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凤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到一个子公司高层的位置,虽然对于贺健包养澹春山一事,她有无数脏话要脱口而出,可是这个子公司她觊觎了不短的时间,是一个潜力极大的,与互联网相关的产业,她需要把它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这几年,对于澹春山的时常到访,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二人也早就没了夫妻生活,不过是自己早就不要了的按摩棒,扔了也不可惜。
但是,她对于澹春山的冷嘲热讽是从未断过的。
“像你们这些卖屁股的就是命好,睡一觉就把几辈子的钱赚了。”韩玉凤轻蔑的冷笑一声,看到澹春山正在收拾东西的手因羞辱而颤抖,只觉解气。
在她的心里,就算贺健外面有人,自己也始终是正宫合法妻子,她可以随意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花野草踩在脚下。
她站起身,用高跟鞋的细跟戳在澹春山的后背,像是随便对待街边的猫猫狗狗,听见澹春山吃痛的闷哼,脚下加重力度。
“认清自己的位置,别以为傍上贺健就能踩上高枝了。”韩玉凤用力将澹春山踩倒在地,居高临下的外力压迫让澹春山只能屈辱的跪趴,“贱人就只配在地上爬着。”
贺健穿着浴袍下了楼,看见被韩玉凤欺辱的澹春山,不明所以的提醒了一句:“你可小心着折磨他,对自己没好处。”
韩玉凤以为贺健心疼,变本加厉的踩在澹春山单薄的后背上,言语间颇有挑衅味道:“怎么?不舍得我这么对你的小姘头?我就踩了,你能如何?”
“呵……真是跟从前一样张扬啊。”贺健抱臂倚在扶手上,眼神扫过不远处的保镖,示意他送澹春山回去。
“钱给你打账上了,今天表现不错,多打了五十万。”贺健觉得澹春山越睡越有滋味,天生就是给人伺候的命,一想到这样的好东西居然错过了这么久,他就一阵可惜。
第一个捡到澹春山的怎么不是自己呢?好处竟让小屁孩们占了。
“干脆你不要去那个破酒吧了,在我这儿住下多好?多待一会儿就能多挣一点儿。”贺健得寸进尺问出口,他觉得澹春山整日来回奔波的时间,都够他玩上好几轮了,自己给的又不少,不知道澹春山还守着那点死工资干嘛?
澹春山背对着贺健摇摇头,并没回他话,只是沉默着出了这座囚笼的大门,酒吧是他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他没理由扔掉。
除了在酒吧工作,他好像再也找不到证明自己依然活着的证据了,他是个行走的腐烂肉块,除了外表像人,内里早就烂透了。
难受吗?其实早该习惯了,可他每次听到恶意的侮辱还是觉得心口刺痛,就算所有人都把他当个随便的玩意儿,他还是想给自己立个牌坊,守护残破的尊严。
……
澹川的电话打过来了,他马上就要回国,事情很多,最近的通话也变得不如从前多。
“哥哥,最近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澹川很久没见过澹春山,只觉得他憔悴不少,有些心疼,恨不得立刻回国。
澹春山尽力微笑,不想澹川担心,只说最近工作太忙,休息两天就好。
“哥,以后不用这么拼了,我现在有能力养你了,辛苦你这几年为我操心。”澹川的笑让澹春山无地自容,如果被澹川知道自己的学费是用他的身体换来的,澹川应该会讨厌他吧。
会不会骂他不知廉耻,或者跟他一刀两断?
澹春山好像笑不出来了,他已经开始害怕与澹川相见,他没把握将自己上不得台面的‘工作’藏好。
“哥,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你记得早点休息。”澹川挂了电话,留下澹春山对着黑了屏的手机发愣,屏幕上的倒影,好陌生,明明五官与从前别无二致,可澹春山就是觉得不一样。
“我什么时候……这样面目可憎了?”
荡妇、贱货、母狗……
这些充满恶意的词语瞬间涌进大脑,他突然双臂抱头,崩溃的大叫,照镜子变成了噩梦一样的存在,他自己把这张脸和辱骂画上等号,最怕发生的事情正在啃噬他的生命,他好像要窒息了,眼眶酸胀,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滚掉在地的手机黑屏上面,息了屏的手机亮起来,锁屏是和澹川的合照。
“啊啊啊啊啊啊!”空荡的客厅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哀嚎,没人救他,他的灵魂彻底死在了被黑夜吞没的绝望里。
……
回国的飞机起飞时,澹川满心期待,他幻想着澹春山见到自己时的惊喜,提前回国的惊喜。
不过他打算先去办一点私事,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便立刻回到澹春山的怀抱里,他要等不及与澹春山兑现走时得到的承诺了。
他渴望了十八年的哥哥,终于可以彻底属于自己了。
“小川,这里!”来接机的中年男子挥手与澹川示意,他高举标识牌,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澹川推着行李走过去,男子身边的保镖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几人向停了很久的商务车走去。
“你考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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