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阶看着这些人,心底的恐惧越来越大,一个隐约的猜测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萧砚和萧沂皱了皱眉,想拉着尘阶一起走,他们并不信任……这种情况,万一他是叛徒怎么办。
“走!!!”尘阶看着他们不走,眼睛都有些赤红,急得吼了出来:“我不是想跑!我会找你们的!现在快走!”
尘阶停了下来,喘着气拿剑划破了点自己的胳膊,将血液沾在剑上,运起内力,朝另一半的树林走去,沿路将血迹留下,另外二人观察着,只见那些诡异的“兽”都朝着尘阶的方向奔去,包括那些虫子。
二人对视一眼,下令去最近的岸边。
夜幕缓缓降临,他们已经解决了六波的袭击,幸好,还只是普通的人,而不是那些诡异的东西。
树林传出了些脚步声,他们条件反射般拿出武器,朝着那个方向做起攻击趋势,出现的却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
尘阶。
萧砚和萧汜松了口气,回来了……
尘阶向着二人走去,身体有些撑不住的要跪倒,还好一旁的暗卫给扶了一把,萧砚把他接过来,发现人没昏,让人拿了些吃的给他。
尘阶狼吞虎咽的吃完,看着萧砚:“大人,您能凑过来一点吗?”萧砚有些奇怪,还是凑了过去,尘阶观察着,又低下头,拿剑划伤手臂,拿起一旁已经空了的水袋接起自己的血。
萧汜看着那些红艳的液体流出,呵斥到:“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划自己,尘阶抿了抿唇,还是答道:“大人…你们,中毒了……”这时正好接满了半袋多,他递给一旁的萧砚,空出手用布条把伤口勒紧,尽力想止住血。
“大人,一人喝一口,我接的,应当够大家喝了……”他现在看起来虚弱的紧,嘴唇上的血色已经淡了很多了,但还是不忘嘱托到。
“为什么要喝你的血,说清楚。”萧砚看着这些血,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一种苦涩顺着身上的脉络,从手心传到嘴里,但他还是问到。
尘阶沉默了,沉默到萧沂二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他才鼓起勇气,声音仿佛都是酸涩的,一字一顿道:“属下,是…药人……”
四周寂静,仿佛风吹过都会有声音,沉默的可怕。
药人,江湖中流传已久的传说,据说喝其血可解百毒,食其肉可续白骨,是珍宝一样的东西,曾有位药理高人说,药人的出现,可能就是江湖动荡的开始。
江湖各大势力,没有一个会任由药人在外,都会想着争夺,毕竟,是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东西,包括霁月山庄……
尘阶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是药人,甚至愿意放血给他们,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们不会任由他去任何其他势力,他这辈子,除了死,都得是他们的所有物了……尘阶自己就是药人,他肯定是知道这些的。
尘阶确实知道,自己若是说出来,他估计,这辈子都逃不过了,但是眼下的情况,若是他们都中毒,自己难逃一死,千机楼,也从来不是他的避风港。
他还没做到那件事情,还不能死……
萧砚和萧汜看着尘阶因为放血而苍白的面孔,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他们其实,根本没打算放走尘阶,尘阶自己不会知道,但是他们心里清清楚楚,因为牵魂,他们不会放人,尘阶在庄里的遭遇,他们也知道,没有人遭受了这么多还不想跑,尘阶如今不跑,应当也只是,因为他们当初因为他逃跑,折磨他的手段而害怕,
他们才意识到,其实,真的很过分,那么多的酷刑用在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身上,用了整整三天多的时间,还泡了盐池……
现在想来,尘阶若不是药人,估计早就死在了过去四年的某一天,也许是死在那反着光的冰凉雪地,也可能是某个他会急急忙忙去把草堆收起来,寒气不停侵入他旧伤的雨夜,到那时,最好的结果,应当是他死在一个有着花海的春天……
虽然他们的院内,只有那一小片的药田里有着花,离那个属于尘阶的草堆,很远,很远……
尘阶确实有些体力不支了,和那些东西纠缠了一天,又两次放血,谁也遭不住。
萧砚走到尘阶身边,将外袍解下来,披在尘阶身上,试图将他身上的水擦干一些,但是尘阶却吓了一跳,惊慌的把外袍拿下来,不顾因为自己只能一个手包扎,而有些不结实,只能一直摁着伤口而止血的布条,任由血液涌出。
他的手拿着外袍,一直在抖,有些无措,又结结巴巴的开口:“会,弄脏,对不起…大人,我,我给您烤干……”说着就想去林子里捡树枝,却被萧汜拦住。
“呆着吧,有点事情问你。”他垂下眼睑,尘阶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于是乖乖的站在原地,萧砚有些无奈,起身把尘阶拉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把衣服又披到他身上,招呼了其他暗卫,在四周围了一圈,确保他们观察四周的同时也可以听到谈话。
“说说吧,那些东西是什么。”萧砚盯着面前的火堆,似乎红的有些刺眼了……他手里拿了个树枝,有一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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