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也没错呀,完全标记之前是要先临时标记——这么说是为了照顾某个哭包的情绪。”罗莎蒙德笑着解释道,“昨晚我听到你说我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并且我其实认同傅静思的做法的——归其根本,乖乖,我们谁都不想伤害你。”这会儿是晚上七点,再晚一点就要超过餐厅的营业时间了。所以两人并没有急着进入别墅,而是停完车立即往酒店的方向走。——傅静思没忘从后排的背包里翻出件冲锋衣来,套在罗莎蒙德的身上。这个季节已经有落叶了,马丁靴踩在树叶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响。傅静思的心情越来越好,他走着走着,忍不住哼起了他们在车上听过的歌。甜蜜的情绪感染给了一旁的罗莎蒙德。他哪里会不知道年轻的情人在高兴什么?某些时候,傅静思的想法又还真的挺好猜。无非是一些有关性和激情的东西。罗莎蒙德想。总要给他一点甜头,但是最好别一次性给太多。年长的金发尤物可比十八岁的小男生精明太多。 男大学生滑铁卢晚上,回到度假别墅,罗莎蒙德有一些工作上面的事需要收尾,他戴着蓝牙耳机抱着电脑去了阳台。怕他冷到,傅静思给他送了床盖毯过去,又泡了壶热茶,贤惠的不得了。罗莎蒙德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给他比了个耶,倒不是他突然童心未泯,而是以这个手势告诉傅静思,视频会议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傅静思会意,回了他一个ok,然后轻掩上阳台门,回到室内。三十一寸的日默瓦黑色行李箱静静立在客厅的中央,傅静思扭扭脖子揉揉手腕。接下来,是属于被sugar daddy包养的小情人的表演时间。箱子里的香氛蜡烛,sh浴球、水感润滑,还有傅静思给自己准备的皮质项圈……这些可在勾引金主上大有用处。傅静思才不是来度假的。他是来打棒球的。某个美高排球帅哥棒球球技不佳,这么久了还没全垒打,来之前恶补了不少辣眼睛的学习资料,算是理论知识过了关。今晚,就是见证学习成果的时刻。这座庄园他很熟悉,童年时的愉快玩耍,少年时分享秘密,再后来来得少了,但总能在另一个人有意无意的撩拨里,听到某个他们那时眼神接触,都写满了暧昧的房间。不需要仆人指引,罗莎蒙德很轻松地就在二楼一众一模一样的雕花木门里,找到了自己要进去的那间。
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二楼一个人也没有,顶灯也暗暗的,罗莎蒙德站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没有进去。上次站在这里,还是他与艾尔文·弗里德里西的最后一次见面,艾尔文·弗里德里西将要进监狱的前一天。那天罗莎蒙德做了好大的心理准备才来见他,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最后终于来了,整个人却因为大病初愈的原因,状态非常糟糕。不过艾尔文·弗里德里西也不遑多让,他父亲用了点儿手段,假借看病的名义,让他在家里呆了几天,但总体并不体面——必须佩戴手铐。当时,罗莎蒙德敲门,里面的人不得不双手来开门,导致两人一见面,就因为手腕上象征着伏法的镣铐而沉默了许久。那天也是如此,晚上,昏暗的走廊,罗莎蒙德一个人站了好久好久,终于下定觉得敲门。而那时,艾尔文·弗里德里西其实就站在门前,与他距离不到二十厘米,等罗莎蒙德主动敲门,罗莎蒙德知道这一点,是因为那天门开得好快,而艾尔文·弗里德里西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以为你会掉头走掉。”。那天罗莎蒙德没有。通常,它不是一种会让人产生暧昧遐想的味道。但就像它甜美的主人一样,只消看上一眼,你绝无法再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半分。尤加利蜷缩在衣服里,眼睑微张,没有焦距的眼珠虚虚看着弧形的逃生舱顶。两分钟前,他被预警声吵醒,毫无机质的电子音提醒他,有人正朝他的方向靠近。尤加利试图坐起来查看热成像,看看正朝他迫近的是机甲还是虫族,但他的身体提不起一丝力气,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正处于发情期。初次情潮来得尤加利措手不及。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巧,但……竟然真的是橘子味的信息素。大脑昏沉,身体疲软,尤加利没办法做出任何肢体反应,甚至意识都算不上特别清醒,只能在滴滴的预警声中数着秒,等待着被人发现。由内至外的热意折磨着他,时不时就要低低地喘上两声。要么得到拯救,要么死得难看。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呢……机甲降落在一片冰雪高原。傅静思和西格穿上厚厚的御寒服,打开舱门,先后跳到地上。落地的瞬间,身后的空间扭曲成一个小的黑色漩涡,机甲自行收入空间钮中充能。两人在雪地里沉默地走着,按照尤加利给的坐标,他们现在距离目的地最多不超过一公里。雪原上持续下着大雪,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每走一步,靴子要陷进雪里六七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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