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你儿子跟你一样,坏种!”云栀气得x口缓不过来,大哭一声,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仅存的意识中陆漭际正搂着她大吼大叫,那点意识她也不想要了,索x眼睛一闭,垫着陆漭际晕了过去。
“云栀!云栀!”陆漭际被她带翻在地,惊慌失措,云栀妈妈吓得红了眼,蹲下去掐云栀的人中。
办公室乱作一团,打急救的、疏散人的、争吵的、调解的……挤得水泄不通,总之会话终止了。
傍晚,天际零落着几缕火烧云,太yan要走了。
医院里,云栀缓慢睁开眼,是妈妈焦急的脸庞。
云栀,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妈妈,你也觉得杜楠坏吗?
杜楠……不坏,只是坏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了。
既然她不坏,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她玩?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大人们为什么总是说一套做一套。
云栀,不要再让爸爸妈妈担心了。听话。
嗯。我知道了。
云栀又把眼睛闭上。
云栀被停课一个月。
父母刻意调了班,这些时日,云栀待在他们的视线下,几乎是一刻也不得松动。尽管她成日闭门不出,父母还是会时不时地敲响她的房门,探头观察她的动向,他们总是无关紧要地嘘寒,不痛不痒地问暖,但倘若碰见她拿着手机,他们眼里就会流露出十足的警备来。云栀很有眼力见儿地上交手机,甚至主动把房门敞开,她对父母说:“放心吧,我哪儿都不去。”
他们一面心安理得地接过手机,一面又大言不惭地说着违心的话,“云栀,没事多出去走走,爸爸妈妈是担心你闷坏了。”
云栀早已不会对大人的话信以为真。
她还是哪儿都不去。
她敞着门待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翻来覆去地播放光碟,写着铅笔字faye的那张光碟,一个有关于男人、nv人、狗、孩童、宇宙的故事,盛大而璀璨。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眠不休地看,直至深夜,妈妈过来提醒她注意用眼休息,于是她摁灭屏幕躺到床上休息。
第二天早上,云栀是被客厅外的敲门声吵醒的,她茫然地坐在床上,恰巧妈妈途径卧室门外。
妈妈看了她一眼,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替她合上房门,才去客厅应门。
“阿姨,早上好。”
“漭际,你……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云栀——”
屋内的人听见客厅外隐约的说话声,立即穿戴整齐好,掀开被子走下床。
“云栀她在睡觉,还没醒。”
云栀松开门把手,默默坐回桌前,继续播放那张光碟。她摁开屏幕,耳机里立马传来嘈杂的引擎声和枪弹声,是一场宇宙里的飞船追击战,剧情刚好上演到激烈处。
她把音量调到最大,忘我地沉浸在酣畅淋漓的故事中,门外鬼祟的脚步声和窃窃的说话声全部置若罔闻。
上下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宇宙,包罗万象,无穷尽也。可,既是故事便皆有尾声,飞船会变成漂浮的宇宙碎片,人的际遇也会落下句点,一切都会归于平息。云栀看着片尾的画面想,宇宙大概还是有尽头的。
他们……大概已经走了吧。
确实都走了。
云栀听得一清二楚。
她摘下耳机,光碟在驱动器里孤独地旋转着,发出嗡嗡的底噪声,像宇宙在嗡鸣。她以为,宇宙像大海,像她的心,si寂一片。却不曾想到,会有人朝着平静的水面投掷小石子。
耳边突然传来细碎嘈杂的撞击声。
云栀侧目,原来是有人在用小石子敲砸她的窗户,一石激起千层浪。日光丰沛,她推开窗往外看,陆漭际仰着毛茸茸的脑瓜子,露着一口灿烂的白牙,站在楼下冲着她笑。
“云栀,太yan都晒pgu了,你还在睡懒觉。”
太yan啊,明晃晃的,而杜楠呢,就直喇喇地站在他身后。云栀莫名不敢看她,只冲着陆漭际说:“你不用去学校上课吗?”
“今天周六啊,睡傻了?”
云栀愣住了,闭门不出的日子叫她忘记了时间流淌……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她立即冲着窗外竖起食指示意噤声。
陆漭际一副了然的模样,从背后0出纸笔来,似乎是早有准备。他埋头一通写,写完交与杜楠过目,杜楠补充了几笔,点过头后,他立即翻飞着手指折叠,片刻又冲着云栀摆手,让她往边上躲躲。
云栀让出身位,一只纸飞机飞进了她的窗户。
她捡起来看,狗爬的字迹写着:云栀咱两不用上元旦晚会了,但名单已经上报,李富海就找了个能唱的人顶上,也就是杜楠。
娟秀的字迹写着,谢谢你,对不起。
她趴在窗户上,往楼下看了一眼,杜楠正对着她露出温和的笑容,云栀的心里又长出疯狂的念头来,如果可以,她真想带着杜楠离开这个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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