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芝抹了抹眼泪,摇头道:“说真的,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晚上差不多九点钟,我听到他在和什么人打电话,听他的语气十分激动,他告诉我有点事情很快就回来,我就在家里耐心等待,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他回来,我就有点害怕了,正准备出门找他就接到你们打来的电话。”年轻警员道:“也就是说那时候你还没有出门对吗?”雅芝掩饰不住的悲伤:“没有错,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谁找他,找他干什么呢?”警员一边安慰她,一边道:“有些事就是出乎意料,你说的这些对我们来说很有用,我们会尽量查出真相的。”“拜托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联系我。”雅芝把自己的电话留下来以便警方随时传唤。现场勘测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看到警察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他们发现了什么有用的证据。将近十一点多,警察将雅芝带回警局,录好口供后,又将她送回了家。“请节哀,还有你丈夫的后世需要你来打理,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年轻警察说完回头看了两眼,又钻进车子里:“对了,要保持电话通畅哦。”“好的,麻烦你了。”看着疾驰而过的警车,雅芝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她的心里重复着这句话。想想洋洋还小,这个残酷的事实该怎么对他说呢?雅芝的公公婆婆很快就听说了这个噩耗。她的内心饱受煎熬,她已经无力面对亲人们的指责了。“我的儿子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老天怎么这么残忍。”大佑的母亲哭的撕心裂肺,眼睛很自然地落到雅芝的身上,声色俱厉道:“我早就说过,不要让大佑喝酒后开车,你怎么没有劝他,如果你放在心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只喝了一杯红酒,只有十二度,六点多喝的,我也不知道他晚上会决定出去一趟,况且那时候已经九点多,那么少的酒应该已经醒了吧,我真没想那么多,况且他那天心情不太好,我不敢扫了他的兴。”雅芝反复强调当天晚上大佑并没有喝多少酒。“你不知道他的肝脏一直不好吗,对于正常人来说这点酒当然没事,可是对于他……哎,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婆婆的话针针见血,更像是在有意找茬,字里行间都暗暗指责她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并武断地认为这直接导致了儿子的死。“爸妈,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时候指责谁都起不到任何作用,相信警方会调查出真相的。”这听起来也是一句作用不大的话,不过大佑的父母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听到雅芝说起那天晚上大佑接到陌生电话的事情,他们也隐隐觉得大佑的死十分可疑。到底是谁会给他打的电话呢?第二天,新闻媒体很快报道了此事,雅芝所在的小区里议论纷纷,包括她的单位也都传开了。她饱受争议,原因当然还是之前那几封奇怪的匿名信,很多人私底下认为是雅芝的不忠最终害死了大佑。面对网络上的大片声讨她无地自容。替大佑举办丧事期间,迫于压力,她索性去公司辞了职。打算这段时间自己一个人好好静静。同事林栋听说了这件事,主动联系了雅芝,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如果需要可以随时找他,对此她心底十分感激。“别太在意,网络上的舆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认识几个公司的老板,实在不行我可以帮你介绍,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换个环境可以避免流言蜚语,一个女人失去了靠山是很不容易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看着林栋发来的消息,她回了一句:“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真是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但我现在没有心思工作。”“没事的,随时联系我就好。”“让你费心。”失去爸爸的洋洋整天哭个不停,后来竟是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说。雅芝担心儿子会因此自闭,便联系了妹夫金山给他找个心理医生进行开导。“真是太意外了,你一定要挺住,洋洋的事包在我身上,话说回来,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很难熬。”金山在电话那头拍着胸脯说。“洋洋刚好是记事的年纪,我怕他心理会留下阴影,如果是这样的话后面就不太好办了。”“是很头疼,不过总得慢慢来吧,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只能这样了,你忙,我会和你再联系。”“好的。”金山刚准备挂电话,但又想起了一件事,急忙问:“对了,那个……晴美有去你那里吗?”“晴美?没有来过哎,怎么,出什么事了?”“没什么事,昨天晚上我们只是拌了几句嘴,没想到她会摔门出去,到现在也没有联系我,我心里想她会不会去找你了。”“哦,是这样啊,到现在为止还没见到她,会不会是去哪个公园了,我记得小时候晴美一不开心就喜欢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发呆。”“可能吧,那我出去找找看。”“好,她要是过来我会提前通知你,不要太担心。”雅芝挂断了电话,她听出来金山的语气很沉闷。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已经是焦头烂额了。电话那头金山苦闷地坐在沙发上喝了杯威士忌。就在雅芝打电话来之前,他和晴美大吵了一架,说起来事情微不足道,就因为自己工作压力大在家里抽了一根烟,晴美突然拿起烟灰缸重重的砸到地上。晴美对她抽烟这件事情很是反感,加上近几年国内肺癌患者的数量日益攀升,她对香烟更加厌恶,她认为金山是医生,应该更加关注自己的健康才是,每次她的警告金山都是表面奉承,这让她对他产生了一种信任危机,两人也经常为此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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