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地。他们去了附近的公园,每逢周末过节的时候,那里总是有很多人,有带着老人孩子来的,有三两成群的学生,还有更多来排解压力的年轻人。
今天的公园冷清多了,江迟觉得挺轻松的,公园里的空气都带着舒适的味道。他们走了几个小时,最后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周围高耸的绿树。
蒋舟昨天没有休息好,倚靠在江迟的肩头。江迟自蒋舟靠上来的时候就一直呆坐着,只觉得眼前模糊不清,时不时擦掉眼角的眼泪。
蒋舟就像带着尖刺的玫瑰,他见到的第一眼就想把它握在手里,被扎的满手鲜血。叶苏做得事好像和蒋舟没关系,可是在江迟最无助的时候,蒋舟无情地转头走了。
没有爱上江迟的蒋舟是冷漠恶劣的,爱上江迟之后的蒋舟又太过迟缓,哪一个蒋舟都灼地江迟心上发疼。
蒋舟缓缓睁开眼睛,握住了江迟的手,吻上了江迟的额间。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江迟和蒋舟去了海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在沙滩的巨石上。太阳还很刺眼,波光粼粼的,蒋舟白皙的脸晒得微红。江迟想拉着他找一个避光的地方,蒋舟直接蹲下来大大咧咧地坐在沙滩上准备给江迟堆一个城堡出来。
江迟坐在一边看着他,不说蒋舟是个让人羡慕的人,美工也是一等的。江迟还在感叹,就见蒋舟拉上了自己的手,跑向浅滩,还捧起海水往他身上泼。他有些呆愣,也尝试玩了起来。江迟看着蒋舟在水里乱跑,闪烁的海面被不时踩碎,江迟看着被扑腾起来的浪花有些着迷,随后就看到蒋舟跑向自己,他没撑住就倒了下去,蒋舟压在他身上吻了上来。
等他们回去后,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江迟自己先回来的,蒋舟说去给江迟采一束玫瑰回来。
江迟看到了饭点,就开始准备晚餐,就看见冰箱上贴着便签。
“阿迟,你要好好的,这个世界上永远都还有我爱着你,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蒋舟回到了高中的那个天台,看到叶苏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锁上了天台的门,靠着墙点燃了一根烟,看着不远处的叶苏。
“蒋舟,还真是你,我说迟迟怎么会突然找上我呢,原来是你啊!”
“我来找你算账。”蒋舟点燃了一根烟,冷厉地看着叶苏。
“算账啊,”叶苏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算什么账呢,算当年江迟断掉的胳膊还是他的腿,算那两年里你的视而不见,还是算你当年不顾江迟的脸面在天台扒光了他的衣服?”
“蒋舟,爱上了他,你才来和我算账,”叶苏拿出匕首,在指尖比划了几下,“呵,别搞笑了好吧,当年的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蒋舟听的时候面色冷静,指尖却在颤抖着,他扔掉了指尖的烟,迎着叶苏的匕首打上了他的脸。
蒋舟的腰被划开,很快染红了上衣,他和叶苏扭打在了一起,匕首一会儿在他手里,一会儿又跑回了叶苏那里。他感觉自己身上都是创口,不停地流着血。蒋舟突然间没忍住自己的眼泪,他不知道江迟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掰断了叶苏的一条胳膊就停下来不再动手,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
蒋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再一次把叶苏踹倒在地上,捂着腰上的伤,蹒跚着坐在了天台边上。
他望向楼下,看到江迟踩着散落一地的银杏叶跑向这栋楼,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没再拿出来了。他想到他八岁时,他爸妈闹着离婚,他妈妈拎着行李箱离开家出去旅行的时候说的话,“小舟,要好好长大,你以后就会理解妈妈的。”
理解妈妈,自由有多重要,认真爱一个人有多重要。这些年他爸经常不回家,在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人,说不定等他哪一次回家就见到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同龄人。
蒋舟看着学校里的葱松绿树,仿佛当年那般,他对不起江迟,他这辈子都对不起江迟。
江迟踹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叶苏和坐在天台的蒋舟,立刻冲到蒋舟身边,把他扶了下来。
蒋舟现在浑身都疼,抱着江迟不停地哭。江迟听到了蒋舟断断续续的话,没有任何表示,把蒋舟送到了医院顺带着叶苏。
蒋舟醒过来就看见江迟坐在一旁削苹果,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江迟一转头看见蒋舟已经醒了想去叫护士,被蒋舟拉住了手。他们两个都无言地看着对方,江迟先开口了。
“我们先分开吧。”
江迟看了看蒋舟惨白的脸色,抹去了他眼角的眼泪,“我是爱你的,可是还没有办法原谅过去的事。等我治好了自己,或者等我们变成更好的我们的时候,再相爱吧。”
蒋舟答应了,这是他最好的结果了。他陪着江迟进行心理治疗度过了漫长的八年,却不敢干涉江迟的生活。江迟也变得更加高大,浑身都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毕业后就回到了老家,蒋舟接管了家族事业,分隔两地。他们平时很少见面,每年除夕的时候却一定要在一起庆祝。
三十岁的江迟和面前三十岁的蒋舟碰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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