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毁掉就好了吗?”
“对,等一下,我要和你一起进去。”
露解开头盔,她想变得和琅一样。她知道琅不会同意她的想法,可她还是有自己的坚持。她不愿一直做琅保护的小姐,她希望两人可以站在同样的地位,谁也不该成为谁的累赘。琅双手抱在胸前,她的眼睛闪烁着蓝光,这双机械眼再怎么美丽,却都难以让人琢磨透它本该展现的情感。琅重重叹气,她从腰间拿出配枪:“你学过怎么开枪吗?”
“以前在射击场试过。”
“这是保险,你看好,双手握枪,三点一线瞄准,这是机械手枪,后坐力有点大,你一定要握紧了。”说着,琅将保险打开,将这个沉重的铁块郑重的交给露:“里面有十三发子弹,你射击的时候注意数量。”
露把玩着手枪,她以前和朋友玩的时候尝试过射击,也尝试过去打猎。她不是什么神枪手,对这种杀人工具也没有任何好感。尽管握把加上皮革,露依然觉得这把手枪很不舒服。她有些畏缩,琅似乎看穿了她的担忧,轻轻地说:“你跟在我的身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伤。”
露没有和琅一起工作过,这种话还不能给予她任何安全感。琅很严肃,比平时话要更少。她站在房子前,先是颇有礼貌地按响门铃。
“你是谁?”一个粗犷的男声通过门铃传出,琅冷冷地说:“我是来进货的。”
“什么货?谁告诉你我这里有货的?去找你的联络人!别来烦老子,这都几点了!”
“好,我知道了。”
琅抬头看了眼屋檐,点点头便准备转过身。露还没搞清楚琅准备做什么,她还以为琅搞错了,刚想问她怎么回事,便见她突然踹开房门——她的机械腿的力量如此之大,与其说将房门踢开,不如说她直接将加固的防盗门踢穿。紧接着她一把将身后的露拉入房间之中,门口的自动安保系统被触发,机枪开始对着门口扫射。客厅有个抱着枪的小伙子正躺在沙发上睡觉,刚刚的门铃声都没有将他吵醒,现在的机枪声才让他从沙发上滚下来。他慌张的去端起枪,露咽了咽口水,心想是否应该举枪射击,琅则已经冲到小伙子的面前,她操起地上的啤酒瓶,重重的朝小伙子的头顶砸去。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琅从容地捡起玻璃片,朝着四周投掷。一片碎片从露的头顶飞过,她听见几声微小的爆炸声,琅将房间中的几个摄像头全部捣毁。
地下室的楼梯那里传来骚动声,琅让露将头低下去,几声枪响,霰弹枪的子弹击碎墙壁,灰白色的石块掉在露的头上,肾上腺素使得她此刻感觉不到恐惧,她探出身子,希望能帮到琅一点忙。
琅的脚边躺着三个男人,她的拳头上全是鲜血,这让露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不同的是,琅此时更加游刃有余。琅沿着地下室的楼梯走下去,拐角处,一只凶狠的狼犬从笼子里冲出来,张着血盆大口就朝琅飞扑而来,这只恶犬瘦骨嶙峋,站起来得有一人高。楼梯间狭窄无比,琅没法躲闪,只得护住要害。露慌张地举起枪,她没有经历过专业的训练,并不知道在这种厮杀的状态下开枪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恶犬开始左右撕扯琅的手臂,露慌张的射击。没有击中,不过所幸也没有误伤。恶犬被枪声惊吓,松开了嘴,虎视眈眈的看着露。露浑身颤抖,不知为何没法继续扣动扳机。琅趁此机会骑在恶犬的身上,死死的抓住它的头颅,只听一声闷响,她扭断了它的脖子。
“你没事吧?”琅关切地问露。露则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她:“你有毛病啊,你都这样了你还先关心我?”
琅解释道自己的身体被改造过,这种撕咬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当露提出想要看看她的伤口有多深时,她又躲开。
地下室里摆着一张肮脏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透明的塑封袋和一次性手套。几个巨大的褐色玻璃容器上贴着标签,在区分不同种类的毒品。这些人的任务便是将这些毒品分门别类地装到这些塑封袋中,接着贩卖给客户。这些毒品价值不菲,琅望向露,仿佛在询问露是否真的决定要处理这些毒品。露拿出手机拍下照片,接着问琅:“你车上有汽油吗?”
“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来摧毁这里。”
琅坐在沙发上,看着露在往地板上浇汽油。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啤酒,打开电视,全然不顾那些血迹与弹孔。琅已经将那些半死不活的小弟搬到了屋外,依露的性子,把这些无名之辈一起烧死也没什么大不了。
电视在播放无关紧要的新闻,琅找不到遥控器,只能被迫听那些假大空的新闻。什么人类又在哪个星球开辟了殖民地,什么又出现什么外星人的遗迹。他们不会报道地球,因为事实上地球已经没有国家,也没有意识形态的冲突,大家用百分之八十的人口换来了现在的和平。在地球苦苦挣扎的人类,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些新闻上。
“露,你为什么不继续活在月球。”
露很艰难地拖着油箱,这屋子比她想象的要大。她扶着腰,漫不经心地回答:“月球有什么好的。没有天空,只有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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