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怎么是个小疯子。”
那莎南四肢都站不住,被打手挟持着。
她说:“哥救救我我好疼好难受”
“华叔,叫医生过来。”
见那莫肩膀正往外溢血珠,卡尔朝下属破口骂道:“你们怎么办事的,怎么不给她做个精神检查再送过来。”
那莫蹲下身,轻声说:“那莎南,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你哪里不舒服?”
那莎南泪流满面,狰狞着脸又哭又笑,被束缚的手相互掐架。在那莫的注视下,她呼吸突然急促,一时间竟达到窒息的地步。
“放开她,她呼吸不上来!”那莫推开打手,安抚那莎南的背。
卡尔这时才真正看清那莎南的症状,呼吸不顺、自虐倾向、精神发狂以及无法控制自我沦陷的无力感。
卡尔一时间都不愿去承认,彷徨一秒后命令那莫:“她毒瘾犯了,离她远点!”
“你们把她送到一楼客房,确定毒品种类之后告诉我。”
其实,卡尔早已有定论。
那莫不可置信望向卡尔,确认他没有在开玩笑,察觉到若即若离的眼神躲避。
无知觉被拉回到客厅,那莫抓住他的衣摆,泪眼朦胧注视卡尔深不见底的眼睛,无比笃定道:“卡尔先生,你知道那莎南染上什么毒品了对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卡尔揽住他瘦弱的腰,却不言语。
“说话啊,先生。”那莫没意识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你告诉我好不好,到底是什么?”
“金织叶。”
卡尔抚上那莫的背,想要安抚他,却只能继续说下去,“市面上毒瘾致幻最强烈的一种,沾上一点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脱。”
振聋发聩,那莫只怔愣盯着卡尔,晶莹的眼睛露出悲怆之色,指尖抖动不止,连心口都隐隐作痛。
他颤抖着嗓音问:“是你卖出去的,对吧?”
卡尔握住那莫的手背,“我没想到那群畜牲会给孩子用,毒品只是瘾君子自作自受不是吗?它就是愿者上钩而已。”
那莫仿佛正与恶魔对视着,他抽出手点点往后退去,他第一次觉得“毒贩”这两个字有多么作呕。从前妈妈偶尔抽点成瘾不大的叶子,那莫觉得那跟抽烟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一个六岁的孩子要面临最致命的毒瘾。
那莫第一次产生厌恶呕吐的冲动,强颜欢笑,鞭子没抽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它有多痛。
他现在懂了,躲开卡尔想要接近他的手。
“卡尔先生,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好吗?”
卡尔沉默许久,只回:“好。”
墓地一般的寂静随沉重钟表声滴滴答答,再华丽的家具装修都像一座牢笼。秋风萧瑟,在别墅外狂吼,那莫意识到自己仍然没得选。
“靠,居然给小孩子吸毒,还是金织叶。”马不停蹄赶来的医生见到那莎南,“这是虐待,是在杀人。”
那莫耳边充斥那莎南的呜咽,以及痛苦的嘶吼,低哑着喉咙像是地狱索命的小鬼。
她说:“哥哥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在的,我一直都在。”那莫抱住那莎南,在她耳边呢喃。
医生见势给那莎南扎了一针镇定剂。
医生说:“戒不戒毒?据我所知没几个人能戒掉金织叶。”
那莫问:“谁戒掉了?”
医生瞥眼往门外看去,悄声说:“卡尔先生。”
“你不知道?!金织叶刚被引进市里的时候,卡尔先生是第一批接触的人,原本生意不是卡尔在做,结果他花三个月垄断了金织叶的所有市场。”
那莫有些消化不了,怪不得卡尔能判断出是金织叶,缓过一口气询问道:“怎么戒掉的?”
“我不知道,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医生坦言道。
那莫把那莎南往怀里拢了拢,眼角还有残留的泪痕,“我跟他吵架了。”
“因为这个小妹妹?”医生不等那莫开口,判断道:“不值得。能勾搭上卡尔,就算感情淡了,他给的钱也够你花一辈子了,你想不开跟他唱反调干什么。”
医生说得没错,那莫有什么底气跟卡尔叫板,居然还敢跟他赌气。
“我知道。”那莫若有所思回复道。
“嗐,家事我管不着。我先给小妹妹试试药物戒断法,后续几天都会来看看小妹妹的状态。建议你早点去问卡尔先生,越耽误越难熬。”医生关上医药箱不动声色准备走。
突然,瞧见那莫肩膀上的血。“呵,完蛋。卡尔先生叫我来是给你处理伤口的,我给忘了,都结痂了。”
这么小的伤口,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但也意外地让那莫安心:“不用了,我自己处理。”
医生和打手都走了,客房一下子空出来,这屋子也奢靡豪华。那莫抱那莎南进浴室洗澡,仔细检查过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哥哥,你住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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