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强-奸犯走在最前面,眼看着面前的男医生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当即一拍桌子开口:“胡子彪。”男医生微笑点头,在电脑上打起了字。也许是觉得白天不可怕,也许是今天的npc都十分乖,胡子彪那莫名的自信又涌上心头。邦邦邦——他继续用那只好手拍着桌子,问道:“我的肩膀碎了,咱们这儿能治吗?”男医生笑回:“不行的,我们这里是疗养院,只有精神科。”“艹。”胡子彪有些不耐烦,他原本也可以自己买药的,但积分被虞卿骗光了,只能求助npc。于是破釜沉舟,一把揪住了男医生的领口:“你当老子是吃素的?这么大个疗养院连一点伤都……啊啊啊!”然,一句话没吼完,他就发现,自己那只揪着男医生衣领的手,发生了异变。其上皮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很快,就露出了森森白骨。胡子彪疼的浑身打颤,他想求救,想大叫,奈何,被一只催眠针直接刺进了脖颈,不一会儿,就口吐白沫,抽搐着倒在地上。身后的人惊的眼瞳张大,嘴巴都合不拢,有胆子小的甚至已经偏过头,难以忍受的呕吐起来。男医生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刚准备开口训斥,就见外面,穿着西装的院长路过,神色立马好起来,几步追了出去。“咔哒”,房门合紧,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院长,您怎么亲自来了?”“就是提醒你,一定要把名字记好,咱们留着有用的。”“是是是,我一定……”那男医生走后,室内愈发混乱,讨论声和啜泣声混作一团。只有虞卿和他前面的唐装青年还算镇定。青年张口,有条不紊的提示着:“刚才那个护士说了,只有医生可以伤害病人,所以不违反规则就没事,大家一会儿听话,好好报名字……?”然,话未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拽。青年回头,正看见虞卿摇头,阻止了他。随即,他看见虞卿迈着步子,主动走到了队伍最前,男医生的桌边。这时,男医生正好回来,一脚将胡子彪踢远,右手抬起,中指扶了下眼镜,像是宣判死刑的法官。悠悠道:“下一个。”声落,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这安静混着胡子彪的血腥味,压的人连喘息都不敢大声,时间越长,死寂越甚。虞卿上前,支支吾吾的打起了手势。医生有些不耐烦:“说名字。”“阿……阿……阿巴……阿巴巴……”
虞卿张口,眉头拧的深沉,他努力发着简单的声音,有些难过的指着自己的咽喉。男医生看了一会儿,随即了然:“哦,原来是个哑巴。”虞卿听到后,面色一顿,像是真的伤了心,眼角垂下,泪意说来就来,紧扣的手来回动着,似乎也在为自己发不出声音而抱歉。那模样,男医生看着,都有几分不忍。于是拿了纸笔放在桌边:“你写,写下来。”却不想,面前,虞卿看到纸的一瞬间,后退半步,瞳孔忽然放大。 许寒,许寒他极力摆手阻止着,示意自己不会写字,而且那表现,似乎……也有些害怕纸笔。医生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眼眸微闪,又试着把纸往前推了推,果然,虞卿又后退了一步,慌乱的眼睛霎时红了一圈。“哦,你是经历过什么,对纸笔有阴影?”虞卿点点头,半晌,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理解自己的人,满眼感激的对上医生。被一个病人全身心的依赖,这让医生的心情都跟着变好,思考一会儿,竟是坐起来:“来,你自己输入自己的名字。”虞卿这才点头,多次鞠躬感谢之后,手指熟练的搁上键盘,趁着医生取水的功夫,噼里啪啦的,叠出一段代码,名字最后显示在栏里的,只有一个字母:π。很简洁的名字,叫着也很顺口。医生搁下水杯,满意的看了一眼,让虞卿站到一边后,又示意其他人上前那唐装青年静静的观察着,想:这名字,既然院长都特别关照过,那一定跟什么奇怪的规则有关。可能涉及点名!所以——不能被点到,不能说本名,也不能把名字说的太简单。要让人一看就懒得念,一眼就厌恶这个名字,那么……青年上前一步,试探着低下头,“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咦咦咦你好!”医生握着水杯的手一颤:“?”青年:“不不不……不——不好意思,我……我我我我……有点点点口——口吃!”“sh……说……说名字一般用……唱……唱的!”医生慢慢敛回眸,保持着良好的服务态度:“可以。”“谢……谢谢谢!”于是,说完最后一句,青年揪了下自己的衣领,清清嗓子:“我叫……茕茕孑立,沆瀣一气,踽踽独行,醍醐灌顶……”医生:“???”他的手速……有点跟不上。于是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青年,青年顿了顿,“怎怎怎……怎——么着?没……没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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