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多徐青野就下楼了,庭檐声穿着校服在吃饭,他今天开学,看见徐青野下来莫名其妙地冲他鼓了鼓掌,“生日快乐徐总。”
“神经了你。”徐青野心情很好,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把钥匙放到庭檐声手边,“开学礼物,祝贺你成为一名光荣的初中生了,请问高中能不能换个好学校?”
“啊,只要成绩足够好上什么高中都一样。”庭檐声笑了笑,拿起钥匙晃了两下,“这什么?”
徐青野坐下,接过刘阿姨给他端来的一碗粥,“仙河区那边一套平层,本来觉得送你房子有点早,但我想了想,你也大了,万一以后想带人回家待着总得有地儿去。”
“我带什么人。”庭檐声嘟囔了一句,把钥匙揣兜里了。
“早晚得谈恋爱,到时候就知道带什么人了。”徐青野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耳朵是红的,觉得新奇,“你脸红什么,真有人?”
“没有!”庭檐声喊了一嗓子。
徐青野啧了一声,“小点声,你舅妈还没醒呢。”
庭檐声猛地被牛奶呛了一下,用纸捂着嘴咳得惊天动地,半天才缓过来,哑着嗓子问:“谁是我舅妈啊,吓死我了。”
“嘘,”徐青野在嘴边竖了下食指,“别当他面叫昂。”
“我可不敢。”庭檐声又清了清嗓子,“那我以后还叫他小关吗,你这样一说搞得我有点叫不出口了。”
“你下午放学回家问问他吧,”徐青野说,“我说得不对他又烦我。”
吃完饭徐青野开车送庭檐声去学校,他本来今天不想去公司,为了这事才早起的。
今天只有初一新生开学,徐青野停好车,陪庭檐声一起进去找教室,开家长会,“你是几班来着?”
“你给我调的班你记不住啊。”庭檐声看着手机爬楼梯,“三班。”
徐青野给关思量发了条消息,又问:“还没问你为什么要调班呢,能告诉我吗?”
“就是想和以前的同学一个班。”庭檐声这话说得含糊,找到三班从后门进去了,课桌上放着姓名纸牌,庭檐声坐靠窗的倒数第二排。
徐青野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旁边座位上的姓名牌看起来是个女孩,人还没来,他们来得早,教室里只有四五个到了的学生和家长,徐青野推开窗户透气,再转过头时看见庭檐声把一个姓名牌放到了自己同桌的桌子上。
徐青野看了一眼,不是刚才那个了,换了一个名字,第一个字他不认识,正要拿过来再看看,庭檐声一把抓起来不让他看了。
庭檐声挡着名字,“你别乱动。”
“就你能乱动换人家座位,”徐青野看了他一眼,“被你换走的那小孩儿你认识啊,烦人家?”
“啊。”庭檐声随便应了一声,出去了。
家长会正式开始后庭檐声这个同桌的家长才到,徐青野本来看着外面走神,被突如其来的香水味呛了一下,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是个估计快四十的女人,但很年轻,也很漂亮,徐青野往女人旁边看了看,一个头发有点长的男生很快放下书包出去了,和他妈妈长得很像,但模样很干净,五官比他妈妈还要漂亮精致一点。
徐青野看着那个男生从后门出去往右拐了,一直靠着栏杆和同学说话的庭檐声晃了一下,很快跟了上去。
也有可能有别的事,但徐青野莫名很笃定,庭檐声就是去找那个男生了。
家长会结束后徐青野出去找了庭檐声一圈,没找到,也懒得给他打电话,直接走了。
到家十点多,刘阿姨在厨房里正准备做蛋糕,从小徐青野的生日蛋糕都是刘阿姨亲手做的,已经成习惯了,徐青野进去看了一眼,吃了几块水果。
“出去,快出去,刚切好的都给我吃没了。”刘阿姨把水果端走了,拿了一盒蓝莓给他吃,“今年给你做个巧克力蛋糕,小庭子爱吃。”
“您听听这话说的,分明就是给他做,我是沾光的。”徐青野挑了根巧克力棒吃了,“他还没醒吗?”
“没呢,”刘阿姨看了看时间,“哟,都十点了,刚才我去看了一眼,还睡呢,就没叫他起来吃饭,你快上去看看。”
徐青野应了一声,洗了洗手上楼了。
卧室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点阳光没透进来,空调温度很低,徐青野进去后往床上看了一眼,一下都没看见藏在被子里面的人,走过去扒拉了两下才露出脑袋,关思量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头发乱糟糟地铺开,还在睡。
徐青野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后站起来围着床走了两圈,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好,最后掀开被子也躺下了,从背后抱住关思量,亲了亲他的脖子。
想跟他一块儿待着,别的什么事都不想做。徐青野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这么没出息,还挺美的。
关思量在睡梦中下意识摸了一下徐青野搭在他肚子上的手,握住后就不动了,这个动作弄得徐青野有点心痒,关思量无意识流露出来的一点黏人也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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