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血迹。
不能再睡了,暗三想着,他上前将手里的毛巾又过了遍凉水,给尘阶擦了擦脸,又抱到床上,喂了点补气血让人有点精神的药,这才让人醒。
“吃点东西吧?”暗三从桌上拿起刚买的瘦肉粥,他刚才放了一会,眼下温度刚刚好。
尘阶看着这碗粥,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吃,虽然一看这个粥就比馒头好吃,但他只能哑着嗓子闷闷的回答:“谢…谢您,但是,大人没准许…我吃……”尘阶低下头,看着自己皮肤绽裂的手腕,和满是细小伤疤的手,他觉得自己挺伤人的,别人辛苦给他买粥,自己还拒绝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他的身体现在扛不起再被罚一次了。
暗三又给他把了次脉,摇摇头“吃点东西,我会和大人说是我让的,你需要吃些东西,我才能给你施针。”
尘阶扣着手指,说话结结巴巴的“我,我过两天自己就好了。”他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可信力也没有,暗三想着。
他察觉旁边的人动了动,然后嘴边就被贴上来了一个勺子,旁边的人温声细语的:“吃几口吧,不想吃了就和我说,别一口都不吃。”
尘阶试到了也只是摇摇头,慌忙的拿起碗,他身上没有力气,只是囫囵的喝下去,他哪敢让人喂。
他把粥都咽下去了,碗也不知是递到那人手上还是怎样,只能傻傻的抱着,已经散了的头发因为低头垂下来,衬得面色愈发惨白。
暗三拿走了碗,刚转头一放,又看到尘阶要下床,急忙去阻止“我一会还给你施针,你躺着吧。”
尘阶反应了一会,轻声说道:“不,我…不能,躺,在床上,他们…知道了,会不,高兴的……”他冷汗冒得厉害,胸腔憋闷的痛苦让他几乎是说一句停一次,可怜的要命。
们?为什么是们?暗三不知道,尘阶来这四年了,却很少出现在人前,最熟悉的可能就是那厨房,湖,和洗衣的木盆,还有黯淡无光的刑房,冰凉的刑具,亦或者是属于他的内堆枯草。
暗三想了想,还是扶尘阶去了旁边的榻上,让他趴着。
“能脱衣服吗?”尘阶听到愣了一瞬,就点点头,伸手将上衣解开,又脱下里衣,之后就不动了,只是低顺着眉眼等待暗三的动作。
暗三看着这具满是暗纹的身体,看着内些淤青,鞭伤,咬痕,有些愣神。
他到底遭受过什么?
庄主他们几人平常对他们这些暗卫都很放松,除了出任务时会严肃些,平时就是嘻笑打闹也没关系,唯一的暴戾可能就是在处理叛徒的时候。
怪不得他昏迷的时候总是呢喃着疼,看着年纪不大呢,十五岁?十六岁?暗三嘱咐尘阶先在榻上躺会休息,他去去就回。
尘阶也没躺着,他盯着地板不动,嘴里上下抿了抿。
好好喝的粥……可惜没能慢慢喝,他尝出来里面有瘦肉丝呢,对自己来说是难得的好东西,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和大人解释了,一会应该和那个人说说,主子叫他暗三,这应该是暗卫编号,不是名字,一会应该问问,但是问了自己够资格叫吗……
尘阶还在神游,嘴边却被抵上了一个东西,他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到是暗三,就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张嘴。”他说完尘阶还真就听话的张开嘴,他趁机把蜜饯塞进去,让尘阶尝尝。
“好吃吗?”暗三对着尘阶笑笑,尘阶嚼着嘴里的东西,感觉有些神奇。
甜的,又有点酸,中和下来刚刚好,他感觉每咬一口都是惊喜,他想慢慢吃,但是一个盐津梅子,能吃多久,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好…吃……”尘阶嗓子有些沙哑的回答,好吃到,想再吃一个,但是他不敢要,暗三却像变戏法一样,拿出来个牛皮纸包,塞到尘阶手里“那就多吃些,我买了很多。”
尘阶抱着这个纸包,眼睛亮了亮,但是他还是有点小心的问:“这个…能吃吗?”
“怎么不能?给你买的啊,你别害怕,到时候大人问起来,就说我逼你的,大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暗三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开朗的像是,太阳。
尘阶仿佛感觉眼前人贴上了蹭柔和的光,莫名让他眼角有些发酸。
千机楼,天下情报了,这么着急做什么呢。”
被称作踩护法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暗卫架走了。
严屿摸着扇骨,缓缓道:“那个药,你下东西了对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萧沂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的道:“若是他们过几日交手,他与尘阶对上,应当能助尘阶一臂之力。”
“行。”
尘阶跪在椅子旁边,垂着头任由萧汜摆弄着他的发丝,漆黑的发映衬着萧汜略白的手,好不显眼。
尘阶跪的腿都已经麻了,感觉胀痛胀痛的,该来的人才姗姗来迟。
萧砚顶着一身的风雪进了门,将狐裘脱下来抖了抖,一枚飞镖顺着滑了出来,向萧汜袭去,却又被后者稳稳接住,扔到了桌子上,当啷一声,让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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