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之,那是他和程永鸿之间仅有的几次胜利。不过程暮昀很多事情也是张信帮忙处理的,程永鸿虽然总限制他的一切,但终归工作很忙,抽不开身。
程暮昀一直没怎么说话,听了这一句他直起身转身看向程永鸿,眼睛里像是烧着火,冷冷问他,“跟张信说了又怎么样?你要怎么解决?威胁他们?还是逼他们退学?”
“你这样任性也没用,”程永鸿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他们跟你没有关系,退学又怎么样。”
“那是他们自己努力得到的!”
“那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暮昀与他无话可说。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他爸是怎样威胁徐可,然后逼出他和梁藩的事情。
他在高中时就一直被程永鸿限制生活,但那时候没像现在盯得那么紧,一切都是从高考之后开始的。
徐可是程暮昀高中以来唯一的朋友,他在高中时没什么人缘,因为他是个gay,还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gay,大家说他行为很娘炮,高中时那些人不太喜欢男娘这一挂的,而且还有些厌恶,被孤立是常态。而程暮昀被孤立完全是因为他爸,周围没人敢惹他,也没人敢靠近他,几乎都避而远之。
也正因如此,两个被孤立的人不知道哪天走在一起,一开始只是互相陪伴,后来他和徐可成为了朋友。也许后来他会喜欢上男人也是受徐可的影响吧。
高考结束之后,他爸意外地给他放松了几天,程暮昀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自由,他一直过着被拘束的生活,像一只笼中鸟,突然被释放时冲出牢笼的感觉太欢快了,他跟着徐可去了gay吧,他那时候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gay,一拍手就随便决定了,而就在那一天他遇到了梁藩。
那时候他远远看着梁藩,那个男人靠在吧台边,上半身是有些骚包的花衬衫,又雅又痞,杯中的红酒晃荡着,笑着和旁边的人说话。
他盯着梁藩看了很久,等梁藩转头冲他一笑就没忍住走过去了。他那时候想,他也想穿那样的衣服,靠在这里,晃着酒杯喝酒,不用去管他爸。
那一天,从未放肆过的他第一次体验到性,梁藩把他衣服脱掉抓他屁股的时候他仰着脖子大叫,他喊梁藩“哥…快点啊…”,梁藩被他叫得眼红,抬手忍不住拍的他屁股,骂他浪,挤进他身体里。
他对那种感觉太震惊了,他忘不了,觉得刺激兴奋,只记得最后梁藩给他清理的时候抱到浴室又把他压在墙上狠干了一通。他后来频繁地去找梁藩,只要从他爸那里得空就跑到梁藩那儿。
他从来没见过梁藩这样的人,也从来没有人像梁藩那样对他,梁藩每次和他做都时而温柔时而很凶,但他经常会哄程暮昀,问他爽不爽,还会夸他,夸他叫得好听,夸他长得漂亮,夸他屁股好操,摸他的头发,亲他的嘴巴还有各种地方。
他很喜欢梁藩,也喜欢和梁藩上床,他还喜欢梁藩用调笑的语气逗得他脸红心跳。
直到那一天,他回家前徐可突然从街道里冲出来,抓着程暮昀的手哭着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们家不能没有那个店,我真的没办法只能说了…”
他和梁藩的事情只有徐可知道,徐可也清楚他家里的情况——程暮昀家里很有钱,但他有个很厉害却疯狂的爸。
程永鸿看出来他频繁出去,本身就一直对儿子过分关注,自然疑心,他问程暮昀问不出来什么,摸着摸着最后找到了徐可。徐可家里只有妈妈和一个妹妹,他妈开了一个小店铺,艰难做一些小营生,那家店对于徐可可以说是比命还重要,程暮昀不知道他爸究竟做了些什么,但多半是对那家店,程永鸿一个电话就能让徐可家的店倒闭,没人敢惹程家。所以他也知道徐可会说出来并不算是背叛他,那是无可奈何,这世界上总是有太多无可奈何的事。
幸好那时他手里的联系方式都是梁藩私人的,梁藩会把工作和生活分开,程暮昀一开始只知道他是个老师,他以为只是个高中老师,哪知道是大学的,所以程永鸿虽然发现也没有知道对面这个人是谁。
程暮昀好不容易体验过那种快乐,他不想离开,不想回到被掌控的生活里,他拼力反抗,最后只是换来程永鸿大怒,把他锁在屋里哪儿也不给他去。
整整十天,程暮昀就呆在那小小的房间里,他发疯拍门超过一个小时程永鸿就让人给他打一针镇静剂,皮肉被针孔扎破,一管注入,程暮昀就躺在床上哭,哭了一会儿就晕过去了。他闹绝食,第二天程永鸿就让人给他注射营养液,他怎么都是闹不过程永鸿的。
无论他怎么解释,怎么表达自己,程永鸿都不相信,只觉得他是被乱七八糟的信息骗了,程暮昀不可能喜欢男人,只是青春期叛逆想要跟他反着干而已。
程永鸿说,不分手他就只能永远在这间屋子里,给他吃的喝的,但他只能在这里活着,仅仅是活着。
程暮昀缩着那间漆黑的屋子里哭够了就睡,没有电子设备,只有一个运作的监控器,隔一段时间就听到外面的张信跟他说话,“如果您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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