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iel刚出去,霍崇山就进来了,苏誉背对着他脱掉所有的衣服,然后从床上拿起那件纱衣套在自己的身上,腰部是用几根绸带固定的,做了收腰的设计,下摆在大腿根部开衩,几乎不需要风,两边就向外翻飞。
霍崇山看着对方藏在纱衣下面如白瓷般的躯体,线条完美,腰腹紧实,尤其是他在看到苏誉正面的时候,有些后悔接下来的决定。
这次的妆容并没有掩盖苏誉原有容貌,而是画龙点睛,在原本就很完美的容颜下,扩大五官上的优势,由于长时间没有理发,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脸上神色淡漠,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而那褐色的眸子像是盘旋着一股漩涡,近距离观察,像是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
明明只是一层纱衣,连重点部位都遮掩不住,穿在苏誉的身上,却让人只能注意到这张脸。
霍崇山由衷的赞叹道:“苏先生,我想你今晚一定是全场的焦点。”
“多谢夸奖。”
苏誉刚刚从ariel口中知道朱雀帮的情况,实在没心情与霍崇山虚与委蛇,他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烟,面无表情的说道:“什么时候走?”
“你不问问我带你去做什么吗?”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苏誉无所谓的态度,霍崇山莫名有些不舒服,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能拼命的压制住,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对方的身上,“确实不是好事,等你抽完这支烟,我们就走。”
苏誉瞬间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好像这支烟就是延缓公开处刑的工具而已,他索性丢了烟头,率先走了出去,临到准备开门,他突然回头说道:“对了,记得补货,这个牌子我不太喜欢抽。”
霍崇山看着满满一抽屉的烟,只剩下最后零零散散的一包,他迈开腿跟了上去,“我会叫王叔给你准备,一天一包。”
苏誉头也没回,满不在乎的说道:“随便。”
霍崇山没给他准备鞋,所以他赤着脚走到花园,经过一天的高温暴晒,地板似乎要把皮肤烫出水泡,他咬着牙快速向前厅走去,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撞入一个宽阔的胸膛,接着,霍崇山把西装外套系在他的腰上,一双手从他的膝盖穿过,把他抱了起来。
他抬头看见对方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和微微下垂的嘴角,心里倏然升起一抹奇怪的感觉。
十年前,那时候他刚刚高中毕业,就被苏家泽带到帮里熟悉业务,每天要出席不同的场合,在一次某高官的退休宴上,那是他。”
苏誉听不懂,他歪了歪脑袋,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以后每晚都到叔叔房间里来,叔叔给你准备很多很多吃的,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院长。”
“为……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能留在福利院的代价啊!”
就是这句话,苏誉一直以为只有付出代价,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想要留下来,所以他每天等小朋友睡着之后,走进了恶魔的房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七岁那年,他再次从管事叔叔的怀里醒来,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饭给幼小的弟弟妹妹冲奶粉,然后洗衣服,做义工……
等他休息的时候,他看见了苏家泽,那个男人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028,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苏誉觉得嘴巴挺苦的,大概是昨晚吃了精液的原因,其实他后来好长时间都没睡着,自从被关在这里,他总是模模糊糊的睡着,然后又像这样被一个梦惊醒,脑袋里混沌一片,让他分不清现实。
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来抽一根烟,等他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他才想起还没到补货的时候,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间,却发现上面有一张请柬,应该是霍崇山留下的,毕竟昨晚睡觉之前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是关于宴会之类的,没想到署名竟然是冯玉,几个月前,对方曾经说要开画廊,居然真的邀请了他,而且还是通过霍崇山之手,想来前两天那场肉体盛宴让他彻底在a市出了名,连一向不参与帮会事务的冯玉也知道了。
时间就在明天,苏誉摸着烫金的字体,指尖有些轻颤,被关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出去看看了。
,是你违背了约定,就要承担后果,”他朝着门口喊道:“把东西给我抬进来。”
四个人抬着一只足够装下一个人的笼子放在房间的中央,随后给四周加固,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苏誉痛苦的喘息声。
等他好不容易平复呼吸,他才抬头与对方对视,“约法三章?哼,只是你束缚我的手段而已,你给我套上了项圈,却还要求我感激涕零,休想,”苏誉轻笑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止不住大笑起来,他很少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从被霍崇山关起来开始,他就认输了,一直未曾抱怨,如今,秦邺城一脚把他的尊严踢碎了。
他一直都知道a城就是上流社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从苏家泽到霍崇山,然后即将被关进秦邺城的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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