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听起来有些高深,莱科宁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就在傅静思温柔的目光中,蜷在野餐布上睡了一会儿。被叫醒时,递到嘴边的红茶加了薄荷叶,喝起来非常提神,莱科宁一整个神清气爽。他想,先生真的好温柔,好会照顾人哦。大仇得报的话,我是愿意和先生继续相处的,只要先生不介意两个哨兵在一起活不了多少年。先生的话,即使想追求一位向导,应该有很多人愿意的吧……算了,等到时候再说。傅静思带了一束薰衣草上车,整个下午,车厢里的气氛比上午好了许多,直至马车入城,两人的心情都很不错。……从克洛特庄园到首都不过三天路程。 战前准备和傅静思分别之后,罗莎蒙德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他先是用耳麦的私人频道,向利维坦教官请求降落,在利维坦教官问他为什么要突然申请返回指挥部时。罗莎蒙德只说了四个字:“虫族入侵。”他在教官们倒吸气的声音中,把尤加利那封求救信,直接传到了指挥部那边的加密频道里。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指挥部基地后,罗莎蒙德和利维坦教官两人在会议室里呆了好一会儿,就某些认知达成了一致。等从会议室里出来,借指挥部的军方信号成功连上网后,罗莎蒙德接到了来自首都星那边的连番轰炸——他的母亲、姨妈和林仪院长。罗莎蒙德先接了他母亲的电话。
一向温厚端庄的皇后,在电话里的声音,几乎把罗莎蒙德的耳膜叫破:“怎么回事?尤加利怎么会被虫族盯上?”弗里德里西家族的晚宴同样是在一座庄园里。汽车驶进林荫小道,傅静思发现,停在门口的汽车并不多。看来这场晚宴比较私密。当傅静思这么和罗莎蒙德说的时候,罗莎蒙德告诉他,是的,这场晚宴比较私密,只邀请世交和几个比较牢固的商业伙伴,并没有太多无关紧要的人。傅静思说:“可是我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不请自来。”罗莎蒙德捏了捏他牵着自己的手:“没关系,你是受邀人员的家属。”“那么你就是很重要的人咯。”傅静思话锋一转,另一只手指了指花园里的秋千,“你们是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小时候坐在这个秋千上,他从背后推着你?”罗莎蒙德:“……”原来在这等着他呢。罗莎蒙德正要组织语言解释,却看见傅静思笑盈盈的脸,愣了愣,明白他是在打趣自己。傅静思根本没有因为这些凭空猜测而生气,他只是在皮。皮的还不让人讨厌。罗莎蒙德微微一笑,还是解释道:“我小时候并没有坐在这个秋千上,他也没有从背后推着我,事实上,我们会有一些女生朋友,秋千从来都是姑娘们的地盘。”“好的哦。”傅静思说,“那等回去了,在我们的家里装一架秋千,我推你,好弥补你的童年遗憾。”闻言,罗莎蒙德挑了挑眉,没拒绝。大概是因为“我们的家里”这个词,让他心情还不错,所以并没有反驳傅静思幼稚的提议。两人手牵着手往里走,一楼的宴会厅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他们是来得最晚的——出门后,罗莎蒙德叫司机在河边听了一会儿,带着傅静思去买了两个赛百味。他们穿着高定西装,坐在长椅上,吹着晚风吃三明治,还喝了半杯都是冰的可乐。当时傅静思问他:“既然都在外面吃了,我们怎么不去餐厅呀?”罗莎蒙德回答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路过这里,突然想吹吹风——不舒服吗?”那简直太舒服了。傅静思把纸包装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掏出stdupont点了一支烟,并大方地表示,今天他可以暂时借给罗莎蒙德用一下。罗莎蒙德嗤笑一声,从他手中接过那支跟了自己快六年的打火机,把玩了两下,听金币叮咚作响的美妙声音。然后把打火机还了回去,右手食指和中指摘下傅静思含在唇心的香烟,掰着人的后脑勺,与他接了个混合着橘子与可乐味道的吻。吻毕,手中的香烟也燃到了烟pi股,罗莎蒙德最后吸了一口,踩灭烟蒂,拉着傅静思回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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