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浴室的水声停下,他背后凉飕飕地,犹如万虫爬心。
桑基洗完澡,在腰上扎一条浴巾。
“门我锁死了,刀枪我扔外面去了,还有阳台我也封死了。我还叫了医生马上就到,特别有野外经验,可以随时做手术。”
那莫头发乱糟糟地,脸色苍白,听桑基说完双腿一软靠在沙发边缘,他木然半晌没有动。
“你大可以一枪杀了我,却要我死得这么屈辱。”
“随便你吧,”喉咙里涌出一股腥腻的液体,那莫皱紧眉头,强咽下去,他此刻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我就不信,你不会觉得恶心。”
桑基上前靠近他,捋顺他额头前的发丝:“只要你跟我,我把这套房子过给你,再给你一个合法的身份。”
那莫侧过脸,不愿看他:“我选第一条,他们下手比你干净点。”
“那莫,我让步了。差不多就行了。”桑基掐住那莫下颚强制他抬头,他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那莫执拗道:“我选第一条。”
“没有第一条了!”桑基手上用了劲,肌肤顷刻红了,他一字一句命令道:“那莫,我再说一遍,你跟我,当我的情人。”
“你操死我,我不会反抗。”
桑基彻底恼怒:“你他妈怎么油盐不进,我说了,你当我的情人!”
从未见过他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言语还隐隐有一股苦涩。
那莫呆滞几秒,“噗哧”一声,冷笑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张脸很难得啊?再也找不到相似的了对不对?桑基,下贱的到底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那么爱她,都舍不得杀了她的替代品。”
“你真可怜。”
一巴掌扇过来,关键时刻停留在不足一英寸的位置,那莫紧闭上双眼偏过头,他见桑基怒不可遏,喘息声急促而沉重,胸膛激烈起伏像要将他一口吞掉。
一拳砸进墙上,嵌入式显示屏摇晃掉下来,桑基将那莫拉入自己怀里。
“你究竟想怎样,那莫,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考虑很久了,这就是我的答案。”桑基抱住不再放开,手臂的力度恍若要将那莫嵌入他身体里。
“都是装的。”那莫呼吸不上气,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无比窒息:“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你杀了我算了。”
“不行。”桑基声音低沉,不容置疑,充满威胁与压迫。
“你是不是忘了,你妹妹还记在我的名下。”字字入耳,摧枯拉朽般袭入那莫的耳膜:“我真的不屑于用你妹妹来强迫你,但你要听话。”
半晌,桑基感知到自己的胸膛一片湿润,只听得轻微压抑地啜泣,手里的身体一重,桑基捞起他来抱过头顶,黯淡无光憔悴苍白的面容下,那莫紧闭上双眼,只留泪珠翻滚坠落到桑基额心。
“跟我有什么不好,那莫。你一个人无依无靠,无安身立命之本,在外面根本活不下来。”
桑基还说着什么,那莫抿着唇不回复。
那莫记不得桑基霸占了他身体多久。
桑基抚摸他大腿根部密密麻麻的疤痕,犹如千万条蜈蚣蛰伏在皮肤下,可桑基从不嫌弃,尤其爱抚摸这里,甚至是亲吻。
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
那莫捂着肚子滚下床去,胃部翻江倒海,未爬到厕所就先在门口吐了一地酸水。随即又开始咳嗽,声声入肺。
折腾他一夜的桑基早不见踪影,他晃晃悠悠去冰箱里翻吃的,刚闻到面包的味又开始干呕。
咔嚓,门开了。
桑基悠悠然进门,提着两大袋东西,正准备往卧室去,余光瞟见厨房趴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那莫整个头正埋在垃圾桶里。
“那莫!”桑基丢下东西,果子滚了一地。
打横把那莫抱起,桑基恍若抱起了滚烫而柔软的麻绳,他身子软塌塌地,四肢发抖,再怎么叫喊他的名字也不见反应。
那莫听见桑基在说话,但辨认不清。全身的血液像被火烧开沸腾一般,肚子里的东西翻搅成一团,心脏也剧烈跳动得快要蹦出来,麻木与昏眩慢慢淹没他残存的意识。
他受够了,那莫如果这样死去,桑基还会找那莎南麻烦吗?这是桑基害他如此的。
意识清醒已是深夜,那莫眉头紧锁,咬住后槽牙去抵抗身体上的痛楚,桑基陪护在一旁,打点滴的右手被他握着。
卧室橘黄幽暗的光叫那莫看不清桑基,这个人好像很喜欢置他于死地,又在黄泉路门口拉他一把。
那莫动了动手指,挣脱桑基温热的掌心。
“醒了,把药吃了。”桑基搅拌水杯里的颗粒。
闻到浓烈的苦味,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栗一下,那莫偏过头去。
“躲什么,有用吗?”桑基放下勺子,捏住眉心,“是不是昨晚做得太过了,受不了你要告诉我。”
那莫无助地望向桑基,汹涌的情绪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别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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