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师名字叫刘华全,是个三十来岁的体育老师,看上去和林以墨差不多大,但气质上可就相差甚远了。
季嘉回微微一笑,问道:“我们家孩子做了什么可以让您这么生气?”
“直接打人,马上都成年的人了,还这么大脾气可怎么办你们做家长的——”刘华全不算友好地上下打量着季嘉回,哼了声,“多对孩子上点心,我听陈老师说他成绩很好?现在这个社会可不止得成绩好。”
季嘉回故作了然地长长“噢”了一声,慢道:“伤口呢?”
“什么?”
“我们家小孩打了人,既然您把他告到办公室来了,肯定被打的很严重吧,”季嘉回抬了抬下巴,“我作为家长的,当然有责任承担您的医药费了,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林应礼打你哪了?”
季嘉回觉得不是她的错觉,她看见了那个老师眼神里有一丝慌乱和晦暗闪过。
她轻眨了两下眼,把心思藏入抬眼后得体的微笑里。
季嘉回转头看向一脸坦然的林应礼,淡然道:“你是单方面的殴打还是互打?”
陈生因为季嘉回直白的话呛了一下。
林应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嗤笑了一声,后来反应过来了什么,轻咳说:“我没怎么受伤。”
季嘉回厉色问他:“是有还是没有?”
“有,但不是很多。”他说完把校服衣袖撩了起来,偏过头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季嘉回看向那块皮肤,上面有一道红痕,像是被人用手掐出来的。
她冷笑着攥住林应礼的手臂就往自己边上一拉,轻声细语但语气格外危险:“刘老师,这是你的正当防卫么?”
刘全华反驳道:“我伤的也很重。”
“伤哪了?”
他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季嘉回说:“既然这样,你说。”她推了推林应礼。
林应礼顿了一下,也没有吭声,半晌才道:“打球的时候他当裁判硬说我犯规,我气不过就去干架了。”
刘华全仿若得救了一般连忙应道:“对对对,同学,你下次可不能这样毛躁了。”
林应礼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刘华全偏过了他的视线。
这件事就在双方的“让步”下草率解决了。
季嘉回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抬眼看向步伐急切的林应礼。
季嘉回:“林应礼。”
林应礼步子一顿,嘴角抬了抬:“怎么了?”
她语气平淡却暗流涌动:“我今天,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鸽了高层会议,取消了设计师会面,不少文件还堆在办公桌上。”
林应礼没说话。
她没理会林应礼是否回应,哂笑着:“你确实有点不听话,需要我多费很多心呢。”
林应礼上前一步,嗓音闷闷的:“对不起。”
“不听话性子急的小孩,应该受到些惩罚,”明明教学楼很嘈杂,但林应礼好像只能听见她很轻的话语循循善诱着:“你说是不是?”
林应礼的心跳漏了一拍,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指腹,尽量让自己平静开口:“惩罚是什么?”
季嘉回浅浅笑了下,动了动嘴唇,慢条斯理:“今晚,在操场上打一个晚自习的球。”
林应礼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也能成为惩罚,但既然季嘉回开口了,他爽快应道:“行啊。”
又走了几步后,季嘉回忽然喃喃道:“我好像见过那个老师。”
林应礼听见了,想了想回答:“应该不会吧,你毕业那会儿他肯定还没入职呢。”
季嘉回摇摇头:“不,我肯定见过。”
“先别说这个。”
林应礼往外望了一眼,啧了声,倏地攥住了季嘉回的手腕。
林应礼拉着她往外走的时候,校园里那音质不算好的广播正好放到《未闻花名》。
吉他的拨弦音拨弄着的是人的心弦。
这个学校在她的记忆里印象不算美好。
十几岁的她经常低着头抱着书穿梭在各科老师办公室,二十多岁的她在替季迦开家长会的时候又总会在某些家长的炫耀下暗增压力。
现在快三十岁的她站在教学楼的大楼梯上,一抬起头,第一次眺望见了橘黄色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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