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饮冬眼皮微动,脚步声又回到了床头,头上落了道阴影。江饮冬睁开眼,魏鱼正弯腰,拿着块布巾往他头上盖,江饮冬伸手挡,他笑的眼尾上翘,“头发没擦干不能睡。”江饮冬坐起身,拉着魏鱼坐下,反手把布巾放他头上,按着脑袋就是一顿擦,把顺滑的发丝擦的毛毛躁躁,不由嘴角扯出了笑。魏鱼从头发里扒拉出脸蛋,瞧见江饮冬笑,他自己也笑了。眼仁闪着光,笑得纯粹又魅人。江饮冬按住他的嘴角,两指一夹,唇瓣挤在指缝,惹得人呜呜抗议。“夜里打地铺。”魏鱼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摇头,江饮冬换了中指和食指夹住他的嘴唇,拇指碾在凸出的唇肉上,凶道,“嘴那么软,不听话掐烂。”魏鱼愣了下,两手扒拉江饮冬的手臂,噘着嘴呜呜不停,江饮冬松开他,靠在床头,“说。”“掐烂不行,”魏鱼觑了他一眼,软着嗓子,“亲烂行。”屋里瞬间陷入沉默,像是平静的海面,内里暗藏波涛。江饮冬的面孔在背光处,瞧不清喜怒。但定然不是喜。魏鱼跳动的心沉寂下来。眼前一暗,昏黄光线下,江饮冬的俊脸放大,松了他唇的粗糙指腹又攫着他的下巴,稍一用力,那张乱说话的唇被迫张开了一条缝儿。江饮冬低头堵住了唇,缓慢贴了两下,魏鱼呼吸发颤,唇上传来的湿润热意,烫的他浑身发麻。江饮冬的温柔未停留几息,接着便如猛兽般,发了狠地啃咬,魏鱼吃痛,喉咙溢出轻哼。“听你的,”江饮冬将离未离,鼻息间的热气分不清是谁的,情绪上脑,“把它亲烂。”魏鱼脊背发颤,江饮冬啃他嘴的劲儿还没放下,他不晓得其他男人的嘴是不是也这般柔软,但这会,他吃不够魏鱼的。唇被咬的受不住,微微张开,舌尖难耐地从探出头来,湿滑的触感从唇上一扫而过,江饮冬蓦地停住,牙齿松开了被啃的红肿泛光的唇。屋内呼吸声交织,清晰可闻,好似与外界的虫鸣蛙声隔绝。江饮冬下了床,把魏鱼也拉了起来,而后抽掉床上的草席铺地上,再把收起来的床单铺在床板上。“你睡床,我打地铺。”魏鱼乖乖站在床边,腿还软着,光线暗,看不清他脸蛋的颜色,仍是一副被欺负了狠的样儿。他小声道:“不用这么麻烦,你睡床上。”“那你打地铺?”两人声音都哑着,提醒方才干了什么事。江饮冬态度坚决,魏鱼不吭声了,腿一弯,pi股落床上,侧身躺着面朝外,江饮冬也躺在了草席上。席子挨着床,魏鱼若是一翻身,便能从床上掉到江饮冬身上,昨日从这头睡到那头,裤子都扒了的睡相,江饮冬不保证他不被魏鱼砸醒。也不知是怎么个睡法,那么小的里侧,都被他翻出花样。江饮冬胡思乱想着,魏鱼心里头有些煎熬,说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嘴,该做的全做完了,汉子一点都不记得,很是磨人。说又不能说,只能一步步试探,焦躁的很。“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静了一瞬。“你、睡了吗?”魏鱼轻声问。江饮冬:“睡了。”魏鱼撅嘴哼了声。江饮冬说完那句,脑海里的画面更是乱飘,一会是白日魏鱼脸上的汗珠,一会是梦里他的珍珠泪和动情的声音。更燥了。他放柔了声儿,“睡吧。”魏鱼没应,江饮冬压下凌乱的思绪。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江饮冬身上蓦地砸了个人。魏鱼手臂撑在江饮冬脸侧,和他鼻尖挨着鼻尖,“你那日不是都瞧过了?我也是男子,那我俩多亲几个也没关系。”也没关系……江饮冬下意识在心里重复,在魏鱼贴上来时,按住他的背,仰头亲了上去。作者有话说:冬子:(纠结)(不安)外头捡来的美男鱼,能随便成亲吗?他想不想和我成亲?小鱼:(烦恼)冬子不晓得和我做了,那他以后还会和我做吗?下次啥时候做,急急急!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土狗本狗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影子 1瓶;么么么!翌日, 江饮冬听着鸡打鸣醒来,手往下一捞,松了口气。不用洗亵裤。昨夜没怎么着, 不过是又啃了一遍。只要不伸舌头,他能多啃几回,咬了另一个人的嘴,不是啥稀罕事……不稀罕个屁!他就没见过哪个汉子抱着另一个男人啃。江饮冬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个想法, 若魏鱼是个哥儿……他瞬间清醒,魏鱼不是哥儿, 更不是个普通男子, 和哥儿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着天上地下区别的人鱼。江饮冬侧头往床上看, 心里约莫有个底儿。果然。一尺多高的木床上, 正对他脑袋的这头,还他娘的撅着个光溜的pi股蛋。挤压的弧度,和上头的那颗痣, 都和昨早瞧见的没差。江饮冬僵硬地扭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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