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把目光从糖蟹上抽离,再努力忽视直往她鼻中钻的肘子香,专心给秦小将军倒酒。可这酒才刚入杯,酒壶却被他伸手接了过去,穆惜惜抬头见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说:惜惜你也坐下来吃吧,在我面前真的无需介怀礼数。,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个时候再客气就是傻子,穆惜惜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满桌琳琅兴奋地不知从何下手。你有什么忌口的吗?这个是糖蟹,不知道你会不会吃?秦忆问道,螃蟹这物什还是稀罕物,那坚硬的外壳足以让第一次吃它的人无从下口。谁知穆惜惜点头如捣蒜:吃过吃过,我是扬州人。她眼巴巴看着那盘糖蟹,凭她一己之力吃完是没问题的,可她不能让阿忆饿着啊,只好妥协般地开口问道:你想吃几个?这话一出,秦忆想起来小姑娘是个极其贪吃的主,羽山那日皇上曾准备了成筐的番薯和栗子供她享用。我不喜欢吃海产,你都吃了吧。他将糖蟹盘子和蟹八件放在她面前,见她仍可怜巴巴地看着肘子,只好又哭笑不得地分了一大块儿给她。
美食当前,穆惜惜哪还顾得上身在何处身旁何人,她熟练地用蟹八件中的锤子将蟹的各个部位敲打一遍,再用圆头剪子剪下蟹脚与两只大大的蟹螯、用钎子挑出蟹肉。将八脚两螯吃了个干净,她才拿着勺子美滋滋地舀着金桔色的蟹黄慢慢吃完整只糖蟹。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小姑娘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每一口蟹黄都细细品味着,将一只糖蟹刮得干干净净才转向下一只。看到你吃蟹的这一套果然是扬州人,秦忆在旁边看完了全程,忍不住笑道:我之前听你口音还以为你是京城本地人。穆惜惜敲蟹动作一滞,才讪笑道:我在京城也待了一年多了嘛,怎么着也得学会了。事实上她前世从小在京城长大,这一世又带着记忆重生,便变成了一口关中口音和吴侬软语的杂烩,北不北南不南。
秦小将军并没有想那么多,他点点头表示了然,闲着也是闲着便逮了一只蟹来拆。可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拆蟹的水平自然比不上扬州人穆惜惜,拆的七零八落不说,惜惜都吃完了两只了见他还在和那只搏斗,看着那稀碎的蟹壳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蟹肉,小姑娘心疼地说:我来拆吧!这拆蟹也是门手艺啊!她原本以为阿忆是看她吃蟹看得嘴馋了,却见他挫败地摇摇头说:我这拆的足足少了半只的量,抱歉害你少吃了半只。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将面前拆了小半盘的蟹肉推到她面前。白色的蟹肉散在盘中,那是螃蟹卸下坚硬甲壳后赤裸裸的模样,那她到底该如何是好来应对辅国大将军白甲下的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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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坑是不会弃坑的,大纲都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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