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x:会不会,他真的失去了刚才的记忆?
她的沉默让艾子言有些慌张。
“我真的没有……我不会对你这样的……”
“可是,子言,你仔细想想。如果你只记得你亲了她,那到见到我这一刻为止,你不觉得你这中间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吗?”
杜嘉麟的话把艾子言从辩解的漩涡中拉了出来。他认真想了想杜嘉麟的话,骤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杜嘉麟所描述的这一段时间,他的确没有记忆。
“走吧。”他看见杜嘉麟挥挥手,“我们还得再去趟医院。”
他咬住嘴唇,余光瞥见杜嘉麟脖子上的血线。立时,他紧张地绷紧了身t:“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现在竟然有人敢派杀手来?”
杜嘉麟瞪他一眼:“这还不是你弄的!”
“我?怎么可能……”
可是杜嘉麟的反应让他心惊。他逐渐意识到了,也许发生了一些自己难以理解的事。
“就这辆车吧,不另外准备了。安排个司机过来。”杜嘉麟拨通了内线电话,“让军区医院那边安排好医生,外伤和jg神科都要。今天的晚饭做好了也一起送过去。嗯,今天我们不回来休息了,直接在医院……时间不确定,你负责安排吧。”
在他安排行程的时候,艾子言跪在了韩素澜身边的草地上。他先是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心疼地抬起查看情况:“这是……你自己咬的?怎么会……”他伸手捏住她的裙边,“我可以……先帮你检查一下身t吗?”
没有听到回答,他就当是答应了,抱着人去了车上。可掀开她的裙摆,他才看清她身t的惨状:大腿根留下了青紫的手印,r0uxue红肿紧闭,好在没有流血。证据摆在眼前,他几乎快被自责感淹没:“对不起……很疼吧,对不起,我真是个混蛋,竟然对你做出这种事,明明说过要保护你,却这样伤害你,我真是太该si了……你打我吧,骂我吧,小澜,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要你能好受点……”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大腿上,韩素澜垂下眼,看着他蜷曲起身t,头埋在她的膝间,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绝望。
因为他埋着头,韩素澜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能感受到从他身t里源源不断往外扩散的负面情绪,绝望、悔恨、自责、自罪,她仿佛能看见一团黑se的雾气,包裹了艾子言的身t,将他拖入深渊。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换其它任何人她都不会怀有怜悯,可看着艾子言这样,她实实在在的感到了痛心。
另一侧车门被打开,杜嘉麟坐了上来。韩素澜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他应该是看了一会儿艾子言,然后就把头扭开,看向了窗外。
“他这情况是第一次出现。”
好几,甚至可能是十几分钟后,他才开了口。说话时眼睛也一直没有看过来,就像是没在和她说话一样。
“我有我的问题。我对他的情绪状态没那么关心。但我一直认为,像他这样内敛的,包容的人,情绪应该很稳定才对。他的心智或许b我更成熟,我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还不了解具t病症,但我知道病因。他一直就很害怕失去你,为此他一直畏手畏脚,藏起爪子和獠牙,不敢对你说一句重话,甚至不敢对你表露自己的感情。可是哪怕他做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失去了你,甚至你制造了一场闹剧,让他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你。”
“他是因为你才成了这样的,你必须负责。如果你敢再抛弃他……我会挖掉你的眼睛,挑断你的手筋,把你锁在房子里,让你成为一个生活无法自理,只能依靠他的废人。这样,总能治好他的患得患失吧。”
她的两位竹马其实都并非善类。
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哪怕他们刻意藏起了手上的血腥,只展现给她生活的美好,她还是会窥见一些蛛丝马迹。b如,宅子里的nv佣经常会有更换,因为杜嘉麟不喜下人生有异心,哪怕只是含羞带怯的一眼,只要被他发现了,要么下放,要么解雇。附庸着他父亲的旁支,在艾子言上位后全部被迁出了权力的中心,他亲自扶起来的扈从,全成了他的家臣,一个个对他马首是瞻。
可他们从没在她面前表现出这一面。
哪怕她忤逆、欺骗甚至背叛,他们都没有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哪怕是杜嘉麟,也一点点学会了迁就和纵容,连一nv二夫这种事,他都能忍下。
可哪怕他们做到了这地步……她还是离开了。
为什么选择假si呢?为什么不在事情结束后回到他们身边呢?因为韩素澜很清楚,杜嘉麟绝对无法接受她的背叛,哪怕她的本意是为了他好。他会怨她不相信他,恼她在最艰难的时候不在他身边,因为杜嘉麟不需要她有多余的想法,他自己足够强大,完全可以保护她。
她是害怕的。
她给了他借口暴露本x,因为这是对她自作主张的惩罚。
而他的本x……
“喂。你不会以为我在说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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