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川也正看见这边,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像清晨雾气迷蒙的湖面,突兀蹦跶起四五只虾。
最终还是走过来,对老板说:“我认识他。”
这话在耀东城听来,就像他跟人承认他们之间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一样。
心里正偷乐,见池景川目光对上他:“你是想今天就开始?”
“那必须的。”耀东城跃跃欲试——这算是你在邀请,我能拒绝你?当我傻么?
“你带换的衣服了?”
“呃,没有,你有多一套么?”
“……这里有新的卖。”
耀东城跟着他进更衣室:“你说巧不巧,我是必须定期健身的人,下班一搜索附近的拳馆,就找到这里了。”
“这周新搬过来的,广告没打,地图上没有。”
“……”
将没开封的新运动服递过去,池景川在旁边抱臂淡然审视他,耀东城解了一半的衬衣扣子,手有点僵:
“要不你——”
池景川转身出去了。
“先热身,拳点随意,我配合你。”手套抛给耀东城,池景川套上弧形靶板举起做出防御姿态。
这手臂肌肉曲线,是顶级滑雪赛道吧?怎么可能打得下去?打坏了谁赔给我?
再者——随意,是怎么打?
池景川见他半天不动,在靶板上相互点了位置:“左,左,右,左。”
“哦,那我来了。”
面无表情挡了几拳:“你腰上发力方向不对。”
耀东城嘴角上扬:“用过的可都说好。”反正调戏和玩笑界限不清,对方能拿他怎么样?
池景川眼瞳暗了少许,迈前半步靶板下压,收不住的拳势正面相撞,力量冲击得胳膊一路麻痛到后肩,耀东城正呲牙咧嘴,对面人盯着他一字一字问道:
“你是不是想睡我?”
眼前耀东城如遭雷击的愕然,池景川稍一迟疑,神色略缓:“是我误会了?”
“没,没误会”,耀东城摇头笑道,“这么明显么?”
“……继续,还有二十三分钟。”
“啊?哦哦。”
耀东城本就没任何基础,打到最后几乎像个奄奄一息爬行的人拍门求救。
时间一到,摘掉手套,两手撑在膝盖上弯腰喘气。
“职场性骚扰”,池景川褪下靶板,伸握下右拳淡淡道,“重点是职场,工作期间你想干什么都行,但下班后是我个人时间,别跟着纠缠不清,否则——”
身体略略前探,平声静气:“干死你。”
扑通,扑通。
后半夜了,大床上耀东城被自己又沉又痛的心跳吵到睡不着。眼前全是池景川气息逼近时的面孔,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以及反反复复那句干死你。
既不像情话,也不像狠话,就只是叙述。
电话打过去半天,的逻辑关系。
池景川沉默,纵得笑容跟躯体都得寸进尺,压上来追问:“可以脱光你衣服,跟你做爱么?”
吻飞快落在眼睑,被睫毛轻动掠了下,唇带上弧度,划过鼻梁,堵上没有给出答案的嘴。
撬启探入,搜掠纠缠,对方舌尖挑动回应的瞬间,酥麻从耀东城头顶窜到后腰。
“你跟我做的时候”,喘气间隙,贴在对方额头低声喃道,“脸上表情,还有身体反应,真不能怪我自作多情。”
池景川推他肩膀,空出转身余地,两手撑在台面,面对镜子,眼神静澈如石沉湖底:
“让我看看。”
“……”,身后男人呆愣两秒,不堪一击从嗓底呻吟,“救命啊……杀人了。”
一室公寓的卫生间,设计考虑单人使用,空间紧凑过道狭窄。
密闭性让所有暧昧又激烈的声音,都在墙壁间,来回碰撞回响,交叠起伏。
池景川神情坦然自若,目不转睛看着镜中自己沉浸情欲的透红晃动,勃发器官冲涨淫润。
“你可真厉害,铁打的心脏”,耀东城闭眼脸埋进池景川颈侧,鼻子吸嗅着蹭来蹭去,轻声笑道,“我都不敢看,就我这幅无脑沉迷你的模样。”
撒娇卖乖的羞涩,柔软真诚,很有说服力——
如果不是腰身耸动,硕大器物埋在身前人结实臀肌间隙,抽退到极限,再深挺推进,连贯不绝。
防止冲撞硬瓷台面,紧握池景川髋胯的右手,太过用力,红渍黏腻在紧窄肌肉上。
耀东城蓦然发现,池景川视线扫过后,竟主动俯身榻低腰,腿分更开迎合进出,让他不必再用力抓握,不由心下一动,坏笑抬手递到他下颚前:
“家里没有药,你说,怎么样能好快一点?”
池景川没什么表情,低头时黑发遮挡眉眼,伸出舌头掠在伤处,缓慢卷滑着舔舐。
呼吸跟随整个人滞住不动,那几秒,世界只剩他急剧心跳,和埋在紧裹甬道里的器官凶狠勃动,肿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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