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傅静思说话顺溜了,他开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讲从他的角度,认识碧眼小羊的全过程,这时,尤加利才愿意尝尝他讨好地递过来的蛋糕。的确是很好吃的蛋糕。尤加利全程一言不发,并且除了一开始,后面他几乎没给过傅静思任何的目光。终于交代完整个经过后,口干舌燥的傅静思端起面前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尤加利瞅了他一眼,说:“这是罗莎蒙德喝过的。”“啊?哦。”傅静思愣愣回答道。他这副无所谓,甚至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恰好戳中尤加利最敏感的那部分神经。“傅静思。”尤加利说,“我相信你刚刚说的那些,但它们不重要——比起真正令我介怀的事,一点也不重要。”“尤加利,小羊,我……”“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可以吗?”傅静思点头:“你问。”然后他看到,尤加利把玩着手上的叉子,把他面前没吃完的蛋糕切块戳得稀烂,像是在犹豫什么。似是觉得这样有失仪态,尤加利又把烂糟糟混在一起的蛋糕挖了一口喂进嘴里。傅静思这会儿满心满眼都在他终于得以见到真容的心动嘉宾碧眼小羊,或者说是尤加利身上,因此没能注意到,大厅的某个卡座上,有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是被愤怒的尤加利要求离开,但不放心,所以在大厅的卡座里候着,刚好目睹了傅静思像个怀春少女一样,来和网恋对象面基,并刚好进入他十几分钟前才出来的包间的罗莎蒙德。傅静思在晚上九点左右到家。他打车把尤加利送回了庄园,被瓦莉娅夫人留下吃了晚餐。饭后,他没有多留,礼貌地告辞,然后自己搭乘便宜的公共交通回来。傅静思美滋滋的心情,在越靠近家时越低沉,因为他想到了,三人之间莫名尴尬的关系。这种尴尬的情绪在打开门,看见独自坐在餐厅吃外卖的罗莎蒙德时达到了顶峰。“回来了?”罗莎蒙德主动和他打招呼。“嗯。”傅静思低着头换鞋,“回来了。”他走进屋,立刻就闻到了一点玫瑰花的香味。意识到罗莎蒙德正处于激素水平比较高的时期,俗称发情期前后,傅静思感觉更尴尬了。暖气适宜的屋内,好像空气比外面粘稠、胶着很多,傅静思难受的不行。他坐到沙发上,没开电视,看了会儿罗莎蒙德的背影,心里格外纠结——我要不要和罗莎蒙德谈谈呢?傅静思纠结了很久。倒是罗莎蒙德,他好像没注意到alpha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似的,慢条斯理地吃完了外卖,先是去卫生间漱了漱口,然后才走到客厅,在距离傅静思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说:“我们谈谈吧,傅静思,我整个下午都在餐厅,我全都看见了。”
实在太超过了,他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要半夜潜进自己的房间,他想起之前先生说的那句“先这样,有什么事晚点再说。”难道他还真有事,非要半夜来和自己说?但不该是这样,他怎么能爬上自己的床,还抱着自己,还在自己的后颈上逡巡?曾有研究表明,哨兵的腺体其实比向导的更加敏感。莱科宁觉得他的就挺敏感的。忍无可忍之下,他猛地挣扎起来,身体接触间,不慎碰到了身后之人的某个部位。“唔!”傅静思发出痛苦的呻/吟。 王子的舞会翌日一早,餐厅,莱科宁终于不是一个人吃饭了。在他对面,傅静思动作优雅的像吸血鬼似的——莱科宁怀疑,搞不好他真的是个吸血鬼。不然怎么会一身血腥又一身花香?昨晚,莱科宁的一个肘击,让傅静思的深v下隐隐渗出鲜红的血。莱科宁瞬间闻到了血腥味。他爬起来,按开床头的灯,就看见庄园主人正仰躺在他的另一半床铺上,脸上笑盈盈的,性感的深v衬衫却一点点的变红。“怎么反应这么大?”傅静思问。就好像,他深夜爬上人家的床,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一样。莱科宁抿了抿唇,没说话。他迅速下床,去斗柜里取了医药箱过来。“失礼了。”说完这句,莱科宁轻轻掀开衬衫的下摆,给傅静思换药包扎。过程中,两人谁也没再说话。罗莎蒙德:“……”这该死的激素!该死的发情期!该死的oga信息素!把他一个铁骨铮铮的帝国太子殿下,变成了等alpha给他带小蛋糕回家的柔弱oga!罗莎蒙德身体也不软了,精神也不萎靡了。他迅速上楼,回他自己的房间冲了个澡,换上一身版型比较硬挺的衣服,然后又回到客厅,端端正正地坐在单人椅上。他完全没注意到,他随手丟在洗衣机里,沾满alpha信息素的家居服,以及傅静思房间里淡淡的玫瑰花味道会把他暴露得干干净净。傅静思买了两份芋泥蛋糕,分别前,他把其中一份递给尤加利。“干嘛给我?”尤加利还以为他是给他自己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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