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女人蹙眉看着她,似有些怀疑。程宛微笑以对,心里却有些打鼓,拿不准单坤帮忙伪造的记者证能不能蒙混过关。“前段时间,也有人来找过我们,而且还不止一个。弄得我们学校那段时间挺乱的,校长特意发话了,不让我们接受采访……”“我知道,陈老师,麻烦你了。”服务生咖啡一到,程宛就直接拿过,亲自端到她面前,并赔笑道:“陈老师,其实我们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不合适。奈何公司的任务,我也没办法。据我所知,熊萍萍如今被亲属送进了精神病院,她父亲也不怎么管她,甚至可以说是处于一个遗弃状态;而且网上对她的言辞也非常激烈。我就想着,写一篇文章,说明真相,达到引人反思、警示后人的目的。”陈晓萍, 2021年9月【24】程宛是回到宾馆时,才发现单坤给自己发来的消息,时间大概是在自己和陈晓萍在咖啡馆里聊天的时候,消息的内容是--“植树造林,平整土地,宁秋叶的骸骨彻底失踪。”这么巧?知道这个消息,程宛愣了愣。下意识地拨打了单坤的手机号码,很遗憾,无人接听。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下午三点。这个时候,单坤或许是在现场,或许是在忙着其他。程宛也不想打扰他,把手机放在一边,仰头倒在床上,整理着今天得到的线索。熊萍萍和罗小芳关系非同一般,为了罗小芳,她放弃了更好的重点班,随之来到了普通班;为了照顾罗小芳,特意与她一个宿舍。可见,关系是多么的亲密。当然,程宛分析,熊萍萍选择普通班,也不是罗小芳这一个因素。当时的康如锦已经是乳腺癌晚期。陈晓萍不是说了吗,那段时间熊萍萍迟到请假是常事。作为班主任,得知情况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如此,直到康如锦去世……而那时已经是高二下学期了……熊萍萍耽误的课时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其后不断地努力,也已经达不到最初的水平,成绩变成了中等偏下,高考的时候,也只是个三本。提起这事,陈晓萍也非常遗憾。见面时,程宛也特意问了两个人和班上其他同学的情况。按照陈晓萍的说法,她们和其他同学基本上没有太大的矛盾。两个人的性格如同初中那样,独来独往,基本上不和他人接触。班上虽然有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也喜欢开罗小芳的玩笑,可在一次罗小芳心脏病突发、情况危急之后,这些人都会主动敬而远之,生怕她出现意外,让自己承担责任。和初中那次的事情如出一辙。尽管情况凶险,但结果都是有惊无险,并且还为之后二人的平静生活扫清了障碍。至于那个室友胡迪,看得出,陈晓萍知道的不多。不过,从她表述的情况来看,三个人的矛盾不大。饶是如此,程宛还是觉得,如果能和这个胡迪见一面,那是最好不过了。这样想着,她掏出手机,找到陈晓萍发来的那张照片,认真地看起来。刚才乍一看,觉得这女孩很是突出。无论是身材、个头、容貌,在一众同龄的少男少女中间,也算是鹤立鸡群了。可如今,认真地看起来,程宛觉得女孩的辨识度并不大,算不得一眼就可以让人记住的类型。当然,也和照片的清晰度有关系。这已经是七八年前拍摄的照片了,分辨率一般,尤其是把人物放大,基本上就变成了马赛克,怎么也看不清。陈晓萍告诉她,胡迪是练习舞蹈的。这个信息令程宛灵光一闪,长的这么漂亮,又是艺术生,说不定已经成了知名的舞蹈家。带着这个想法,她查找了近十年在舞蹈方面有成就的个人代表,尤其是籍贯河州,并没有胡迪这个名字,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载。就像是人世间的芸芸众生、寂寂无名。看来,也是所有的艺术生到最后都可以名扬海外。如果是这样,想要找到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看来,还需要依靠单坤。想到这,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样做会给单坤带来无尽的困扰和麻烦,可为了真相,她也狠狠心,拖他下水。
说曹cao曹cao到,单坤的电话来了,手机在震动。拿起手机,在 2021年9月【25】将手机缓缓地从眼前移下,程宛的目光落在正前方那几个亮闪闪的楷书大字上--迪迪芭蕾舞教室。昨天和单坤打完电话,两个小时后,写有胡迪完整资料的word文件,就出现两个人的微信对话框中。胡迪,河州本地人,1993年2月5日出生,从小习舞。根据资料,程宛得知,这个胡迪三岁就开始学习芭蕾舞,小时候拿过不少市里、省里,甚至是全国比赛的大奖。也是因为这样把所有精力投入舞蹈事业,胡迪学习很差,中考的时候,连一个普通的高中都没有考上。不得已,进入了一个专科学校。读了半年,学习越来越差,家长担心高考的时候受到影响,费尽心思找关系,让她进了第一高中一个普通班。饶是如此,高考成绩仍旧不好,最终以“220分”进入了一个专科舞蹈学校。尽管小时候非常优秀,可长大以后,却是成绩平平。大学毕业后,在一个私人演出公司打工,干了两三年,公司倒闭,回到河州。在熟人的帮助下,开了一个舞蹈教室。据说生意一般,但勉强可以糊口。怪不得在网上查不到他的资料,原来还是一个普通人啊。≈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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