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没和他客气,礼貌地应了好。
正午,邱秋在警局录完口供,又和丁承一块儿去校外吃午饭。
饭间,丁承的话比平时少了很多,想来邱秋已经终身标记了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冲击力。他整个人几乎放空,脑袋里飘飞着各种各样的画面,也想到了很多自己之前没太注意的细节。
“邱秋啊,”丁承突然问,“前几天你生日的时候,我到你房间找你,当时房间里是不是……”
话没有全部说完,但邱秋当然能听得懂,看了他一眼后,闷闷地“嗯”了一声。
“哦……”丁承觉得自己也有点缺心眼,当时都看到那个alpha的鞋子了,竟然没能发现真相,不由有点郁闷。而就在这时,他突然见到邱秋张着口还要说什么,马上心弦一紧,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别说!别说!不要告诉我他是谁!”
邱秋一把拉开他的手,嫌弃地拿湿巾擦嘴,“我是想问你还要不要加菜。”
“哦、哦,这样……”
见他局促又紧张,邱秋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好像突然释放了。他笑了笑问,“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嗨!”丁承摸摸后脑勺,“就我这张喇叭嘴,你要是把那么重要的事告诉我,指不定明天就全专业都知道了,后天就全校都知道了……你还是别给我这个机会比较好。”
“哈哈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大喇叭啊?”
“我靠你笑什么笑!懂不懂什么叫自谦?!”
“……”
一顿饭过去,邱秋的心情好了很多。
这次的遭遇并不是他的错,糟糕的只在于他终身标记的事情暴露了,但说到底,这也是私事,虽然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好奇,可只要他自己稳住心态不要慌,不见得就会怎么样了。
然而两人下午再回学校时,事态又发生了变化。
莱顿只是人被关进警局,先行拘留,东西却还是放在学校里的。然而仅仅过了一个正午,下午乐器课前再去看时,莱顿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扫荡一空,座位上连张草稿纸都没留下。
丁承咋咋唬唬问:“那个混账的东西呢?好心人帮忙丢了吗?”
旁边的同学有点犹豫,眼神禁不住往邱秋身上飘,一边偷偷打量一边说:“他已经被退学了。”
邱秋闻言,面上尽力维持着平静,袖子底下的手指却已是悄悄绞紧了。
按照正常流程走,即便莱顿肯定逃不掉处罚,即便最后的处罚同样也是退学,可无论如何,处罚的程序不可能进行得那么快。人前脚才刚进警局,后脚就被退学处理了,恐怕当事人自己都还不知道这回事儿。
帝国军校毕竟不是普通学校,朝夕间劝退一个学生,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邱家已经败落,如今邱秋身边还能有这么大能量的人,只能是赫斯特。
其他同学不知道邱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都好奇坏了,可敬畏于那雷厉风行的力量和手段,也不敢当面直接问,最多不过悄悄打量打量,于是也维持着明面上的和平。
下午课间,邱秋去卫生间解手时,正巧听到两个同学八卦,其中还夹着自己的名字,于是正要推门的手顿住了。
“诶,你说莱顿究竟是被谁……”
“这可不兴说!好歹是个将官级别的,还有实权,不然速度肯定没那么快。”
“昨晚上来接邱秋那车,不就是全帝都只有一辆的军用车吗?”
“是啊,我回去还特地打听了一下,能拿到那车的,全帝国不超过五个人……都是提不了名字的大人物!”
“那人是邱秋的谁啊?难道邱家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不可能,邱家这一代也就一个邱祁了,现在还没出来呢!要我说,邱秋不是被终身标记了吗?应该就是……”
“明白,明白,诶,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结婚了啊?”
“没有吧?这种级别的高官如果结婚了,通常是会大办婚礼、有王室亲临,兼公开通报的吧?”
“那如果没结婚,是就玩一玩吗?我记得之前的林奇学长……”
“嘘!小声点!被人听见你还要命不要了?”
“……”
邱秋在隔间里待了很久,直到外头再没有一丁点儿声音,才出来洗手。
回到教室时,上课铃早已经响过了,教室里人人正襟危坐,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顺着门缝飘出来。他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分辨不出刚刚那两个小声说闲话的人是谁,此时也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插进课堂的打算,连包和光脑都不要了,一转身就往校外走。
到家时,管家正好也在,“小少爷今天回来得真早。”
邱秋面色如常,淡淡应了声“嗯”,然后就往楼上走,徒留管家在身后纳闷——小少爷的包怎么没了?今天早上明明还是背着出门的呀?
隔日,上另一节课前,丁承帮他把包给带来了。
邱秋微笑着道了谢,丁承却感觉他状态不好,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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