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暧昧的时候蒋舟都告诉叶苏他有爱人了,和他在一起只是想让爱人嫉妒,但叶苏还是扑了上去。
江迟常常在早上八点钟之前就来到了教室,这一天也不例外。他不是不知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的恶意,但也只是安静地忍受着不时看向他的视线。漫天的诋毁和指点让江迟的辅导员找上他,导员让江迟回家修养一段时间再来学校上课。
江迟当时很茫然就什么也没带,也没去蒋舟的家,他回了那个海边小镇,一路上也看了不少景色。虽然上了大学之后,江迟上了大学已经很少回这里了,但他还是会隔一段时间找钟点工来清理。即使家里没人房子却很干净,好像一直都有人在。
江迟坐了一路的高铁,回来后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外面有小鸟叽叽喳喳地在闹,但江迟却觉得平静极了。
等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了,江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镜子里魁梧的自己,摸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突然觉得自己懦弱极了。那么大块儿头,却有着太细腻的心思,活着累极了。
江迟找了一家照相馆,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一直等着照片被洗出来。他看着相框里憨笑的自己,也笑了出来。
他回到家把自己的照片放在父母身边,开门走了出去。
蒋舟自从知道叶苏背着自己去找江迟就一直很生气,偏偏江迟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他心里就更加不甘心,冷落了江迟三天才给江迟打了电话。打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打通,他又跑去联系江迟的辅导员,却得知江迟早在前一天就已经请假离开学校了。
蒋舟迅速地就想到江迟可能回自己老家了,他是一直知道江迟心理可能是有些问题的,但是江迟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他才一直没放到心里。他回去的路上怕得白净的指尖都在不停颤抖,一直捂着头想这些年的事。
蒋舟站在江迟的家门前,看着紧锁的房门,无力感越来越深。他怕江迟真的会寻死,怕等来的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江迟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他那么好的人,不该那么痛苦的。
蒋舟捂着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呆坐在门前,不停地颤抖着,小声地啜泣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蒋舟?”
蒋舟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精致的面孔带着两天没有合眼的憔悴,轻轻地喊了一声,“阿迟……”
江迟把右手拎着的食材放到了另一边,走上前拉起了蒋舟,“你来了啊。”
蒋舟扑到了江迟身上,紧紧环住江迟的腰,贴着江迟的胸口低声地哭。
“阿迟,阿迟……”
江迟感受到前襟的凉意,攥了攥手里的几个袋子,“我们先进去吧,这里不好看。”
江迟拉着蒋舟进了门,把食材放到了厨房,洗了两个玻璃杯,放到了茶几上,倒了两杯水。他刚才买了一束玫瑰花,正好家里有一个空了的花瓶,给它灌了点水,把玫瑰养了进去。
蒋舟一直看着江迟,半分视线也不敢偏离。
“阿迟……”
江迟坐在蒋舟对面,看着面前的玫瑰花,“我刚才去了一趟海边,本来想找一个地方离开的,但是那里有好多人,怕吓到他们就回来了。”
江迟又看了一眼蒋舟,看他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闭上了嘴。
他刚才确实去了海边,带着他奶奶的照片。他才二十多岁就撑不下去了,还是很担心奶奶会不原谅他的。
太阳快要落下了,其实没有那么多人了,江迟身边只有一对夫妻带着他们的两个孩子在沙滩上堆城堡。那两个小孩子笑得很开心,他们爸爸妈妈在旁边看着,时不时聊会儿天,再玩上一会儿手机。小孩儿注意到他,对着他咯咯地笑,稍大的那个,颇有些腼腆和害怕地躲在了他母亲身边,两个大人看到他友善地向他致了个意。
江迟也笑了笑,随后眯着眼坐在不远处的礁石上看了很久的太阳,直到夕阳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看见一望无遗的褐色烟海。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治愈,但他也不那么想死了。家人没了,可他还要好好活。
江迟把水杯移到蒋舟面前,示意他冷静一下。
“还记得叶苏吗?”江迟看蒋舟一脸茫然,缓了一口气,“当年在小巷里亲我的那个人也叫叶苏。”
蒋舟什么都懒得记,唯独那个人是他心里的一个结,这下想起来这个名字,脸色变得更惨白了。当年欺负江迟的人里,就有一个叫叶苏的人,和小团伙里的黄毛交情很好,曾经借着江迟的名义持续欺负江迟,后来被蒋舟知道了还为此教训了黄毛很多次。
江迟看外面天色有些暗了,也没了做饭的心情,把食材分好放到了冰箱里,叫了两份外卖,站在阳台抽烟。
叶苏和江迟、蒋舟也是一个班的,不过蒋舟转学来得晚,又不经常来上课,对叶苏不熟悉。
叶苏当时长得白净又瘦小,家里教育又有问题,把他养成了一个阴郁的少年,所以即便叶苏的成绩很好却并不受班里同学待见。当时的江迟很凶悍,骨子里却是软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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