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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说的钓鱼,就是真的钓鱼?”左边沈煜裹进厚外套。
中间池景川正低头给鱼钩上饵,口气似乎略带不解:“不然呢?”
右边耀东城坐在折叠椅上,向后扳着腿,饶有兴趣头肩凑过去:“你是很擅长么?”
二月初的空寥湖畔,湿漉漉的寒风吹过,枯枝发出一阵低哑沙响。
“不算很擅长,因为没太多机会练”,池景川淡淡道,“不过这是我最喜欢的事。”
“谦虚了吧,高手”,沈煜组装着自己那根鱼竿,歪头冲池景川笑道,“我不懂实践,但很清楚理论,钓鱼嘛,就讲究收放自如,松一松紧一紧,勾引的,呃,勾住的就跑不了,不过对你来说,这鱼竿会不会太细了点?”
沈煜伸向饵盒准备拿蚯蚓,却在看见蠕动虫体停滞动作:“我去,好恶心。”
“我帮你吧”,池景川手指轻巧勾起条蚯蚓,另只手直接握过沈煜捏着鱼钩的左手,不紧不慢将虫身穿进弯曲的铁钩,视线扫过手中,语气平淡叙述,“你手指生得很好看,粗细合度。”
沈煜头皮微麻,目光一转,果不其然,耀东脸上混合了僵硬震惊委屈不解。
“太冷了,我回屋里暖和一下。”沈煜急忙抽手站起身,这眼看就要上演反间计加借刀杀人了。
甩杆,轻巧扑通,鱼钩入水下沉,红色浮漂在湖面上飘荡着时隐时现。
耀东城没打算搞他那根一团乱麻的鱼竿,就只诚实看着他兴趣所在,稳如磐石那个人,夹克外套敞开里面是低领的灰色薄毛衫,颈线袒露:
“你戴个围巾吧,脖子保暖很重要。”说话间将自己那条拆下来抬手围过去。
池景川松着肩膀没拒绝,也没什么回应。
又艰难忍过一分钟,耀东城憋不住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挺喜欢沈煜的?”
池景川没什么犹豫回答:“喜欢。”
做过心理建设仍被重锤砸碎的人,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比你看得透”,池景川盯着湖里浮漂,“所以接下来不管你们打算做什么,也就没那么难接受。”
耀东城瞳孔冻结:“你什么意思?”
池景川终于转眼看向他:“耀总,我喜欢我那个公寓,不想每天推门回家,就想起里面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所以你把我,我们叫出来,打算这两天在外面,招待我们尽兴?”耀东城已经只剩笑出来的气力,“这是你的预判?池景川,你是……真这么看我的?”
“揣测”,池景川淡淡问道,“不合理么?”
耀东城站起身,有点茫然摇头又点头:“确实挺冷的,我也回屋里暖一会。”
空气清静,不多时有鱼咬钩,池景川利落收线,拆鱼扑腾着放进水桶,唇边勾起轻微弧度,讥诮着缓慢自语: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沈煜见耀东城推门进屋:“哎,怎么你还有这么不重色轻友的时候?不过外面又空又冷的能干什么?你应该喜欢又紧又热的地方才对吧?”
耀东城咬唇笑了下:“是啊,确实是,一直都是。”
“你怎么了?”沈煜皱起眉,“再冷也不至于给你整得脸都青了。”
“没事。”
“耀东城”,沈煜一把扼住他手臂,“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到底干什么了?”
复述完那几句简单对话,耀东城最后总结说不下去:“他以为——”
“他以为个屁!他把你心肝脾肺肾几斤几两都摸得一清二楚,他真那么以为,我鸡吧带蛋拧下来给你当沙锤摇着玩!”沈煜怒极反笑,“他敢安排节目,老子有什么不敢上?现在就给他弄进来,轮流干不死他!被人冤枉,用不着争辩,把他冤枉你的变成现实就行。”
按住要往外走的人,耀东城沉声道:“别动他。”
“就他这样,你还舍不得动?”
“你别管了,反正不准动。”
身后门开声,池景川拎桶进来。
耀东城愣了下,转身就显得若无其事,低头看着,伸手过去接过水桶:“这么快钓到两条?我先拎去厨房吧,哎你们知道我七岁就会处理鱼了。”
留下门口两个人,气氛诡异,池景川走近一步到沈煜身边:“看见我在门外,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之前还火山爆发的男人转眼就风轻云淡,勾着狐狸眼笑道:“你猜。”
冬季日短,天很快黑透,小木屋桌上两排红酒,沈煜成箱买着带来,搬动还费不少气力,他跟耀东城同侧并列坐着,池景川在对面,等盘中鱼凉透才细嚼慢咽,细刺抿唇吐出。
“就这么干喝酒没意思”,沈煜肩膀撞了下耀东城,“三个人也搞不了别的,玩真心话吧,不老实回答的罚酒。”
“不用那么麻烦”,池景川推过空酒杯,“要我喝多少,直接倒,要我说什么,直接问。”
沈煜转头问耀东城:“我们真不能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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