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昼的发烧两天就好了,又恢复了有一顿没一顿的饮食,他一向没人管,自己也不会管,只知道饿了就吃
很快一周就过去了,沈怀昼在父亲的命令下带着文件到了别墅
父亲仍然在书房,沈怀昼没看见许今,大概是上学去了
“看得如何”
沈怀昼把文件放到桌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会”
他父亲冷冷的盯着他
“是不会,还是不想看?”
“我不适合这个”沈怀昼头一次这么正面对峙,略显得有些僵硬
父亲暴怒,在他面前沈怀昼总是很容易生气,只要沈怀昼稍有忤逆
“你不适合?那你适合什么你告诉我,从小到大,你学什么学得进去,都是一团糟,运气好考了个大学,选的专业烂得要死,我让你来我公司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你和我说你不会,不适合?”
“你除了这皮相还有哪里像我,不思进取,好吃懒做,简直就是个废物!”
这话沈怀昼其实听了十多年了,但多少还是会有些难受,难以习惯
“这是你的公司吗?”
沈怀昼无视掉父亲贬低的话,语气逐渐嘲讽说道
他父亲似乎震惊于他能说出这种话,终于不再那么理直气壮的愤怒,而是带上恶行被揭示后的恼羞成怒
是了,这也是沈怀昼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去这个公司的原因,他一早就知道,这个公司不姓沈
这是他妈妈的公司,准确来说是他外公的,沈怀昼不知道他父亲是以怎样恶劣难堪的手段夺走这家公司
“啪!”
“谁告诉你的?”他父亲眼睛被气得充血,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沈怀昼被打得身形不稳,脸颊迅速红肿,黏稠液体从鼻孔里流出,沈怀昼抹了一把,是血
“是你舅舅那个废物吧”他父亲突然冷笑起来,“他们林家可真是一帮子畜生,倒台了还要来给我添乱”
“沈怀昼,你应该清楚自己姓什么吧,你能活到现在,拥有现在这些,还不都是靠我,你现在要胳膊肘往外拐?”
养育之恩确实难忘,但沈怀昼不清楚他父亲对他母亲做了些什么,实在没办法不在乎这些
于是他低着头,以沉默来代替回答
他的父亲被气笑了
“不错啊沈怀昼,你应该改姓,改姓林,你简直和你妈妈一模一样,你知道我给你的机会是多少人抢破头皮也抢不来的吗,你现在居然为了这点不足挂齿的小事和我斗,可以,你滚出去,在没想通之前别想从我这再要一分钱”
沈怀昼就知道他会拿钱威胁,他从未关心过自己,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从两年前开始就没再动过卡里的钱
沈怀昼没在继续和他纠缠,毫无犹豫的转身下楼,楼下坐着的许阿姨看见沈怀昼肿起来的脸和止不住的血惊呼
沈怀昼没有理会她的大惊小怪,走到门口就要打开门
门从外面被打开了,沈怀昼微微抬头,只见了许今出现在门口
他那张仿佛千年不变的脸看见沈怀昼似乎有一瞬间的怔愣,又似乎是错觉
沈怀昼心情还算可以,勾起唇角朝他笑了下,离开了别墅
再次出现在酒吧,这次他一个人窝在角落喝酒
脸上的血被随意处理掉了,他刚看见的时候被自己吓了一跳,那倒也不怪许阿姨大叫了
处理完血就好多了,虽然半张脸肿了一圈,但也还算看得过去,没那么吓人
沈怀昼根本不在乎什么形象,胃和个无底洞似的,一杯一杯酒灌下去,仍然不觉涨
这酒喝得倒也清净,没人来打扰,沈怀昼喝得差不多了就打车回公寓
说来父亲不知道自己住这,不知道那天许今是怎么和你父亲说的
沈怀昼躺在床上,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脸上这伤火辣辣的痛,沈怀昼没去管,打开手机和学长说了实习的事,学长知道自己答应很开心,但又说对方暑假已经不用了,下个学期可以边实习边上课
既然如此沈怀昼暑假只能尽可能多的打工赚钱了,他打开电脑,认命的开始工作
等脸上的伤好全之后,过去了小半个月,沈怀昼拿着镜子照了照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印子,考虑着要不要约kg,毕竟你很久没玩了,再过大半个月就要开学了
决定好了就没在犹豫,沈怀昼发出邀请的时候却被遗憾的告知—kg现在在国外工作
好吧,沈怀昼收起手机,打算直接到俱乐部看看
其实他来俱乐部来得不多,一年绝对不超过十五次,而且每次来,都只是为了约调
沈怀昼听说过这里时不时会有些活动和表演,不过他对这些不大感兴趣,今天过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再找个靠谱的玩伴
但今天运气似乎有些背,来搭讪的不是sub,就是他看不上的入门do,沈怀昼百无聊赖,酒杯在手中晃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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