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礼余光看着宁遇,她虽然强撑着没事人但已经有了些放空的感觉。
他慢条斯理地折起信塞回信封,迈开步子:“走。”
“去哪?”她反应慢了一拍。
“找老林。”
林以墨看完了信,第一件事是把眼镜不紧不慢地摘了下来。
他鲜少在外摘掉眼镜,宁遇第一次注意到被温文尔雅的金边眼镜遮挡下他锋利的眉眼。
他捏着信的边角笑了一声,抬眼的神态和动作和林应礼不羁的样子有点像。
宁遇时常觉得他们俩之间身份悬殊,但极偶尔的时刻,她不合时宜地觉得,他和她之间差的好像并不多。
“应礼,”林以墨看了眼没有其他老师在场的办公室,“你最近忙么?”
“不忙。”
“我不保证这个人下一步会做什么,”林以墨轻轻地把信磕碰在桌子上,语调平平泛着冷意,“算是为了保护同班同学,这两天替我多关注一下班长,行不行?”
林应礼顿了一下,心念着季嘉回也不在确实不忙,索xg脆地应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的三四天,林应礼一直懒懒散散地隔着蛮远的距离跟在宁遇的后面。
去食堂的时候,跑c的时候,以及放学回家的时候。
普通的下课林应礼就没这个心思了,他想把课上发生的那些不算趣事的事分享给她。
尽管得不到太多的回应,但分享给喜欢的人于他而言就是一种乐趣。
季嘉回一走就是半个月,他并不知道她是去做什么。
问林以墨,也只是被笑着搪塞过去。
他每天百无聊赖地等着季嘉回也许什么时候能给他画个饼、承诺一下什么时候会回来。
可他还没等到这句口头支票,季嘉回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找来了在学校里。
他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惊慌的表情。
季嘉回冲到学校来的那会儿正在午休,太yan阔别了数日终于露了面。
留校的住宿生或者午休生在宿舍区休息,走读生早已经回家了,学校里很安静,风飒飒地吹过。
前些天因为下雨留下的水滩还没g,地面上斑斑驳驳,走路的时候都得小心着走。
今天上午老师们紧急被叫去开会,所以都改为了自习课,林应礼趴在桌子上合上了眼,一觉起来就已经是寂寂无声了。
他从位子上懒懒散散地站起来,即将走出门的时候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忘了“看护”宁遇,小小地“啊”了一声,轻蹙着眉给宁遇发了条微信,得到了一切平安的消息之后才重新散漫地迈开了腿。
忽然,本应该安静的楼梯传来逐渐清晰的急促脚步声。
林应礼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撞了满怀。
那人的头磕到他的下巴,他下意识地“啧”了一声,却在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后、身t条件反s地将手抬了起来,克制又眷恋地虚虚拢住了眼前的人。
季嘉回却不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直接用掌心把措不及防的林应礼压到一侧的墙角。
林应礼讶异地和她对视,那双漂亮上挑的狐狸眼里携带着的慌乱的眼神叫他立即收敛起了调笑的神se。
“季嘉回,”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像是在确定,而后放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季嘉回深x1了一口气,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林应礼为了配合她的身高,很自然地一直曲着腿站着。
怎么了?
现在看来是好像是没什么事发生的呢。
但没有人知道当时季嘉回在隔壁市处理着和季迦相关的事的时候,听到林应礼做出了和季迦当年相同行为的事时她的心情。
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样,她现在对一个男生和一个nv生形影不离这件事有非常非常大的后怕之情。
兴许是季迦的忌日快到了吧,又或许是她自己的选择,这些天里面,当年的事如这连绵的雨一般向她砸来。
楚荷的妈妈还是没能捱过这个冬。
她家的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又因为唯一的nv儿一走常年郁郁寡欢的,身子落下了很大的病根。
季父季母看不下去,一直瞒着季嘉回背后接济着她。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寒流过境,卷走了她的生命。
季嘉回此时此刻也就不能坐视不管了,随即立马和季父季母帮她们一家去料理着相关事宜。
但等事情都快收尾的时候,季嘉回忽然意识到:“她的丈夫呢?”
季父一顿:“不是什么好人,好打牌,当年就一直打骂她们母nv俩。”
季母在一旁补充:“那天来我们家,还顺走了你爸几条领带。”
季嘉回安静地听着,“嗯”了一声,把手里的花轻轻地放在已经空无一人的病床边。
她机械x地拿出手机,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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