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总会有几个反抗当奴的吧?」
「妳怎么不问问霍陈玖,他们怎么处理反抗的人?」梁仲棋轻挑眉。
梁仲棋的反问,迫使她心底打了寒颤。
他们做错事会被霍陈家惩罚了,那反抗呢?
安允诗收回靠在桌边的手臂,靠向椅背,深深叹息,她不敢猜测霍陈家对于他们会再做多少让人无法想象的事。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外界我想也没人知道,反正人都是这样的,没亲眼见识过的都以为不可能发生。」他直视安允诗。
安允诗敛下眼,想想自己原来也跟那些外人一样,有如此盲目的缺点。
「不过,霍陈家对奴隶们不是藏,他们对奴隶这件事从不会避而不谈,有人问起,他们总是说得很自然,像是一般聊天一样。真正压制住这些的是老夫人,她人脉广阔,黑白两道,政商两界无一没她的人,有人欠她恩情,有人把柄在她手里,她是个金库,任谁都想跟她拉好关系,」他顿一下,接着问道:「妳知道关家吧?」
「嗯,见过关家的关月,美到让人过目难忘。」
「关家是警政世家,两家人的感情甚好还有联姻关系。」
「联姻?」
「嗯,霍陈家第一代的三儿子和关家的小女儿结婚,据说是老夫人跟关老爷交代下来的。」
霍陈家第一代的三儿子?那岂不是三老爷,杰斯的爸爸,原来他也与关家有关系,关月是杰斯的表姊?
「所以妳说,拥有人脉、权威、钱势的霍陈老夫人,会有人敢与他们作对,无聊管他们的家务事吗?就算有,也会被压下来。」
梁仲棋的话,让安允诗听懵了。
不避讳、不隐藏,只因为没人敢动霍陈。
霍陈家跟关家的感情从老夫人那代开始经营,既已作联姻,与警政界更是交往甚密,那还有什么能压倒她的。
梁仲棋见安允诗安静下来,又提口舒缓她的心情。
「久了,妳也觉得自然了,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时会觉得怪异,后来妳也会看习惯,无论妳知不知道这件事,其实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他们习惯了伺候别人的生活,照样跟在霍陈家身边,往另一方面想,他们就像打工换宿,没领钱的管家」
「只是有时要作贱自己,毫无尊严的被他们严惩。」
杨平辛跪在大厅的画面还未从她脑海消散,杨平辛怎么说也跟她算是半个朋友,他面对她时脸上夹带温和有礼的笑意,不管是不是因为霍陈玖的关系才这样对她,杨平辛的清澈纯真是真实的,他在大厅被霍陈璇以无聊至极的理由处分,这想到都让人火大。
「怎么?开始讨厌霍陈玖。」梁仲棋语调不忍高亢起来。
「没有,这与他无关。」
「怎么会无关?他姓霍陈,也有奴隶,无关吗?」
是啊,怎么会无关?
霍陈玖也是霍陈家的人,从小被教育作为一名主人,身为霍陈家的长孙,他所受得管教更为严厉,在长辈的压力下他不得不做模范,当领导,维持在最完美的状态,他的奴隶主性格难道会比别人弱吗?
猝然,灵光一闪,她想通了整件事的关系。
对桌的安允诗表情突然怪异惊奇了起来,梁仲棋伸手拍拍她的额。
「妳还好吧?」
「啊?噢嗯,没事没事,只是想到些事情。」安允诗伸手剥了只虾,丢到梁仲棋碗里。
「谢谢梁大师的解说,获得虾子一只。」
「我讲那么久就一只虾?还不把锅里的虾全剥了。」
「我看你赶快交个可以帮你剥一锅虾的女友好了!对了,上次中秋烤肉时,我阿姨很中意你,怎么样?跟艾婷约约看,别怕打扰她,她这人很爱热闹。」
「艾婷?」
「我阿姨的女儿,年纪跟我们很近的那位。」
「她会洗厕所吗?」
「啊?」她问他约会,现在跟他提洗厕所干嘛?
「我需要一个喜欢洗厕所的对象。」梁仲棋漫不经心的嚼着虾子。
安允诗听得脸都揪了。
谁会喜欢洗厕所啊
「她个性活泼独立。」
「依我看她是标准的交往前活泼独立,交往后狂发公主病。」
「她就算有公主病也绝对不严重啦,而且,你以为是每个男人都能享受到公主病吗?有得享受就不错啰,傻呆。」安允诗又剥了三只虾到梁仲棋碗里。
「怎么?妳是急着把我销出去,还是急着把艾婷销出去?」锐利的眸闪着亮光,那一丁点不想教人察觉的不悦,只有他知道。
安允诗知道梁仲棋不喜欢别人管私事,才一直没提阿姨交代的事,刚刚也只是顺着聊天随便一提的,没想到他真的不高兴了。
「没有啦,我阿姨想说试试看,我只是跟你说说,也没有想真的撮合你们,重要的是你喜欢。」
梁仲棋完美的把红橘透明的壳连同虾头完整的与虾肉分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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