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只是难过想哭掉眼泪,”他在带着宋承悦走戏,看着他的眼睛温声说:“他可能跪在他面前,想碰不敢碰。演员最重要的是眼神戏,动作只是入门,要让观众有代入感,和你感同身受。”宋承悦第一次拍戏,连融入角色都不会,呆呆地看着谢逐桥似懂非懂。“谢逐桥好懂啊,”蒋行止也看呆了,在这个看脸的时代渐渐被谢逐桥的才华折服,“他不是第一次拍戏吗?怎么这么厉害。”许延声的注意力也在他们俩身上,这比边吃饭边看电视带感多了。谢逐桥洗过澡,衣服穿的宽松,发梢自然垂落在额间,他长得真的很好看,现下气质温和,令许延声十分春心萌动。想日。宋承悦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却不知道怎么改,向谢逐桥求助,总觉得他怎么都会。在节目选秀期间,一百多人一起生活,宋承悦这样的性格其实很难生存,有时候想争点什么,但他不敢,都是谢逐桥在帮他。现在也是一样,谢逐桥说:“那你把他想成我,如果是我受伤了呢?”宋承悦才开始想,表情就焦虑起来,眉毛紧皱,随后不知所措。这其实就是最简单的入戏。“就是这样。”谢逐桥笑了下。许延声很少吃饭也很少吃辣,蒋行止虽然点了微辣的锅底,还是把他吃的满脸通红,眼睛湿润,少有的冒出了人气。蒋行止愣住了,糟糕,是心动的感觉,他老板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啊!!许延声单手开易拉罐技能满分,吃饱喝足人懒懒的,一只手渐渐从支着下巴变成托腮,另一只手指腹扣住易拉罐咔哒一下打开扣环,把第三瓶酒送到嘴边嗦了一口。这辣度对他而言确实是超纲了,只能靠冰啤酒降火,抬眼,迷离着眼神看了蒋行止一眼,纳闷地想怎么还不过来和他干杯,蒋行止杯杯要和他碰,神经病似的。“老、老板”蒋行止很少喝酒,稍微喝点主打一个上头,此时他上头地注视着许延声,“你是不是喝醉了啊?”扯尼玛蛋。许延声想瞪他,酒精分散了他的力气,十成的力少了五分,剩下一半原地拐弯变成了风情万种:“你吃屎。”许延声肯定是喝醉了,说脏话不重要,重点是在笑,笑意挂在泛红的眼角眉梢。两人不仅要吃火锅,还要看着宋承悦和谢逐桥吃火锅,他俩坐的很近,一开始是方便蒋行止和他碰杯,现在是许延声嘴唇是红的,露出一口白牙,毫无攻击性的眼神从蒋行止开始,慢慢挪向宋承悦,然后是谢逐桥。蒋行止想摸摸他老板的脸有多烫,手还没碰到,就听见宋承悦因为疼痛发出啊的一声,惊恐地转头:“怎、怎么了?”宋承悦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看向许延声,也愣住了,好半晌,才转头磕巴地问:“你掐我、干吗啊?”
许延声虽然穿着喜欢穿白,给人的感觉却也和冬日的白雪一样冷,他肤色很白,向来没有艳丽的颜色出现在他脸上,宋承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刚那一眼,总之许延声很不一样,实在是让人挪不开视线。许延声本就看着他们,又因为宋承悦的话,缓慢地望向谢逐桥,好像也在问:你掐他干吗?迎着许延声迷离无法聚焦的双眼,谢逐桥面不改色地说:“失误。”宋承悦敢怒不敢言,低头小心摸着腰侧的肉,嘀咕:“失误还能掐着我的肉转一百八十度?”谢逐桥气笑了,又觉得宋承悦有意思,上辈子有很多被他错过的东西,这辈子兜了一圈还能回来,心里什么兴趣都有。满足地望着宋承悦,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小屁孩。”宋承悦不服气:“就小你一岁。”火锅被两人吃的七七八八,离光盘行动只差几片肉,谢逐桥朝许延声走了过去,无视一旁蒋行止惊讶到差点把嘴巴长到拳头那么大的表情,想把许延声扶起来。手掌掐着他的胳膊,重逢那么久第一次触及到许延声的体温,温热的,生机勃勃的。许延声的视线一直跟着谢逐桥走,由远及近而后仰视,眼里泛了些因为辣激出来的生理盐水。“谢逐桥?”他只是一点点醉,还能慢吞吞叫出谢逐桥的名字,迟钝地想,美人怎么离他这么近。谢逐桥微微用力,双手把许延声拉起来,膝盖碰到了桌子,哐哐铛铛地响,终于惊动了另外两个沉迷美色还发愣的呆逼。宋承悦冲了过来,蒋行止咻一下站起来,一人一只胳膊把许延声从谢逐桥身上剥下来。蒋行止顿时清醒:“不好意思啊,我老板喝多了。”宋承悦歉意道:“逐桥抱歉。”谢逐桥:“”人是谢逐桥自己要扶的,他甚至忘了思考,满脑子想把许延声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许延声没站稳趴到他身上,他求之不得,这两人道什么歉?是该道歉,坏他好事。谢逐桥眼睁睁看着两呆逼夹着许延声离他远去,哐的一声,门在他眼前关上。谢逐桥:“”谢逐桥:“???”cao,那两个人没出来。谢逐桥上前扒拉门,宋承悦从门内探出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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