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给尘阶又理了理衣领,又拽着尘阶的头发让他抬起头。
尘阶紧紧的抿着唇,身上穿着布料极好的衣服,却让他的安全感荡然无存。
尘阶被迫看着萧暮的眼睛,却又默默移开,他方才被萧暮强硬的拉进试衣间,扒了衣服,他还以为是萧暮想做,害怕的刚想求饶,这可是在外面。。。
但是萧暮只是拿起衣服扔个尘阶“不穿就光着出去。”尘阶抱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萧暮的声音太过于强硬,他只好照做。
萧暮将尘阶推出去摁在椅子上,拿起了发带和簪子,帮尘阶束发。
“你试过束发吗?”他看尘阶这么多年的发型,似乎永远都是拿布条绑一下,缠紧了,整洁些就行了。
尘阶坐着,看萧暮帮他束发,有些害怕,“属下,没有。”“也没学?”尘阶愣了愣,他其实对自己的外貌没什么概念,也不会花心思打扮,他也觉得自己不好看,但是曾经单单是穿的暖和,衣服不破洞都是奢望,又去哪里寻那些好看的衣服和配饰,他只能默默点头。
萧暮捻着手中的发丝,有些干干的,他手腕转着弯给头发打了个结,插上发簪,透过镜子,看这个面色有些拘谨的小孩。
四年了,还真是长大了,刚来时也确是不到束发的年纪,如今竟还差一年就及冠了。
四年,萧暮目光沉了沉,他又想起来了。
尘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久久不能回神,他站起来向萧暮道谢,萧暮仔仔细细打量着尘阶。
美人,容貌的骨相甚至比他见过的那位云楼少主还好看,但是尘阶的脸上,永远都有些病态的苍白,和不怎么自信的阴郁。
“好看。”他缓缓吐出这两个字,语气都有些缠绵,尘阶听到这话传到耳朵里,耳框红了大半,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属下,谢,谢大人夸赞。”他不觉得萧暮真觉得自己好看,可能只是想逗自己吧。
他小心的看着萧暮:“大人,这衣服,属,属下现在脱下来,可以吗?”他真的,真的有些害怕,萧暮的玩法每次都疼的他晕过去,双穴肿得什么都进不去,走路也费劲,因为被喂了体感敏感的药,一直流水,每次都要好几天熬夜,才能将活干完,这也是他们那天晚上不带他的原因。
“穿着。”萧暮递给掌柜一块令牌,掌柜的瞬间紧张起来“大人,这边请。”
萧暮领着那只还在不停理着衣摆,唯恐弄脏衣服的小狗随掌柜进去暗室。
“大人,沧州的部署已经按照萧汜大人的吩咐布置好了,这是布防图。”掌柜双手将盒子奉上。
萧暮拿起来,展开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确认了没有意外,便扔给了尘阶。
“好好记住了,能保你命的东西。”尘阶慌慌张张的接住,听见这句话瞬间意识到了,这是和武林大会有关的东西。
他开仔细看了几遍,便又还给了萧暮。
这么快?萧暮想着,随口提问了尘阶几个问题,没想到答的不仅完美,就连平时内点小结巴都没有。
他轻笑一声道:“很棒。”尘阶听到愣了愣神,随后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扬起,眼睛都开心的弯了起来。
这是夸奖吗?是吧,尘阶乐得开心,他这么多年了,这么着急做什么呢。”
被称作踩护法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暗卫架走了。
严屿摸着扇骨,缓缓道:“那个药,你下东西了对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萧沂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的道:“若是他们过几日交手,他与尘阶对上,应当能助尘阶一臂之力。”
“行。”
尘阶跪在椅子旁边,垂着头任由萧汜摆弄着他的发丝,漆黑的发映衬着萧汜略白的手,好不显眼。
尘阶跪的腿都已经麻了,感觉胀痛胀痛的,该来的人才姗姗来迟。
萧砚顶着一身的风雪进了门,将狐裘脱下来抖了抖,一枚飞镖顺着滑了出来,向萧汜袭去,却又被后者稳稳接住,扔到了桌子上,当啷一声,让尘阶下意识颤了一下。
“怎的又让人跪着?”萧砚讪笑一声,把飞镖又收回来,他就是想试试现在他的暗器能不能玩过萧砚了,看来还是不行啊。
“等你等的无聊了,下次能不能早点来。”萧汜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回他。
萧砚对他打了个哈哈:“下次一定。”然后把地上的尘阶扶起来,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狐裘一展,盖住了两人。
他抽出来一只手,无视了怀里人的颤抖,把密信顺着桌子滑过去,让萧汜接住。
“沧水探子的来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说让你看着办。”萧砚将头埋在尘阶的颈肩,拍了拍他,让他克制着点颤抖。
“他们也是真放心我,那直接闯好了,严屿他们会接应的。”萧汜喝着刚才让人熬的热汤,看着萧砚“来一碗?”
后者摇了摇头“不喝,刚才吃过了。”又晃了晃腿上的人“吃过饭了吗,尘堂主。”
尘阶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狐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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