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歌问,“什么猫力气这么大?”
说完后,楚向歌都觉得无语,他难以置信道,“他居然敢打你?”
“不是,”魏羽琛震惊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重点是你居然让他打?”
这有什么,我还让他踹我呢。闫辰川在心里腹诽道,他没有说出口,只是挑了下眉道,“这有什么。”
“这还没什么?”楚向歌怀疑闫辰川被人夺舍了,他笑容淡了些,“辰川,你是认真的?夜店遇到的,玩玩就行,别把自己真玩进去了。”
闫辰川端起酒杯抿了口酒,垂下眼睛,漫不经心道,“怎么会。”
“不会你让他打你?”魏羽琛问,他面色也变了些,这件事比他想的离谱得多,“辰川,你不会真情实感了吧?”
闫辰川沉默了下,他后仰靠在椅子上,说,“没有。”
魏羽琛嗤笑一声,“你知道刚刚你提到他什么表情吗?他妈的像狗一样。”
“我自有分寸。”
闫辰川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想和任何人谈起蔺珩,也不想蔺珩这个名字出现在任何人口中,他们怎么能叫他的名字?他们有什么资格叫他的名字?
早知道不来了,还不如在办公室把明天的工作处理下,这样明天还能早点下班去蹲蔺珩,省得他又跑去酒吧兼职。
焦躁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闫辰川打开手机,上面还停留在他发送的最后一条消息,“结束后发消息,我去接你”。
蔺珩没有回复。
他总是这样,晾着他,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把他晾到发疯后,再应付似的安抚。
闫辰川又把手机放在桌上,再抬头顶着魏羽琛和楚向歌探究的目光的时候,他又扬起和往常一样散漫的笑,“不用你们担心,我有我的打算。”
“真的就是玩玩?”楚向歌问。
闫辰川点头。
“真是玩玩的话,”魏羽琛结果话茬,笑了笑,“玩完后给我玩玩怎么样?”
魏羽琛话音刚落,包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闫辰川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现在他居然想把酒瓶敲到自己十几年发小的头上。
缓了缓,他笑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魏羽琛道,“羽琛,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还说不是认真的?”魏羽琛笑容不变,但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闫辰川,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表情?我们认识多久?你和他认识多久?你他妈当狗当上瘾了?”
“好了,”楚向歌察觉出气氛不对,“都他妈十几年兄弟,不开心的话题不聊就是了。”
“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楚向歌又转头对着闫辰川道,“辰川,哪些事可以认真,哪些不可以,你比我们都清楚。”
这时闫辰川的手机震动了下,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显得有些突兀。
闫辰川点开手机。
蔺珩:结束了。
闫辰川站起身,他穿上大衣,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领带,没有回答楚向歌的话,只是道,“我还有事。”
“什么事?这才半个多小时。”楚向歌问,“就这么急?”
“急,”闫辰川说,“不是说我当狗当上瘾了吗。”
他嘴角漾笑,刚刚的冷然和紧张气氛荡然无存,他又恢复从容的模样,声音慢悠悠,“不能辜负你们的评价啊。我急着当狗去。”
魏羽琛被气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对楚向歌道,“以后他妈别叫他来,这儿不欢迎狗。给人当狗还给他当出荣誉感来了。”
闫辰川毫不在意,摆了摆手,离开了包厢。
夕阳散发着最后的余晖,将一切染上暖橙色。
闫辰川在等红灯。车子内空调的温度很低,但他还是感觉到燥热,他扯了下领口,又把温度调低了些。
这车不能开了,闫辰川想,他现在一开这辆就会想起昨晚。
想起蔺珩潮红的脸、湿润的眼和咸涩的泪水。初秋的天气,车内空调温度却开得很高,闷热的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黑暗中蔺珩离他如此之近,他们亲密交融,一切好像都唾手可得,几乎给人一种相爱的错觉。
但是当白天再次降临,太阳升起,照亮这个世界,闫辰川醒来,离开蔺珩的身边,他意识到这个世界又回来了,蔺珩不属于他,蔺珩不只是属于他。
昨晚的亲密交融随着夜色一起消失不见,脸上的掌痕仿佛是他们亲密过的唯一证明。
这一瞬间,闫辰川几乎开始想念被蔺珩掌掴的痛了。
一切总是很快就消失,吻也好爱也罢,蔺珩给他的总是轻飘飘的让他无法捉摸,他疯子一样去握紧,可是水是握不住的,一切都是徒劳。
蔺珩给他的,唯有痛是确定的。
他给他的痛是他唯一可以确信存在的东西。
楚向歌和魏羽琛的话他并非没有听进去,可是如果道理听一听就能做到的话,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多误入歧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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