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遇不擅长表白,神思一怔,本就磕巴的话被虞卿彻底打断:“如果……司……司遇。”“嗯。”“我刚刚忽然想通一件事。”“嗯。”嘴唇动了好几次,虞卿说:“我发现,方如有是数据串,苏玺也是数据串,整个惊悚世界是被一台巨大的中控主系统控制,很多道具,包括孟毅的傀儡丝,也是数据串,可以用电脑技术分解。”“这样推算下去,我……我大概和苏玺一样。”虞卿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是……一串数据。”“如果想要我失忆,只需要点一下简单的≈039;delete键≈039;或者≈039;格式化≈039;;如果想要我消失,只需要……唔!”忽然被亲住,虞卿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耳朵微红,心脏“砰砰”跳动着。昳丽的眼角渗出泪,他抬头,认真看司遇。正前方,小怪物正低头,同样认真地拨弄着他的心形小耳坠。这耳坠原来有5厘米那么长,后来有一大部分缩进了少年的身体里,现在,只有2厘米差不多,像耳钉,几乎要完全长进耳朵里。司遇拨弄着他的耳坠,同时,也拨弄他的耳垂:“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虞卿不知道!他失忆了,一睁眼就在人类世界,一睁眼这耳坠就和他的耳朵长在了一起。陌生的环境,糟糕的空气,飞驰的汽车,只是脑子里还剩下些莫名其妙的电脑知识。他会饿,为了养活自己,索性就主动出击,去了家互联网公司干活。司遇亲他的脖子,慢慢靠在他身上说:“你不用知道这是什么,但有他,你就不会消散。”以我之心,赋予你新的生命,那样就不再是数据串了。是自己养大的漂亮老婆。指尖微微顿了顿,体温变热,被司遇蹭一蹭就更热了,膝盖很红,腰也是疼的,可,虞卿分明感觉,这耳坠,是司遇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对司遇来说很重要的话,他不敢妄下定论,只是慢慢张开手,让司遇将自己抱的更好。很久,很久……呼吸无法平复,他觉得司遇的眼神都是烫的,司遇在跟他吃醋,说:“你不会消散,你是有生命的。这个秘密,只能我们知道,不可以告诉那个整天挂着墨镜的臭道士!”亲亲喉结,虞卿解释:“他叫钱莱。”“管他什么来。”司遇继续吃醋:“也不能在意他比在意我多,你是我老婆。”顿了顿,眸色一黯,小怪物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警铃大作:“你……你会跟他结婚吗?会不会让他做你的家人,那我……唔!”终于,揽住他的脖颈,虞卿亲他:“不会。”浅淡的吻掠过唇瓣,现在,他们可以心无芥蒂地做着最亲密的事,肌肤相贴,心跳都融在了一起。
虞卿抬腿勾住他,说:“钱莱是朋友,朋友不是丈夫,就比如……”长发微落,倾洒在新婚鲜艳的红枕上,虞卿唇角渐撩起笑意,司遇说他不会消散,他信了,那股子从容不迫像是又落回到胸腔里,肌肤白皙,明艳漂亮。他说:“比如我见到钱莱,只会想着哪个休息点的餐馆好吃,去吃顿饭。”“见到你,只想在所有地方,被,你,,哭。” 快点醒来!跑!快跑!而后,烈吻再至。虞卿被亲的晕晕乎乎,却黏着他说:“还想……”司遇微怔,赤瞳微垂,倒映出少年潋滟的模样,猩红的彼岸花隐隐发光。还想……还想要……不给的话,可能会提前诱发“发情期”,时间……只有七个小时了,离了副本,老婆会很难捱。低下头,司遇被他亲的喉结狂滚,好半晌,终于答应:“好。”两个小时后,虞卿……又晕倒了。他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好像被一个很暖很暖的怀抱护着,然后,做了一个很黑很黑的梦。梦里的光线很暗,四周阴冷,各种数据的“嘀嘀”声接连不断,恶意充盈,空气稀薄到要命!他的身体似乎被无数“数据串”强制束缚着,膝盖磨破,肩胛骨被锥穿,就这么被迫跪在地上,拼命盘算着这样浓度的空气够他撑过几个呼吸,那个人……今天会不会来看自己?会吗?不会吗?低着头,虞卿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却近乎渴求的计算着,期盼着……“叮铃”!忽然的声音响起,惊得他微微一颤,忍不住投去目光,看到的,是自己腰间和苏玺一样的金链以及……小金牌。一片漆黑里,明晃晃的小金牌亮的晃眼,上面印刻着清晰的两行字:虞卿。(最完美的初代npc,你是父亲的骄傲)父亲……是谁?想到这里,少年的呼吸不由得颤了颤,尽管已经没有了记忆,但虞卿天生对“父亲”这种身份天生没有好感。所以,他在新手村就率先杀了自己的“诡爸爸”,在啼婴山村时,也不介意鬼婴儿喊自己“妈妈”。父亲……他的父亲是……“嘀嗒”!忽然,一滴凉凉的东西落在眉心,是血的味道,是司遇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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