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花瓶砸了下去,碎片滑落在他白皙的脚上,鲜红的血液伴随着蜿蜒的水痕搅了一地。
杜承宇的仿生程序进行了捕捉,机械化的语音响起,“开启清理模式,请主人离开。”随后他竟直接从浴池站起,抛弃了他曾经最爱的浴袍,径直拿起了工具。水珠顺着先生宽阔的脊背碰撞在一起,划入麦色的股沟。
李钰眯着眼,心中的破坏欲大盛,伸出脚便踩了上去。在触及到那块又大又软的地方时,他也有些忍不住了,脚上使了力,杜承宇不留神便跪倒在冰凉的白瓷上,仿生体有了破损,部分程序进入了休眠,杜承宇显得有些呆滞。
李钰冷眼看着,将脚下的软肉踩得变形,喘息也逐渐加重。杜承宇仍保持着趴跪的姿态,李钰压在了他的身上,咬上了那块地方,留下了斑驳的咬痕。他欲望上来了,拖着杜承宇便回了卧室,又不知弄了多久,那仿生体第二天直接送去维修了。
我很清楚,我是个变态,我不该活着。我本来想二十五岁的时候去跳个海,找个鲨鱼最多的地方,临死前也活得热烈一回。
但周聪把我撞了,我的脑子剧烈震荡,像过了遍榨汁机。
周聪是个很温柔的人,那几个月忙前忙后地照顾我,我本来想让这个大聪明离我远点,可是那天下午,我坐在医院的窗边,看着他在下面和几个孩子玩。他好像突然想起我来了,一分钟后我就见到了他。
他推开门闯了进来,带着外面的阳光和热气。他飞快地推着我的轮椅,像是带上了翅膀。医院的花园很安静,生病的人很多,让人不堪忍受的死气沉沉。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手风琴,我停在他身边,听着他演奏。我从水面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惨白的面孔、乌青的下眼睑、有些可笑的纱布,这几天我睡不着觉。
我无数次想杀人,我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个和谐社会,我不能当人渣,不能破坏别人的幸福。但我马上就要做不到了,我该去跳一跳海的。
我不知道遗弃我的父母是嫌弃我哪一点,可能是他们也没有生存的能力却在不该有孩子的年纪多了我这么一个累赘,还是早知道我会变成神经病。
周聪好干净,他是个探险家,练得一副好体魄。我身体好了之后,他带着我去了高山,他带着我去最高的山顶,听我像个疯子一样发泄痛苦和孤独。
我他妈要死了啊,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我爱周聪,我们走过很多个地方,可我最爱和他走在大街上。他不怕别人注视,甚至是不在乎,想牵着我的时候就牵着,不高兴的时候捶我一下,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倒在他怀里。
他为我担惊受怕,我的身体不太好,需要慢慢调养。我做不成医生,精神病做医生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我趴在他胸口,听到他胸腔内热烈的心跳,我兴奋得头皮发麻。他没有一处地方不好,结实健壮的身体,颇有情调的胸肉和屁股,他好像天生就有种色情感,是我疯魔了,我因为他的身体不断高潮。
我想插入他的身体,想和他水乳交融,想和他成为一体。
我不能允许周聪的身边出现别的人,他的那个朋友比我好太多了,他阳光又自信,肤色白皙,劲瘦健康。周聪说他们只是朋友,可那个家伙几次到我面前宣誓主权。
他大爷的,他奶奶的,我问候他十八辈祖宗!
我平生最不喜欢自己这副皮囊,太瘦太弱,但周聪喜欢,他真的喜欢吗?他说我长得漂亮,是与众不同的破碎感,像是只会在阴雨天出没的花。
呵,他说话总是像写诗。难道看过山野湖海的人都是这样一副自由潇洒的样子吗,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像一阵风过境,他只是做完了他想做的,就留我一个人。
他是不是厌弃我了?我向他表白半年多了,他爱我什么呢,我像个傻叉,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吸引他的魅力,他该厌弃我了。
眼睛不是个好东西,他让周聪给我蒙上了病弱无害的面纱,他终将死在我手上,他的一切都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不想他走出这间公寓,不想这束光照在别人身上。
我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呼吸已经停了。我想,周聪的嘴唇应该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我和它接吻的时候它会先抿一下,再颤抖地张开口迎接我,最后弄得满嘴血腥它也不敢推开我。
他说他喜欢我,不是因为自虐,单纯是因为他当时在医院照顾我却笨手笨脚把我推进草堆里,然后看到我顶着一头野草觉得很可爱。
可爱,自虐。
哈,我的眼泪要下来了,他也很可爱,我好喜欢他。
周聪躺在我的身下,身体略微腐烂,这该死的夏天。我咬上他的胸肉,咀嚼他的乳头,感受那个晕润的小东西在我的口中碎裂。
我感觉我的呼吸都在收紧,我的大脑即将不受我的控制。我双手颤抖地为他做了润滑,我偶然从镜子里瞥见我散着头发,瞪大了眼睛,正咧着一张嘴稀奇古怪地笑着。我赶紧扑到周聪胸口,他的血黏在我的脸上,凉了,但好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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