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现在他那二姐带着两妹妹跑了。”
“您发话不让我们动他,那现在怎么处理?送孤儿院还是丢大街上?”摩尔斯忙活一夜,从小孩嘴里就撬出这些,还好事不大,万一牵扯进黑帮就复杂了。
桑基瞥眼见那莫一言不发,抿着唇靠车窗边,回复摩尔斯:“送回家,市孤儿院不会收雅图帕的孩子。”
“长官,我们侦查到q5和鎏金都有圈养五到八岁小孩的行为,我们是否也该早做打算?毕竟————”
“为什么?”那莫不小心打断摩尔斯的问题。
电话那头噤了声,被这个陌生而清冽的嗓音震惊住。
“你问哪一个?那莫。”
那莫抬头望向他,“孤儿院。”
“从雅图帕流浪到市里的孩子,有基础病,品性恶劣,而且大多数染有毒瘾。”桑基道,见摩尔斯继续谈论小孩的问题,桑基颇不耐烦回复:“我们不需要用小孩。”
“通知下去,如若见十四岁以下小孩持枪藏枪并有射击意图,自行判断抓捕或击毙,回来写清楚过程,上报到你那里。”
他挂断电话。
那莫坐直身体,眼珠子往桑基那边瞟,他第一次听这种事,一张白纸的小孩对黑帮来说算是一种特殊的对抗工具。
路过街市、荒漠和雅图帕,终于停下车。
这里孤零零只有几棵树木,枯黄的枝叶零零散散洒了一堆,没人打理。一眼望去,矮山上全是排排横列的青黑色墓碑。
那莫长舒一口气,眼睛在墓碑上的金色姓名上流转,那莫会写卡尔的全名,是他在世时一笔一划教的。
“别找了,那棵枫树旁边。”桑基不冷不热道。
那莫拖着两条坏脚和烫伤走过去,见桑基跟在后面,他道:“你干嘛跟着?我自己去。”
“看你哭丧,也挺有意思。”
那莫见他一根根抽着烟,脸上黑压压地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总感觉他压着火气。
那莫背后发凉。
阶梯陡峭且破损,那莫刚站稳,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掐住,触碰犹如火烧。
他急忙去抓后腰的手:“你放开。”
站在阶梯下的桑基依旧高他半个头,掌住那莫的后脖颈,劈头盖脸吻上来,在那莫震惊之余撬开唇齿,堵住那莫剩下的话。
他的吻又急又剧烈,那莫推搡不开,逼急了用牙齿去咬,铁锈味慢慢溢满整个口腔,尝到了桑基的血。
他却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眼眶里活生生憋了泪,想咳嗽也找不着出路,甚至连呼吸都勉强。
等湿咸的泪流到吻里,桑基终于放开他,舔掉下嘴唇的血:“不准去了,跟我回去。”
“真恶心。”那莫低声喘息一句。
这个人就是故意的,恶心他也恶心卡尔先生。
急促的咳嗽在山谷里回响,那莫推开桑基试图扶他的手,眼里的泪滴到石阶上,猛抵住桑基的胸口往下推去,对方岿然不动。
简直蚍蜉撼树。
惊恐之余,那莫转身跑山上去,手腕突然被拽住,往回的拉力让他踉跄摔在阶梯上。
“不自量力。”桑基提溜那莫两下,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脸上接吻留下的红晕才褪下:“那莫,你刚刚是慌了要去看你的老情人?还是想杀了我?”
“你从山上摔下去可能会死,但我不会。那莫,你未免太幼稚了。”
那莫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整个人笼罩住那莫,说不害怕是假的,桑基触碰他头发的动作都能让他战栗。
他多想被桑基驯服,那就感觉不到压迫和痛楚了,那莫说:“你现在不杀了我,我总有一天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我恨你”生理性泪水堵住了喉咙,那莫本性懦弱,大气都不敢出。
桑基冷笑道:“呵,我拭目以待。”
“至于你卡尔先生的墓,等你杀了我再来祭拜也不迟,是吧。”
那莫手腕被拷住,一步三回头,远远能看见卡尔的墓,他怀恋被毫无血缘的人爱着的感觉。
他记得当初遭遇枪击的时候,卡尔先生如果没有挡在自己前面,凭他的身手又怎么会中枪呢?
如今在桑基手下讨生活,那莫想象不出自己的未来。
七年后。
一杯红酒下肚,葡萄酒的醇香流溢在唇齿口舌间。金发散落腰间,酒馆里斑驳陆离灯光下,两人眼神短暂交流,一触即放。
他贴身靠在软包沙发上,低垂下眼眸,指尖左右晃荡几下酒杯,假意醉酒。
直到,视野里出现一双男士皮鞋。
假装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微醺着说热,想脱去身上半开的蕾丝衬衫,和一条紧身的牛仔短裤,修长的腿有意无意轻蹭男人的小腿。
等男人哄着他起身时,那莫知道他上钩了。
那莫谎骗他说自己怕羞,不要其他人跟着。警惕的男人没有答应,保镖还是跟上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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