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头柜中拿出润滑,挤到他青筋膨胀的性器上,随意地扩张后扶着他的肩膀往下做,两人都发出舒服的感叹。
宋纪恩年轻多金,有才华有外貌,家室优越,风流儒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很适合做情人。
他钳住我的腰,从下至上的快速顶弄,湿润的铃口蹭在他的腹肌上,留下一道亮光。这个姿势做不到最后就会被他夺去主动权。
我在他的身下像是一条放浪无骨的蛇,攀着他的肩膀,扣住他的大腿,要更多。
宋纪恩被我的浪荡弄得红了眼,一下一下,将我钉在床上。细细吻我的肩膀脖子,在耳边吹气说,我爱你。
我的眼泪顺着脸流到床上,浸湿了床单,我摇头哭着说不对。
他的汗滴到我脸上:“你想听什么?”
我痛苦地咬着唇,泪眼婆娑,只是摇头。
宋纪恩腾出一只手,擦干我的眼泪,温柔的不像话:“东东,我爱你,我不结婚,我只要你。”
我哭得孩子般,紧紧抱住他。李泽瑞说得对,宋纪恩的话一句也不能信。不信则刀枪不入,信了会万劫不复。
第二天我离开了,走前我留下来自己的存折和在些年他给我的各式各样的卡。
我没去田党生那个学校,选择了一个更偏远的中学。园子中学坐落在大山顶上,四周都是荒山,简陋的操场,斑驳的墙壁,拥挤的学生宿舍,处处都在张牙舞爪的展示贫瘠。
校长是个老教师,她年过六十,脸上有深深的纹路,粗糙的手拉住我说,谢谢你愿意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教学,孩子们会感激你的。
我唯唯诺诺不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景,她朴实无华的话,让我自愧。
教职工宿舍和办公室是一间屋,床是砖块和木板搭建的,而学生宿舍更简陋,是炕,是大通铺,孩子们的被子就叠在脚底一个挨一个,被头磨得又黑又亮,破旧的桌子上摆满了红色水壶。学校后方有个水窖,吃水用水都来自它。
有个女老师怀孕休产假,我接管了她的班级,正如田党生说的,大大小小的黑眼睛紧盯着你看,还真有眩晕感。我将带过来的文具发给学生,他们腼腆地笑。
二十几个人的班级,我交数学、物理和化学。学校的老师很少,没有正规的教学工具,更不用说实验室,他们的生活比我的初中更简朴。
我来到的第二天,宋纪恩的电话打过来,我接了没说话,那边的一呼一吸都在牵动我。
“陈耳东你在哪?”他应该气坏了,最后一点的风度也被这卷的黄土吹没了。
我叹了口气:“宋纪恩你别这样。”
“一声不吭就跑了,你要闹哪样?!日子过得不是挺好的吗!”
我拿着笔一下一下地戳草稿纸:“宋纪恩,我恶心你。我恶心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也恶心你政治婚姻。我恶心你的虚情假意,也恶心你的花言巧语。”这些年我像是硬生生直接按在犬牙交错的爱情上。
“东东别闹了,回来吧。”他放软态度,哄着我。
曾经我最享受其中的语气,现在听来惺惺作态令人泛呕:“宋纪恩,我们分手了。”
“我不同意!”手机被挂断了,宋纪恩骨子里的偏执和霸道从始至终没变。
上阵交手,一招溃败。
教课的日子比我想象得更充实,傍晚的长云在太阳下痛快地抹上鲜红,金光浮在孩子们的脸上,那是希望。
在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我想不起宋纪恩。
那节课是物理,给孩子们讲光的原理,动手操作给他们演示折射,筷子在水中弯折,学生一圈圈围在讲台,红扑扑的脸蛋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陈老师,外面有人找。”校长站在门外敲门,教室的门敞开着,大山的夏天太过炎热,吊在棚上的风扇根本不起作用。
我热得擦一下汗,身上的汗衫湿得贴在后背,觉得奇怪,心说,田党生来了?
我拎着衬衫领口抖了抖,对校长恭敬的说:“麻烦您照看一下。”
学校很小,出了教学楼,就看见宋纪恩和他的车。
炎热的天气让我烦躁,我皱着眉头看着与这格格不入的他,招招手,将他叫到水窖边,这有个小棚子。
我说:“学生还等着我回去上课,你有事说事吧。”我不知道他怎么找来的,可能是查了火车站监控,反正他手眼通天。
我吃惊宋纪恩的狼狈,他的沉稳是与生俱来的,像所向披靡的战士。但现在他脸上的疲惫,陌生得心惊。
他长提一口气,手发颤拉住我:“东东,回去吧。这的条件太艰苦了,你要是想做老师,我给你安排到市一中。”
我火冒三丈拍掉他的手:“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操场上的学生偷瞄这里,上体育课的老师也不住打量宋纪恩。我推着他往校外走,四面荒山,最近的村子也隔了一个小山头。
一片荒芜中,宋纪恩的车尤为明显。宋纪恩的商人本质很明显,他用最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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