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为贵,封后大典,范闲昭告天下娶了前任二皇子之后,自问颜面尽失的李承泽对仅剩的这点脸便格外重视起来。
可不能再丢了。
再丢就真没有啦。
范闲这才茫然的上前一边站凳子上解绳子一边问五竹。
“五竹叔,你给他挂起来干嘛呀?”
“你说的,不让他寻死,这个姿势最为稳妥。”
五竹语气平稳的解释完,觉得范闲回来李承泽应该没法寻死了,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离去。
留下范闲和李承泽,终于可以达到‘三目相对’的效果了。
范闲把他从房顶抱下来,撩起他的头帘露出最后一目。
“你又上吊了?”
为什么说‘又’呢?
是因为李承泽刚被范闲救下偷偷养起来那段时间,着实自挂了太多次。范闲收走了他的发带,腰带,他就把里衣撕成条系起来用,等范闲连一件衣服都不留给他,让他赤身裹着撕不坏的皮毛过活之后,他甚至还能奇思妙想的在俩人睡过之后,将范闲自己烫的卷毛大波浪一天薅下来来几根,攒成一绺,然后拿这个把自己挂在桌角。
可惜范闲发质太好,连结都打不上。
最后还是王启年发现了一个华点。
屋里四面都是墙,为什么李承泽只想着上吊不想着撞墙呢?
二皇子答曰:死状不佳。
于是王启年找来一具吊死的尸体,让他欣赏了一下。
从那之后,李承泽倒是再也没琢磨过上吊了。
范闲一步步把衣服还给他的时候,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微妙的遗憾。
“我没上吊。”
李承泽揉揉被勒了有一会儿的胳膊,懒洋洋的反驳道。
范闲不信,“我让五竹叔看着你不让你寻死,你不寻死他绑你干嘛?”
李承泽是真不知道,于是白了他一眼,挥挥手,“陛下爱信不信。”
“嘿,我说,”范闲想着自己扔下满朝文武跑过来的急切,觉得怀里这厮未免太没良心了点“皇后还学会撒谎了是不是?”
“陛下的心腹不会撒谎,那自然就是我在撒谎了,欺君之罪,任凭陛下处置。”
李承泽听见范闲叫自己‘皇后’就觉得牙酸,索性推开范闲搂着自己的手臂,自顾自回到榻上躺下。
“啧。”范闲一向觉得自己脾气算是不错的,眼下却莫名有点手痒痒。
李承泽余光瞥见范闲也跟过来坐在他身边,于是翻了个身自行面壁,以示不想和皇帝陛下的决心,没想到这个姿势却正中范闲的下怀。
衣带滑开的瞬间,李承泽也说不好自己心里是羞恼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
结果剧情并没有按他想象的发展,范闲用他的衣带将他的手绑在了背后,又将他从床上拎到腿上,然后慢慢褪下了李承泽本就穿的松散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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