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糸师冴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好奇天道和辉看英文金融书籍的时候,入耳式耳机放的内容。
当喘息声在耳畔清晰响起的瞬间,糸师冴没来得及后退就恋人扣着手腕、被压住后脑亲到缺氧。
正值青春期,糸师冴不是没见过球队休息室柜子底下露出一角的杂志,队友也会挤眉弄眼地说些带有颜色的段子来证明自己的“成熟”,更过分的,甚至在淋浴间听到过自慰的暧昧声音。
虽然有正经学习生理卫生知识,只是这些在今天前和糸师冴没有任何关系。梦遗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没有诱因,醒来也不记得梦的内容,在球场上也没有像队友那样因为情绪或剧烈运动轻易勃起过。
牵手,拥抱,亲吻。
确认关系后,天道和辉反而对这些恋人间常见的亲密接触表现得很克制,像是等糸师冴先向他靠近。
所以糸师冴没想过,难得安分一段时间的天道和辉背地里是否在谋划些什么。
天道和辉居然把另一只耳机也给他戴上了。录制播放的声音与直接听到的略有不同,可这并不妨碍糸师冴辨认出欢愉中夹杂着几分痛苦和隐忍的声音的主人是近在咫尺的恋人。
他到底想做什么。
发现糸师冴坐立不安,天道和辉弯腰从背后亲昵地抱住他,并遮住了他的眼睛。
被剥夺视觉后,听觉和触觉更加敏锐了。在天道和辉变换声线的喘息之下,他甚至听见两颗心脏越发同步的跳动声。
“冴,你走神了。”不知过了多久,糸师冴终于从这份煎熬中解放,和辉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他试图站起,却发觉此刻双腿酸软没有支撑自己站立的能力。
“你!”糸师冴有些羞恼,本来就觉得沾染和辉呼吸的面颊到颈侧都似着火般灼热,对方还故意捻了一下他的耳垂。
“我查过资料了,男男性交的方式。”天道和辉倚在桌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糸师冴的表情,斟酌如何客观地表达,别越界太多惹怒他,“常理来说通过刺激外生殖器射精和肛交刺激前列腺两种方式能够获得快感,快感的等级与自身敏感度、阈值以及性交对象技巧的熟练程度有正向关联。”
“我设想过抱你的场景,只是自身反应比较慢,心理上的快感可能远大于生理,总之好在不是对男性无法勃起。”
“但是,冴,你不一样,居然对着我的女装也无动于衷。”
“……”信息量有点大,糸师冴被惊到不知以何种表情应对,我又不是会在公共场合发情的变态,穿女装也不会改变你是天道和辉的本质,你最近那么黏糊地盯着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虽然柏拉图也行,但是有病要治。”天道和辉郑重道。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糸师冴任由热水从花洒浇下淋在他的肩背,水珠滑过被舔砥后肿胀的乳尖,新一轮的快感从被含住性器顶端、挑弄的会阴部蔓延至全身,逐渐升级,如果不是背后的墙和天道和辉扶住他大腿的手,他早就跪在地上——怕也是迟早的事。
别说去思考喜欢天道和辉以哪种节奏和声线喘给他听了,浴室中回荡的明明都是他自己压抑不住的呻吟。
糸师冴笃定自己是被气到失智,才会脱掉被体液沾染的裤子扔到天道和辉脚下。
接下来发生的,无论是天道和辉与他坦诚相见、肌肤相亲,还是自己的白浊射在恋人沾染情欲的脸上,亦或是插入他后穴刻意刺激前列腺的手指都超过了他能从容处理的范围。
又换了一个姿势,糸师冴伏在天道和辉怀里,分辨不出由快感还是羞辱带来的泪水落下,他觉得自己就像撬断蚌壳、被剜去珍珠的蚌一样任人摆布,这是一场对他尊严的驯服。
“不要……”糸师冴寻回了自己的声音,支起上半身俯视着对方,而后低头含住恋人的双唇——就当做是球场上的厮杀,无论和辉的目的是什么,他绝不允许只有自己坠入这场情欲。
凛接到冴的电话,拜托他去一个地方。
医院。
凛不知所措。
明明和辉哥才替他庆祝过生日,送了他祈愿胜利的御守,还在烦恼不知道今年该送冴什么,倒不是没得选,而是选择太多。再仔细回想时,却发现自己无法分辨天道和辉的笑容和话语是不是谎言,毕竟圣佑幸从三年前就经常作为单元剧演员出现在银幕上,算不上天赋型演员却也进步神速,得到过多位导演的一致好评。
凛不知道他自杀的原因。
他赶到时已经晚了。医院的工作人员抗住了媒体的轰炸式采访,无论如何都拒绝透露圣佑幸的现状,只告知已经被接走不在医院了。
在凛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时,一位尚显青涩的年轻记者叫住了他。她自称是圣佑幸的粉丝,出于私心,亦或是为了文章曾经跟过他一段时间,而关注过国内青少年足球的话就会知道凛其实也小有名气,她跟踪的那次,圣佑幸去看过凛的比赛。虽然她没有观察到两人有任何接触,可凛出现在这里,间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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