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文湛之莫名觉得“心肝甜蜜饯儿”很难以启齿,于是说:“它说你外表不解风情,其实有一颗细腻的心……”
两人一起探讨书法,彼此觉得对方见解独到,字字珠玑。
日上三杆,浮蕤开始作画。
条条灵机一动,跑到文湛之那里说:“文湛之喵~你不是想报答浮蕤喵~这样喵~你偷偷给浮蕤画幅画像送给他喵~”
文湛之:“万一他觉得冒犯呢?”
条条:“他不是那种人喵~浮蕤对自己的容貌是骄傲的喵~你送给他的时候我就跟他说是我教你的喵~”
文湛之:“万一他不收呢?”
条条:“那你挂在你房间天天睹画思人嘻嘻喵~”
“万一他觉得我是个变态呢?”
“害什么变态喵~这叫被救者对救助者拳拳的情谊喵~你看老百姓对于救过他的修士喵~都会画幅画像喵~临死前指着画像对子孙说:‘这是我们家的恩人,你们要世世代代供奉他。’喵~”
“那为什么我画的画像要送给他?”
“你又不是老百姓喵~”
“我觉得你在诡辩。”
“信喵大仙的准没错喵~”
最后,文湛之还是耗时三天,经历无数次画了撕撕了画,画出一幅颇有神韵的浮蕤画像。
文湛之到浮蕤面前,欲言又止。
条条率先出口:“浮蕤喵~我让他给你画了一幅画像喵~你快点收下喵~”
浮蕤:“我看看。”
文湛之掏出画,双手递给浮蕤。
浮蕤:“画得挺好的,就是,你不要太听条条的话,我把它宠得无法无天了。”
文湛之:“那……你愿意收下吗?”
浮蕤:“愿意的,谢谢你。”
“不用谢,很开心能报答你一点。”
彼时,一切明晦的情意掩盖在“报答”之名下,直到多年后忆起那日,忆起云和花,忆起对方的笑,与飘散风中的缱绻,才惊觉当年的懵懂。
文湛之亲手用碎布缝了一只小老鼠。
条条来找他,一下跳到他腿上,文湛之撸了撸它的小脑袋,条条享受地踩奶。
文湛之笑着说:“条条,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条条眼里放光:“好呀好呀喵~”
他掏出布老鼠:“喜欢它吗?”
条条:“哇喵~条条超级超级喜欢喵~”
条条时而抱住布老鼠一阵狂啃,时而仰面朝天,嘴里咬着前爪抱着布老鼠,用后爪一阵狂蹬,时而把布老鼠一爪拍远,然后狂奔上去叼住它。
条条玩累了,趴在文湛之怀里,圆溜溜的蓝眼睛看着文湛之:“这是我最喜欢的礼物喵~还记得我还是一只纯粹的小猫咪的时候喵~每天叼螳螂、蟋蟀、蟑螂、老鼠给浮蕤喵~浮蕤都不收的喵~搞得我很伤心喵~”
文湛之:“都怪浮蕤,孩子一番心意,多少该吃点嘛。”
条条:“就是喵~”
后来,文湛之找到一处秘境,其中有一方血池,据说有重塑经脉的功效。
文湛之浸入池中的一瞬间,经脉泛起比当初破碎时强烈百倍的痛楚,像是整个人被一寸寸搅碎。
这痛楚令他生不如死,他心里两道声音在拉扯,一道让他就此放弃,下辈子再求仙问道,一道让他坚持下去,这一世重踏仙途。
每当放弃的声音占上风时,他就一遍遍地回忆亲人好友、活泼可爱的条条、和他志趣相投的光风霁月的浮蕤,靠这些,挺了下来。
他咬紧牙关,在血池里忍过整整三天的剧痛,三天后,剧痛潮水般退去,他像三岁时一样,一次就成功引气入体。
他回到家族,用族中珍藏的灵药治好了脸上的疤,恢复了完美无瑕的容貌。
他没有回昔日的师门,而是和浮蕤结伴,在修真界闯荡。
那次,他和浮蕤、条条一起,在一处秘境,遭到上古凶兽——貎魈兽围攻,它们有山魈之脸、马之身、鹿之角、狮之鬃、龙之爪、豹之尾,每一只都有不亚于炼气期修士的攻击力,如今有数十只。
文湛之修为从头再来,但是剑意还在,他运剑如风,剑锋荡开层层清辉,所过之处貎魈兽身首分离,而浮蕤手持一把折扇,灵力自扇缘处迸发,飞驰入貎魈兽颈项,溅开一蓬蓬血花。
条条站在浮蕤肩头,提醒他们:“浮蕤右后方喵~”
浮蕤侧身把偷袭的兽干掉。
“文湛之脑后喵~”
文湛之一偏头躲过攻击,解决了背后的兽。
他们打斗的动静太大,连秘境其他凶兽都吸引来了,眼看这样打下去迟早力竭而死,浮蕤一把抱住文湛之,用出了压箱底的招式,这一小片天地被白光充斥,周围的凶兽在白光中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白光缓缓散去后,浮蕤一下倒在了文湛之身上,文湛之慌乱地扶住他,只见浮蕤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文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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