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有我的例子,你成长中才能够到他们这么多的关照。”
“至于我们……”天道和辉笑了起来,“我年少时也很羡慕爸妈这种,觉得这样就是真爱,模仿着对冴做了很多过分的事。长大后才明白,爱有不同的表现形式。而且世界那么大,谁能保证自己初次遇到的就是对的人,优幸,可能你现在没有心动对象才是正常的。”
“至于你朋友爽约的事……”
糸师冴正在冲澡,挂在防水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怎么还没睡。”
“偶尔熬夜一次也没关系吧,看着时间给你打的电话……你在洗澡吗?我想视频。”天道和辉听见了电话那头的水流声。
“……”糸师冴深呼吸,才没把平时骂队友的“你白痴吗”脱口而出,他撩了一下头发,发了张照片过去。
“等等,冴,我这次不是这个意思……”话是那么说,天道和辉非常诚实地点了保存,“今天给优幸过生日,她很羡慕你这么爱我。优幸14岁了,但我感觉还是小孩子,然后就想起来我们那时候,带着你乱来多少有点……我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吗。”
“行,你说。”糸师冴把防水袋换了个地方挂着,走进浴缸,拿起毛巾盖在脸上。
“以前对你做了很多超年龄的事,对不起。”天道和辉的声音逐渐软了下去,“你记不记得国中那次队里一起乘船去看烟花,回去路上凛说明年也要一起,结果你就去西班牙了。我前几天回镰仓拿东西,正巧赶上花火大会,接连升空的烟花很美,虽然看不见星星,但是视线所及都是明亮闪烁的光,那时候我突然很想你。仔细想想我们在那之后竟然没有再一起看过,不过我分不清想要与你分享的喜悦多一些,还是想和你在一起看的思念更多。冴,我很庆幸你是我的光……”
“你是不是喝酒了?”那天糸师冴收到了照片,只不过因为照片主人没有附带文字说明,糸师冴不知道他是在镰仓看的,如今听天道和辉再次提起,不得不捞过手机,切了视频邀请。
屏幕那边天道和辉侧躺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看样子手机是用支架夹着的,要不然早砸他脸上了。
“我没有。”天道和辉抬头,眼眶里含着泪,分不清是困的还是醉了,他伸手从地上拿起一个罐子,展示给冴,“等的时候拿了——代言厂家送的,说是100%新鲜纯葡萄汁……?”
“这个是起泡酒,可能对方没想到这么低的度数你都能喝醉。”糸师冴忍不住叹气,起泡酒通常会用玻璃瓶和软木塞,这个能用易拉罐装估计还涉及什么新技术,天道和辉喝了没发觉,可能还是甜型的。外包装花里胡哨,他基本不喝酒会认错也能理解,一方面因为身体原因,另一方面因为他酒量非常浅,一口就醉,不过他喝不多,也就有点黏人。
“我不是故意的。”被爱人提醒,天道和辉盯着包装上的法文看了一会儿,发现是自己的错误后就被沉默了。
“你又剪短发了?”糸师冴主动搭话,他看见天道和辉的发型变了。天道和辉半长发的造型居多,看得出是他自己喜欢,之前业务需求也不是没剪过,每次剪完头发都像被踩了尾巴要蔫两天,看来是真醉了才会在这时候想和他视频。
“……接了一个剧,角色设定是短发,去试镜导演建议我剪掉。”天道和辉坐了起来,调整了镜头,“是一位丰富经验,喜欢推理、有洁癖的法医,专门给主角团当工具人。”
“这次的角色有下线吗?”糸师冴问,他不晓得天道和辉到底什么癖好,又或是导演和编剧的恶趣味,接的角色十个有九个会死,剩下一个还能玩消失,搞得糸师冴被剧透就不想追了。
“剧本是保密的,不知道。”天道和辉摇头,而后似是发现了什么,点了局部放大,“冴,你是不是晒伤了,怎么在锁骨下面?”
“过敏,快好了。”糸师冴简单解释,只不过他没说是什么过敏。球员纹身的很多,那天听队友说自己妻子生了二胎,计划把爱人和孩子的名字都纹在身上,那个队友还问冴要不要一起去。糸师冴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回事,跟着去了,刚躺下就后悔,好在试针的时候第一针就过敏,换了色料又试了一针还是过敏,他面无表情地顶着队友和纹身师可惜的目光坦然离场。
糸师冴那天想纹天道和辉名字,可又觉得不妥,他还想侵占自己的人生到什么程度。
视频通话还在继续,两边却都不说话了,天道和辉应该是困意+醉意,在发呆,糸师冴在享受泡澡。
等糸师冴擦干身体换上睡衣,天道和辉已经在那边头一点一点地坐着睡着了。糸师冴敲了敲屏幕,看见对方被惊醒,“小孩子都知道回床上睡觉,天道和辉,你多大了。”
“要亲亲。”天道和辉不要脸的时候就想不起来自己才道过的歉了,他要享受合法待遇。
“惯得你。”糸师冴挑眉,直接挂了电话。
消息提醒:来自冴回去陪你看烟花。附赠:亲。
糸师冴送天道和辉回去,起初只是为了帮他拆掉那个让人内脏移位的束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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