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到半途,夏满让李秘书停车。
“我去买些东西。”视线落向不远处的商场,夏满准备开门下车。
“我帮您买吧,您需要什么?”李秘书转过身来询问。
“不用,我自己去,一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你回去忙你的吧。”还不等李秘书回答,夏满已经拎包下车了。
心里面乱得厉害,再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实在是难以呼x1,她想出去走走。
家里没人,也没想着让过节的阿姨休息了一天就回来,打算买点熟食和零食凑合了。
商场外面有一个露天广场,大年初一好似在举行什么活动,人山人海的很是热闹。
夏满没打算去凑热闹,只是在路过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心乱如麻,走路都没有看清眼前有人。
抬头去看,是一位道士模样的老者,他穿着一件道袍,头发高高地束起,苍白的胡子留得很长。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他突然开口,脸上是难以揣测的平静面容。
夏满感觉有些莫名,还以为不是在和她说话,打算转身离开。
“小姐留步。”道士又开口,目光这才落在夏满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不算命。”夏满觉得大年初一来做算命的生意,还挺会挑日子。
“小姐,你误会了。”他笑笑,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常言道:‘一切皆因果,因不虚发,果不妄生’。”
夏满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还会再见到我的。”不等nv孩儿反应过来,那位道士已然离去。
夏满觉得这个人太过莫名其妙,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让人捉0不透。
nv孩儿没多想,拨开人群便走进了商场。
——
下午的天气暖洋洋的,即使今天中午才起来,但午后的瞌睡也难以抵挡。
睡前脑海中还在回想昨晚的“春梦”,以及叶凛手背上的伤痕。
今后该怎么面对?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面对她的亲哥哥,那是1un1i的败坏。
尽管她承认她对叶凛有别样的心思,但是她本想让这样的情感埋藏在心底就好,却因为自己的疏忽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怪不得方才叶凛与她说话时神情有些不同,是啊,血ye相同的兄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夏满心头悸动,为了助眠,她打开音乐戴上了耳机,终于在昏沉中睡了过去。
——
我si后的一个月,叶凛把我的身躯安葬在一处墓地。
男人r0u眼可见地消瘦了许多,jg神状态也大不如从前。
他及时地处理了李雨泽的尸t,暂时躲避了警方的追查。
将手头的gu份尽数抛出,把名下的企业分给了几位得力的gu东,而自己仅剩下很小一部分的占gu。
叶凛去了我的家乡,c县,他资助了当地的孤儿院,那是我小时候待过的地方,尽管回忆没有那么美好,但也让我苟活了一段时间。
我si了的半年后,一个冬天,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
我看见叶凛去了一个道观,他垂眸为我祈福,眼睫上沾着sh润的泪水。
“满满,希望你在天堂过得幸福。”他说,嗓音沙哑得可怕,眼眸猩红。
我看见他瘦了许多,消瘦的身材好似不能架起宽大的外套,跪在那里摇摇yu坠。
过了很久,叶凛退出了道观,但在离开前见了一个人。
我的魂魄飘在半空中,在看到那个人时难以掩住心下的诧异。
“因不虚发,果不妄生。”道士看着叶凛,眼底是感慨与惋惜。
耳边传来了耳鸣声,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我的眼前开始恍惚。
“施主,你既心意已决,还望你能够所得皆所愿。”他留下这么一句,摇着头离开了。
什么心意已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料到当了鬼还会头痛,我感觉头涨得厉害,视线无法聚焦,只见眼前一片刺目的光芒,画面一转——
叶凛躺在浴缸中,他穿戴整齐,面容安详。
手腕上是一道很长的割横,与我生前自残的位置一模一样。
伤口泡在热水中,整个浴缸里的水都被染成了鲜红。
我被眼前一幕骇住了,好似空气中都能够闻到那扑鼻的气味。
男人脸上已经没有了血se,呼x1变得非常单薄,仔细看了才能发现他微微起伏的x膛。
他的手上捏着一张照片,照片的边缘流下血ye,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我吃力地飘过去,终于看到了照片——
那是我的一张自拍,照片打印下来好似有些年头了,看得出有些许划痕,那双手一定抚过很多次。
我想握住叶凛冰冷的双手,但他的手穿过我的灵魂,我触碰不得。
我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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