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求他让自己去找个水塘什么的清理一下。
最后只被掐着下巴得到了一句冷漠的命令:“含着,敢再流出来就打烂。”
他没办法,只能尽力的夹住,眼眶红红的,跪在旁边低着头,抿着唇不敢说话了。
北境偏远寒凉,这是尘阶到了之后才真真切切感觉到的,因为他的旧伤又开始疼了。
他喘了口哈气,看着那白雾散开,随着风缓缓飘走了,他突然想,自己要是和这风一样,该有多好,哪怕是会活的不久,他也是愿意的。
他的发愣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萧暮让他跟上的声音打断了,他赶紧调整了一下,按萧暮教他的样子进场。
他被萧暮带了个面具,露着一双眼睛在外,新买的衣服穿在身上,月白色的长袍衬得气质出尘。
暗三在暗处看着,眼中藏着隐晦的什么东西,让人感觉不真切,他上次值班的时候,听到了尘阶那隐忍的哭腔,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尘阶在席案上坐着,旁边就是萧暮,他有点紧张,还是不太习惯和萧暮坐在一起,他隐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干坐在这,也不知应做点什么,只能听着进场的小厮报着来的人的名字,再看着他们的面容,一一记下,防止以后有用。
“萧堂主,别来无恙啊。”尘阶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个气质温润的青年,一席蓝衣,手里握着把玉骨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看着萧暮笑着打招呼。
云楼少主,尘阶回忆了一下,确认了青年的身份。
“云少主,别来无恙。”萧暮抚摸着茶盏,回应他一个笑容,又喝了口茶,瞥了眼旁边的尘阶。
他立马就知道应该做什么,起身拱手道:“云少主,幸会。”
长的,好美,尘阶想着,错开了视线,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概也就是形容这位公子的了。
云洲看着这个做礼的白衣少年,眯了眯眼睛,也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尘阶牢记萧暮的话,他让自己在外面大方利落一点,也教了他收起那有些丧气的样子,但是其实,他挺喜欢外面的,只是因为这么些年的遭遇,他有些怕人了。
云洲又和萧暮交谈了一会,余光打量着那个戴着面具,坐下之后就平视前方一动不动的人,临走前,悄然的从扇子里取出一个纸条,扔到萧暮的衣服上,后者又动作迅速的握在手心藏好。
尘阶等的有些无聊,看着桌上的茶盏,吞了口口水,干渴的喉咙有了一丝的慰籍,他已经,一天未曾喝过水了,他小心的扯了扯萧暮的衣摆。
“大,大人,属下想,喝口水。”他小声的说到,若不是萧暮耳力过人,又离得近,恐怕一点也听不见。
“嗯。”萧暮淡淡的点了点头,准了。
尘阶学着萧暮的样子拿着茶盏,抿了一口,随机在面具下皱了皱眉。
好苦……茶都是这样的吗,他没喝过茶,品不出来,看着萧暮面色如常的喝着,他便也不敢提了,只能自己小口小口的喝着。
“千机楼主到——”
尘阶的手猛然一抖,茶水险些洒在身上,他不敢看那抹火红的身影,慌慌忙忙的低下头,惊惧的浑身都有些抖,呼吸慌乱起来,他赶忙调息,假装自己有事情做,愣是不抬头。
裴榈一进门就在寻找某个少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慌慌张张低下头的人。
太明显了,裴榈想着,其实也没有很显眼,只是他对于尘阶,太过于了解了。
过了一个时辰,宾客都差不多齐了,坐在主坐上的人道了几句开场白,剩下的,就是暗流涌动的内部事宜了。
萧暮领着尘阶,在这院子里左拐右拐,进了个极为偏僻的竹林,萧暮让尘阶在屋外等着,自己走了进去。
裴榈看着萧暮,了,这么着急做什么呢。”
被称作踩护法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暗卫架走了。
严屿摸着扇骨,缓缓道:“那个药,你下东西了对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萧沂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的道:“若是他们过几日交手,他与尘阶对上,应当能助尘阶一臂之力。”
“行。”
尘阶跪在椅子旁边,垂着头任由萧汜摆弄着他的发丝,漆黑的发映衬着萧汜略白的手,好不显眼。
尘阶跪的腿都已经麻了,感觉胀痛胀痛的,该来的人才姗姗来迟。
萧砚顶着一身的风雪进了门,将狐裘脱下来抖了抖,一枚飞镖顺着滑了出来,向萧汜袭去,却又被后者稳稳接住,扔到了桌子上,当啷一声,让尘阶下意识颤了一下。
“怎的又让人跪着?”萧砚讪笑一声,把飞镖又收回来,他就是想试试现在他的暗器能不能玩过萧砚了,看来还是不行啊。
“等你等的无聊了,下次能不能早点来。”萧汜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回他。
萧砚对他打了个哈哈:“下次一定。”然后把地上的尘阶扶起来,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狐裘一展,盖住了两人。
他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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