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今熬出头,回想起压抑的童年,仍感到一种隐痛。
向遥抬头发现,前面就是明亮的大路了。恰好可以停止令人感伤的话题。“老师,前面我马上就到了。”
“嗯。”他应了一声,听见她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她应该是在加快脚步朝前走。他想到那样的画面,加之方才说起的往事,忽而有些感慨。
他们都背上了枷锁。要么挣不脱,要么一身疤痕。
“向遥。”
“嗯?”
微凉的夜风吹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仿佛触手可及。
“不要害怕,朝前走吧。路会亮起来的。”
在酒店的一晚睡得并不好。一个人住酒店,多少有些害怕。陌生的床和寝具,再加上心事重重,天光微亮时向遥才囫囵睡了过去。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没多久后天大亮,又醒了。
估摸时间,贺檀已经去公司上班。向遥做贼一样跑回家,胡乱收拾几件衣物又回酒店,预备出门去找律所。
她都没想到一觉醒来自己会那样果断。贺檀在老宅无心陈述的那段往事彻底地让她怕了,那是造成他如今畸形心理的根源,抑或是他早已经病入膏肓的证明?
她无法得到答案,但唯一确定的是,也许她真的卑微到宁愿用伤痕换宠溺,可是只要想到他是个能够杀死生命的人,她就再也不敢了。何况孩子——他还说要和她有孩子!
不可能,绝无可能。
她不要做他的第二只小狗。
向弘和徐秀英昨晚的话还灼烫地烙在心上。向遥将衣物放好在酒店衣柜,抬手抹掉眼下流出来的眼泪。
时至今日,没有任何人可依靠了。
只能自己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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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点无趣
但我觉得小遥和梁老师的对话里有蛮多跟后文情节的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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