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负责假装不情愿。这样的程序,她烂熟于心。
向遥在一旁沉默地咬碗里的盐焗鸡翅,觉得鸡皮咸得发苦。
贺檀听完,浅笑道:“没事,股票本来就没个定数,哪有不亏点的。这点钱,我和小遥替爸出了就好。”视线又转向另一边的向钧,“向钧最近学习忙吧?也快中考了,有心仪的高中没有?”
徐秀英在桌底下猛戳向钧大腿,戳出一句:“一中。”
“一中好啊。你们学校多少名能上?”
向钧不说话了。徐秀英斜眼看着儿子埋头扒饭的后脑勺,“他啊,就是英语不行!又贪玩,上次模拟考考了多少名来着?他们学校,得年级前二百才能稳进呢,前几次是不是都二百八十多?”
贺檀脸上笑容不变。“这不就差八十名嘛。向钧聪明,努努力就上去的。到时——就算差一点,出点择校费就好了。”
这就是有门路的意思了。
“还不谢谢姐夫!”
向钧嘴里塞着一口饭,含混不清回:“谢姐夫。”
“唉你看,这么点事也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
他放下筷子,也不走,仿佛在等徐秀英把话说完。
还是说了。
终于人人松下一口气。向弘眉开眼笑,要拉贺檀对饮。向遥看见酒瓶和酒杯,手指在桌下不可见地一颤。幸而贺檀摆摆手,说还要开车回家。
出向家的门时,向弘和徐秀英千恩万谢,直送到小区门口。向遥在一边看着,觉得像恭送一尊大佛。心里的羞耻几乎要漫出来。
“最近天凉了,多穿点衣服啊!向遥,你可照顾好贺檀。”
他今天穿得较休闲,短袖上衣,而她长袖长裙。
原来她还有点用处。
回程路上,向遥盯着车窗外沉默。贺檀来牵她的手,“怎么了,不高兴?”
“……对不起。”
“我们是一家人,不说这些。”他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她虎口,“以后不用为这些小事觉得为难。”
“是不是快纪念日了,我调几天假,带你去玩一玩?想去哪儿?”
“好呀。”
她歪着脑袋认真地想,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英国,好不好?我想看大本钟。”
“都听你的。”
他什么地方没去过?不像她,和他结了婚,蜜月时才第一次办护照出国。
蜜月那时真好。
他们去的日本。她喜欢那些贴纸、明信片、盲盒,女孩子家的精致小玩意。贺檀站在身后替她拿着花花绿绿的小纸袋,看她蹲在地上掏扭蛋机。
她没扭出想要的款式,沮丧又带点报复地把那个小挂件栓在他裤腰上。
他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笑,“至于吗,再扭一个就是了。”
“那多没意思,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就是要一发入魂才有趣。”
“……一发入魂?”
向遥吐着舌头笑他,“你老啦,大叔!”
入夜在温泉酒店,他把她抵在墙上摆弄。她怀疑他故意不除掉裤子,那个小挂件还拴在他半褪的裤腰上,随着他激烈的动作一晃一晃。
太多太猛烈,她娇滴滴地求饶,到最后抖着、揪着他衣领泄出来,听他在耳边粗喘:“老了没有,嗯?”
她还不长记性,要逞口舌之快:“您……老当益壮!”
后来自然被他折腾得下不来床。
蜜月真好。
贺檀真好。
可是后来呢?
蜜月回国后不久,贺檀有个饭局。饭局通常都跟着酒局,时钟走过12点,向遥第一次尝到等老公归家的滋味,反倒觉得有些新鲜。发出去的信息没有回音,总归他丢不了,于是自己先睡。
向遥是被惊醒的。
眼前的贺檀,高高在上,站在床边优雅地解皮带。而她动弹不得,手被捆在床柱上,一个越挣越疼的死结。
“……贺檀?”
他大她十几岁,可是向遥喜欢连名带姓喊他。
没大没小,被宠爱的有恃无恐。
他解完了,抬起脸看她。
她体内升起刺骨的寒意。
眼前的人,赤红着眼,面无表情。
那不是贺檀。
可是她叫他贺檀。
皮带抽在她身上时,衣服被撕成破布时,干涩的甬道被强行贯穿时。
她一直在叫贺檀。
那是她第一次被贺檀打。
第二天醒来照镜子,向遥浑身发抖。胸前,背后,大腿,一条条交错纵横的伤痕。
私处撕裂一般痛。
她翻出衣服穿上,贺檀醒来。看见她,浅笑柔声道早安,在她额上落下早安吻。
一如每一个早晨。
他心情很好,披上晨袍往厨房走,问她想吃什么早餐。说今天周末,他来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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