他:“我愿意听,你说什么我都想听,但是你说完,我们还和现在一样吗?”罗莎蒙德慢吞吞地说道:“我不知道,因为是否和现在一样,可能还要看你的意思。”傅静思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一眨不眨地望着罗莎蒙德。“是,和你猜的一样,我要说的是尤加利的事——准确来说,是我、尤加利,还有艾尔文·弗里德里西的事。”罗莎蒙德顿了顿,“我考虑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要怎么告诉你,今天一下午我也在想这件事——还是我母亲推了一把。”“我要听。”傅静思说。两人默契地回到室内,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促膝长谈,他们需要更私密、更昏暗、更贴近彼此的环境。甚至,罗莎蒙德开了瓶威士忌。在他开口之前,傅静思一边往古典杯里倒酒,一边说道:“但是,我有一个前提条件。”“我不想以小情人的身份,来参和sugar daddy的家事。”“我要求重新界定我们之间的关系。”“罗莎蒙德,我希望我是以你男朋友、伴侣的身份,来和你一起分享这个秘密。”听罢,罗莎蒙德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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