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男人的床上醒来,身体还有些许异样,即使糸师冴从未经历过,此时也知道发生过什么,原来还有人敢把主意打到成年后的他身上。
房间比总统套房的主卧要大,但内部摆设相对简单。糸师冴在浴室的垃圾桶里发现了用过的道具,身体倒是意外的清爽,没留什么痕迹,可能已经被做过清理了。他犹豫了一下,打开衣柜翻了一下,上衣意外地合身,选的裤子有点紧且长了一点。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参加赞助商举办的酒会上,到场的多是国内新秀,他不感兴趣也不认识,凛没去。
糸师冴本以为自己一系列动静挺大了,没想到睡了他的那位竟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总不是他也被下了药……?
糸师冴踩着地毯走到房间门口又折返回去,从搭在落地窗边卧榻上的衣服里找出了自己的手机。
站在二楼,糸师冴可以清楚地看见一楼客厅墙壁上挂满了相框,再回头,房门旁边的墙上贴着巨幅海报。
糸师冴受到震撼,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桌面锁屏是初中的自己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同龄女生的合照,边框是卡通爱心和花朵。照片上的糸师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揽着对方的腰,而旁边的黑长发女生对着镜头单手比了一个爱心。
糸师冴沉默了。
他看了一会照片,发现那个女生右眼角下的泪痣有点眼熟,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
糸师冴退回屋内,拨开了遮住仍在熟睡男子脸庞的头发,和照片进行对比。
糸师冴再次沉默了。
糸师冴拍了张男人的脸,把照片发给自己弟弟,什么字都没加。
凛的回复很快,这个时间,他正在吃早饭。
冴:图片jpg
凛:?
凛:你发给我做什么。
凛:点错了?
凛:哥哥?
凛:难道和辉哥发病了?喊过救护车吗?我马上过去。
冴:不。
冴:你认识?
凛:?
凛:……我很快就到。
糸师冴想了想,拍了拍男人的脸,“和辉,凛要过来。”
被喊醒的天道和辉其实在糸师冴用手机拍照发出声音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他不明白爱人在干嘛,也还困着就没睁眼。只是听到凛要来,他不得不蹭地坐起来,毫不避讳糸师冴,轻车熟路地穿上搭在床尾的睡衣,“凛找我什么事?”
没有得到回答。穿好衣服的天道和辉瞥了眼糸师冴,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皱着眉递过去,“冴,你是不是记错了,那是我的裤子。”
糸师冴接过,平静道,“给我拿条新的内裤。”
“?”天道和辉十分困惑地递过去,而后看见糸师冴走进浴室换衣服。
等糸师凛骑着自行车用虹膜解锁自己进门时,就看见自己哥哥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地看着什么东西,天道和辉站在开放式厨房里正在拌沙拉。
糸师凛走近,发现那是和辉和冴小学毕业典礼当天他们一起拍的照片,怎么突然看这个,不是都在墙上挂十几年了吗。
“我为什么会结婚?”糸师冴问的时候,凛正在喝水,差点被呛到,又怕是昨晚在电影院等首映熬得太晚导致的幻听。
“我怎么知道,你俩一直瞒着我。”凛回头看了眼天道和辉,对方貌似没注意这边发生的动静,正在往烤箱里塞东西。凛真的一点都没怀疑过和辉与冴的关系,直到冴公开回应求婚,气得他下场就给父母打电话,没想到家里只有他被瞒着,最后婚礼上还得给冴当伴郎。
“……”凛是不屑于说谎的,然而糸师冴没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兄弟二人莫名一起陷入沉默,心思各异。
“冴,吃饭了。”天道和辉把准备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又戴着手套取烤盘,“凛,吃蛋挞吗?”
“一个。”凛很给面子,起身走过去,冴跟在后面。
只是在凛先坐下后,糸师冴回想起早上穿错衣服的事,最后是根据桌上的盐昆布茶的位置确定了自己该坐的地方。
三个人坐在一起,实际一件正事都没,凛吃完自己的那个后,欲言又止地看着和辉吃完五个蛋挞后拆了一包可可坚果麦片,而自己的哥哥居然专心吃着沙拉一句话都没说。
是有点不对劲,这两人怎么都怪怪的。
天道和辉吃完,又从冰箱冷藏室拿了瓶气泡水,喝了两口,看了一眼冴,没再问凛为什么会过来,“你们今天出门踢球吗?凪问你们有没有空,他和玲王还约了几个人。”
“去。”答应的人是糸师冴。
“不去。”拒绝的人是糸师凛。前段时间结束的比赛,糸师凛被凪诚士郎搞得火大,虽然最后赢了,但是凪诚士郎偶尔冒出的想象力和一些神奇言论让凛非常苦手,这人毫无自觉还喜欢发表情包卖萌,他过马路时看到了,特意没回凪的信息。踢球可以,不想见凪诚士郎。
“就当你们都答应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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